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触到了她的脸,温暖而柔软。不知何时开始,她的身体已经比我还要温暖了。
所以,再也,不需要师傅给你取暖了。
她的手掩在袖子里,温顺的任由我的手抚过她的脸颊与脖颈。
“你的发,又长了。”从她颈侧掬起一束发,那是仿佛流水一般的触觉,“真好。”
她清浅的笑,侧身坐在了榻边,点头,“是呢。”
放了她的发,将手置于她的发顶,轻轻的揉着,“身体怎么样了?”
“很好,”她微微低了头,承着我的手,低声道:“怀梦很好,师傅你放心。”
“那就好,不要太累到自己,知道么?”
她沉默着,却突然仰了头。
我的手本就没有用力,她一动,便盖了她的双眼。
怀梦的脸小巧而精致,被我的手一遮,便只剩下了尖削的下颚与那丰润却苍白的唇。她的鬓发从脸侧垂到胸口,随着呼吸起伏,渐渐开始不稳起来。
我的手虚盖在她的眼睛上,却触到了那她的额头,那里留着些微的疤痕。
“怀梦。”我轻轻的叫她,欲收回自己的手,却被她纤瘦而白皙的柔荑覆住,只能僵住不动。
“师傅,对不起。”她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梗咽,我的手却感觉到了一片的湿意。
我却,不能原谅你。
“嗯,没有关系。”抽出手,将她搂进怀里。
不能原谅她的,是过去的师傅,不是现在的无念。
“不要哭,对身子不好。”温柔的吻去她面上的泪。唇上,是她温暖,却咸涩的湿润。
她的手一如过去那般,抓着我的衣襟,轻轻颤着身子,默默的流泪。
一如她这般柔弱,又如她这般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