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主优姬张张嘴,想要问些什么,想要知道少年的想法,想要知道少年到底承担了些什么,但是却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她总觉得,能走进少年心里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她以为自己一次次的在融化少年冰封的心,却发现那冰融化之后还有层铜墙铁壁,密封坚硬的不留任何空隙。
看着女孩挣扎而失落的样子,锥生零无奈的叹口气,“要是想去找他,往你身后的方向跑去就是了。”
“不是的……”黑主优姬摇摇头,棕色的发丝轻柔的摆动,到最后她只是深吸口气,抬头对锥生笑的灿烂,“零刚才说‘不会’的时候好煽情啊,呐呐,零要是一直这样就不会让那么多女生……”
“啰嗦!”锥生零毫无形象的翻个白眼,转身招手让黑主跟上,“要是回去晚了,那个白痴理事长又要开始了。”
“是是。”黑主微微一笑,正要小跑起来,却忽然闻到一阵幽香,转瞬即逝,她迷茫的看向周围:“樱花?”
“优姬?”锥生零看着那女孩还没跟上,驻足疑惑的扭头。
“啊,没事没事。”黑主笑着跑到锥生零身侧。
果然是出现幻觉了。黑主心想,这个时候怎么会有——
不合时宜的樱花?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改变
玖兰枢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紫色的瞳仁中是强烈的恨意,那小小的身影拿着餐刀没有丝毫犹豫的向他刺来,毫无畏惧。
也许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忤逆他,也许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向他出手,也许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用杀气横生的目光直直的和他对视,由此,毫不废任何力气的便记住了那个矮自己一头还要多的孩子。也就是如此,玖兰枢在想——也许便是开了那一次先例,这个孩子往后便肆无忌惮的开始无视他挑衅他,但是他也不否认——
他在纵容着锥生零。
是的,是纵容。
这个词虽然暧昧模糊,但是玖兰枢知道自己用这个词是在一个什么样身份的人身上——他所培养的‘盾’。
只要能达到最后的预想结局,他可以纵容着一枚棋子适当的任性。
教室里夜间部学生疏疏散散的布满各个角落,讲堂上的老吸血鬼枯燥无味的重复着书上的话语,也不管那些吸血鬼学生是否真的在认真听他的课。
玖兰枢一如既往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从书上的内容已经走神到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适当的任性……”想到这里,玖兰枢正在翻书的动作蓦然停滞,酒红色的眼眸中难得的有瞬间失神,他忽然很想笑——
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枪口指着纯血之君,这貌似已经不是‘适当’的范围了吧?
可是……
他合上书,斜眸看着窗外的月牙,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一切只是为了优姬……”
对,为了优姬,所以他容忍锥生零的‘任性’。
“枢?”
一条拓麻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带着一成不变的笑意:“刚才有说什么吗?”
“没……”玖兰枢将视线从月牙上移到天台上,毫无意外的看见了黑主优姬巡逻的身影,“什么都没有……”
一条也发现了黑主优姬的出现,他站在窗前继续笑着:“啊……说起来,今天锥生君可是把琉佳和英气得够呛呢。”
玖兰枢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视线淡淡的扫过教室,声音平淡却有点压抑的低沉:“琉佳他们呢?”
“哎?”一条回头,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嗯……这样一说,貌似今天确实少了他们几个……”
玖兰枢面无表情的斜睨着一条,一条好似毫无知觉的仍旧自言自语:“最好不要是去找锥生君的麻烦了……”
玖兰枢垂眸继续翻着书。
狂躁的感觉,蠢蠢欲动的野兽气息,干渴的喉咙。
已经……快没有时间了。
锥生零一路上压制着嗜血的冲动,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走路的步伐就似是喝醉了般摇晃不稳,眼眸中的红光时隐时现,和紫色相互交替着。
走到河边,他驻足,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有种想要将自己撕碎的冲动,他摊上自己的额头,手心下的温度一片冰冷:“已经……”
一阵微风刮过,锥生零猛然警觉的掏出血蔷薇,银色的枪口对准了忽然出现的吸血鬼之一——蓝堂英。
许是警觉暂时压制住了嗜血的暴躁,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眼眸已经恢复到平时的紫眸,他冷眼瞥着那五个吸血鬼贵族,“有何指教?各位……前辈。”声音带着丝丝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