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过来,仔细看了一下我的领子道:“师傅,你衣襟上果然有线头。”
她可真懂得如何熄火,只一句话我便只能尴尬的笑着,她抬了头四处望了下道:“我去拿针线盒。”
她说着便要来抬我的头,我只使了劲躺着,就是不起来。她拍了下我的脑门道:“师傅你干什么。”
我想说,我在耍赖。只是我还没说,她便突然低了头在我额上亲了一口,在我愣住的时候迅速推了我的脑袋去拿针线盒。
我觉着额头上又热又甜,我不知道我怎么能觉得出甜来,只觉得从那处开始,全身都甜了一遍。
我摸着额头看她的背影,突然觉得一切都像做梦般,太美好了。
以后我身边终于有一个人能永远陪着我,而一想到那个人是怀梦我便觉得一定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大的功德,只我这辈子如此无所事事浑浑噩噩也能得个宝来。
怀梦果然拿了针线盒子过来,坐了我身边,纤细的手过来拎我的领子,她的手指我原先就看得觉着可爱,玉雕的青葱也不能如此白嫩温润罢。
我抓了她的手问她:“需不需要师傅脱下来?”
她无奈的笑了声却摇了摇头,她的手向来巧,出来的锦绣都很是精巧。
她翻开我的领子低了头过来。
我便一直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她手上的动作很轻柔,我不去看便觉不到她在动。
我看着她她却一直只看着我的襟子,神情一点都不为所动,我都要觉得她看不到我这个师傅了,想的想的便想的我现出一幅多愁善感的模样。
她突然放了我的领子,对着我笑道:“师傅,好了。”
我幽怨的看着她,她神色更加明亮起来,失笑道:“师傅你干什么像个怨妇一般。”
我现在就是个怨妇,她对我的衣服比对我还关怀,我便嫉妒我的衣裳。
她笑看着我一会儿,转身要去放盒子,我拉了她的手不让她走,巴巴的问道:“怀梦,你确实是要嫁给师傅了吧。”
她回头竟拿了手来摸我的头道:“师傅,你这个模样真可爱。”
她的笑和话语让我觉着面上火辣辣的,我想大约是红了吧,因为她的笑愈发的艳了。
自从我知道嫉妒这个感觉之后,便觉得自己这种心情越来越越泛滥,任何她多看一眼的东西我都免不得要去嫉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