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吐纳结束了么?师父有事吩咐]
后面响起了莫明的脚步声时,季小冬已经把舍利藏在了手里,听到声音时,转身向他微笑
[好,一起过去]
莫明在门外等了近两个小时,他看到季小冬出来时,眼睛是红红的,很好奇,刚才师父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但是看季小冬此时的神情,大概是不想谈这个话题的,一声口哨让季小冬看向他
[师父训你了?脸色这么不好?不会就是因为捉那尸妖时伤了两个同门吧]
季小冬摇摇头,声音有些涩哑
[没事,我要下山去了,你和我一起么?]
[当然一起]
谨慎筋脉震伤,有气无力的受着亦是的嘲笑和轩渊源的宠溺,两种极端的反差,让她有点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索性躲个清静,装睡,两人就不敢去扰她了。亦是看见轩渊源在穿外套,耸耸肩,不用开口轩渊源就知道她想问什么
[我出去给谨慎买点补身体的食物,你看她虚弱的,都不能起床了]
亦是想说那人是因为烦装的,可是她知道说了也没用,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单恋中的女人就近乎是个瞎子,只看得到对方的好,对方不好的也能看成好的,嗯
轩渊源出去后,亦是一脚蹬在那团团起的被子上,谨慎立马露出头来
[你想死啊!踹我!不知道我本来就快死了!]
[啧,啧啧,别装啦,她都出门了]
[真的?……]
一跃而起站在亦是面前,亦是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别人对你好时你不当个事,哪天别人走了不回头了,你就得哭着喊着求别人回头了,人啊,就是这么的犯贱!
亦是看着谨慎狼吞虎咽的喝着轩渊源出门前留下的汤,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好门铃响了,她眼睛躲个清静,心思还在谨慎身上,拉开门,看到季小冬时,有点发愣,两人对看了一会亦是才让开了道
[进来,东西给我,一路上累了吧]
耳朵长得尖的某人听到这句话后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搞不懂的是,又不是她被人喜欢,她这么乐是做什么?
季小冬看到那个笑得在轻咳的人,睨了她一眼
[笑什么?好了么?轩渊源今儿怎么没守你这?]
亦是没听出话中的味来,直接回答了这问题,季小冬唔了一声,左右转了一下头,是有点累
[我去洗个澡睡觉]
季小冬洗澡时,轩渊源的电话找来了,她一买就买忘形了,没开车去回不来,打给亦是让接下,亦是开始明白为啥谨慎有点受不了了,唉,女人啊
谨慎喝完汤又犯困了,其实她是真的虚,如果是以前,这点伤可能不算什么,可是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了,刷牙,漱口水在嘴里转了好几遍,又吞了两粒薄荷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这是为kiss前做准备呢,这么用心,可是,要是和她熟了就习惯了,她就这繁杂的爱好,好像要跟自己的嘴和牙齿过不去似的
她睡时季小冬还在打电话,像是在听别人汇报什么,她赶紧去抢床,总不能病了还把她从床上赶起来吧,嗯。模模糊糊中感觉到一个温热的东西在蹭自己的脸,呃了一声,想偏开,去没偏开,小小的睁开眼睛,季小冬却抢先说了话
[好累,谨慎,一起睡好不好?]
真的是好久没休息的那种哑声,谨慎左右看了看,唔了一声,把右边让了出来,季小冬这样压着她,她有点难受,不想说话,听到季小冬的声音时心小小的疼了一下,真的,心疼
季小冬去没有马上睡到右边去,还是压着谨慎,在她脖子处蹭啊蹭的
[谨,我回山上了见师父了]
[嗯,师公说什么了?]
[他让我好好照顾你,他说我对不起你]
[瞎说什么,睡吧]
[为什么让轩渊源留在身边?]
[怎么了?你不喜欢她?]
[你一向生人勿近的,还是不要破例的好,谨]
[她……对我很好]
[我也对你很好,可是我还是伤害了你……]
[别说了,睡吧,你要不睡就起去,别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