长恩道:“为什麽不像真的?”
武陵君道:“你这就是肯同我在一起了麽?”
长恩忍不住笑了,道:“你倒是说说我为什麽不肯?”
武陵君道:“我不知道,我只觉得那幻境像是一场梦,梦一醒过来,你就同我好了。”
长恩微微叹了口气,道:“从前我是不愿见人,也不愿理人,後来虽然看开了,与众人早已疏远了,我也不是热络的性子,就随它去了。对你的故人之情,我不说出来,却并不是没有,你对我如何,我也都知道。若不然,我为什麽替你挡祖明那一枪?你道我与任是谁一起出来,都会那样做麽?”
武陵君只觉得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几乎要炸开来,将长恩紧紧抱住,狠狠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又道:“在那幻境中时候,咱们一起掉下悬崖去,你抱住了我,这也做得准麽?”
长恩不说话,抬起双臂将他抱住。武陵君低声道:“长恩!”凑过去亲吻他双唇,两人吻在一处,纠缠半晌才分开。
长恩微微喘了几口气,道:“在任潇的幻境之中,你曾说愿意永生永世都陪著我,那时候我说想一想,如今我想好了,”他虽然看不见,仍然转了转脸,朝向武陵君,慢慢地道,“我是鬼,没有永生永世,只有这一世,直至魂飞魄散,我也愿意陪著你。”
武陵君心中欢喜激荡自不用说,抱著长恩耳鬓厮磨一阵,解开他衣带,动作忽然顿了顿,道:“你会麽?”
长恩摇头,道:“不会。”
武陵君道:“你在人间时候年纪也不小了,怎地没有娶媳妇?”
长恩道:“从前也曾订下一门亲事,後来出了事,女家便退了亲。後来赚了钱,上门说媒的虽多,不过那些年看惯了人情冷暖,何况照顾生意又忙,一时没寻到合意的,也就这麽拖下去了,一直没成亲。”
武陵君道:“那怎麽办?”
长恩默然一会儿,道:“试试吧。”
武陵君替他脱了衣服,自己也宽衣解带,两人并头躺在床上,肩挨著肩,腿并著腿。武陵君抱著他上下抚摸,触手凉凉润润的,在他耳边低声道:“长恩,你觉得冷麽?”
长恩摇了摇头,觉得武陵君说话时气息呵在自己脖颈里,痒痒的又酥又热,半边身体不由得一阵发麻,低声道:“别凑得这样近说话。”
武陵君看他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心中窃喜,不由得想捉弄他,挨上去凑得更近,问道:“这样如何?”
长恩被他呵得浑身酥痒,缩了缩身子,扭过脸去。武陵君更加得意,凑过去死死吻他颈子,温热的嘴唇一点一点往下滑去,他觉得长恩的身体微微颤抖,慢慢热起来,不由得吃了一惊,道:“长恩,你还好麽?”
长恩咬住嘴唇,微微带著喘息道:“我……我没事。”
武陵君更加担忧,道:“你发热了?鬼不是只有觉得难受的时候才会热麽?”
长恩侧过脸去,道:“我与寻常鬼差不太一样,你不必……不必担心这个。”
武陵君看他脸上春情流动,心中信了三分,一手探下去,摸到他两腿间凸起之物,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纵情与他玩乐,亲来摸去,两个人都不由得火起。武陵君从前是一棵树,修成人形後除了对长恩怀著一腔思慕之情,极少留意这等事,对情.欲之事一知半解。长恩到底做过一世凡人,出身,死後又做的是司书鬼,尽览天下之书,虽没动过真的,倒也知道一些,到了此时,不得不开口指点。
武陵君伸指替他开拓後.穴,道:“真的是这样的麽?痛不痛?”
长恩伏在榻上,满头都是细细的汗水,忍痛道:“就是这样,你少说话,专心点。”
武陵君道:“我不开口问你,怎麽知道你难受不难受?”看看长恩的神情,似乎也明白他总不会太舒服,俯下.身亲吻他肩膀。
长恩又忍了一会儿,慢慢吐出一口气,道:“似乎差不多了。”
武陵君依言抽回手指,缓缓将硬热的分身插入他後.穴之中,初时十分艰涩,长恩固然难熬,武陵君也觉得不舒服,慢慢抽.插一阵子,渐渐地顺畅起来。武陵君只觉得喜乐无限,听见长恩在自己身下时时泄出呻吟之声,更是说不出的满足,将他从背後紧紧抱住,道:“长恩,我们这样近不近?”
长恩喘息道:“什麽?”
武陵君道:“我喜欢凑得你这样近说话。”故意往他脖颈里呵了一口气。
长恩呻吟一声,小声道:“别。”
武陵君轻轻咬著他颈子上的皮肉,道:“若是你眼睛好好的,能看到我,是什麽样子?”
长恩心中所想乃是武陵君的原形,一树灼灼桃花,此时自然也如同卧在花丛之中,喘息道:“自然是树的模样。”
武陵君用力一顶,道:“这样呢?树也会这样麽?”
长恩不由自主地在脑中想了一想,只觉得这景象实在是乱七八糟,喘息道:“你……别提这些稀奇古怪的话……”向後摸了一摸,触到武陵君温热的身体,才将满脑子的古怪情形挥去。
武陵君忍不住笑,不再多说什麽,抱住了长恩,一心同他欢好。
两人相拥相依睡了一夜,半夜里武陵君醒了一回,侧头看著长恩的睡颜,心中真正是心满意足,再无他求,靠过去在他嘴角轻轻一吻。转头瞧见两扇青琐窗子半开著,微风徐徐吹送,虽然知道长恩是阴鬼之身,只怕热不怕冷,仍旧起身将窗子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