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竹从前便很是怕我,今日见着我竟然惶惶的一句话也说不清楚了。可他问不出口,本君也应当要好好解释解释的,否则这名声要是传出去,我以后就真的不用混了。“本君刚才见怀梦姑娘身体不适,将她送进来休息,桑竹你可不要多想,”怕他还是不放心,又指着一旁的徒儿道,“你看,本君徒儿也在,我见着她俩这般相似,也自当了晚辈看,就稍稍上了些心,你可不要误会才好。”
我这话说得可算是直白的解释了,希望他可不要乱说的好。
又瞟了一眼站了一旁神情还没有什么变化的徒儿。
最重要的是,徒儿不要有什么误会才好,不然,以后我这罪可是要受得很久的。
“神君,您,”桑竹的神情惊疑不定,犹豫的问道:“您近来可好?”
他问着我,眼神先是在房中来回打量,最后也瞟向了跪坐在床上的怀梦。
这种状况让本君很是窘迫,两万年都没有感觉到的窘迫。
我这不是说瞎话么?
这怀梦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满脸泪痕,泣不成声。哪里像是进来休息的?
简直是被我带进来欺负过一般。
这比被抓奸在床还让人不知所措。
本君连一句冤枉都说不出口,冤屈又不好申诉的状况卡得我很是难受。
幸而桑竹一句话将话题引了开去,约莫着他也听闻了我受伤的事,当下提那个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也确实比说我这件事更能化解尴尬。
努力现了温和的笑,对着他道:“好,还算不错,累你挂心了。”
我这么努力的维持着面上的笑容,没想到站在那里的桑竹还是一副不安的模样,看着床上的人,一副想过去,又不敢过去的样子。
“是,是么。”他应了一句,却分明是在敷衍我。
“好个屁。”酱酱却在这时候神情未变,语调平静的爆粗口,一点起伏也没有的声音,让我都错觉了她有没有说过话。
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几人神色各异,只听得见怀梦含在嘴里的低低哽咽。
天底下还有比本君还憋屈的神君么?这误会可真是大发了。
“咳咳,是啊,”这究竟是个什么状况?还要本君这般降低格调来接话茬。此下我真恨不得一走了之,但被人误会着根本没有做的事情,即便是我这混事连篇惯了的人也觉得委屈和不甘,起码要将事情解释清楚才好,主动忽略掉酱酱的粗口,接着对嗓竹道:“所以,趁着身体好些就带了徒儿来扶桑看风景,没想到遇到了你的夫人,这一看,可不是有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