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捏着叶珩的拳头,阿尔泰语带调侃地揶揄道:“小鬼就是小鬼,这几年肯定都没怎么锻炼吧。”
叶珩有些尴尬,因为被这句话戳中了有木有,不过他并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依旧保持着进攻的姿态,挑着眉冷眼相对:“你别忘了,我还有左手呢?”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都送到别人眼前的左拳一下子改变了攻击路线,直直向着某人的腹部砸去。
重重的一拳毫无保留地集中阿尔泰的腹部,尽管是很沉的一击,但从某种角度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假设他一早为了防范这种不可预料的攻击而采取全身防护的话,间接等于某人的拳头是砸到了相对较厚实的石块上面——于是,阿尔泰是没什么感觉啦,但叶珩的手却是彻底麻了。
“你……”从对方手中夺回自己的右手,叶珩刚准备搓揉麻掉的左手关节,不料被人抢先一步,把自己的左手整个拉了过去。顺着手的移动轨迹侧头看去,下一秒,视野便被某人凝重的神色占满了。
叶珩不自觉地抽了下嘴角,只不过是手暂时麻掉了一会儿,有必要露出像是他快要死了的表情吗?可还没等这样的念头散去,对面的人再度有了动作,只见他拉起他的手凑到唇边,作势要去舔那红肿的手指关节。
摆明了是被这样的举动给吓到了,叶珩下意识地要收手。
“别动。”显得极为强势的话语一出口,叶珩当真不再有所动作。当然,他可不是因为这句话而停下动作的,而是、而是他第一次听到卡茨的声音有木有!还被那气势镇住了有木有啊!
在此一定要说明一下,倒不是叶珩这人的惊吓点太低,而是一连串奇奇怪怪的事情交叠在一起,让他措手不及……更何况眼前的人的那张脸,不管看几次,总让他有种像是看到别人诈尸的赶脚。
叶珩想要捂脸,奈何手还掌控在别人手上,根本不能挪动。紧接着已经恢复知觉的指关节传来阵阵湿热和酥麻的感觉,刹那间,叶珩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叫喧着突了出来。他哆嗦了下,看过去,俨然被映入眼里的画面吓得倒吸了口气。
喂喂,他不是玻璃娃娃,不要像对待妹子那样对待他啊。不要舔他的手指,听到没,那里一没破皮、二没流血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叶珩顿时内牛满面,禁不住赌气似地暗加了一句“老子刚上厕所没洗手啊”……尽管,他才起来根本没上过厕所。
他几度尝试抽回手,哪想别人的桎梏都快媲美魔法师的藤蔓了,越挣扎越收拢,到了最后手腕骨都像是要被捏碎了般,疼得他泪眼朦胧了。
叶珩一边咬牙忍耐着,一边汗颜地提醒道:“我说……我已经没事了,可以松手了吗?”
“不行。”异常干脆的回答。叶珩嘴角又抽了下,视线上移着对上那双金色眸子,可别人根本没在看他,而是充满了警惕地盯着给他强烈威胁的阿尔泰。
将两人之间可谓暧昧的互动看在眼里,冷不防感受到卡茨投射过来敌意之光,阿尔泰很快将方才松懈下来的魄力再度凝聚到一块,不过零点几秒的时间,低气压再度弥漫于整个房间,令好不容易缓解下来的叶珩又冒出一层细密的疙瘩。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一秒,叶珩便听到阿尔泰那讥讽似的话语:“如果这么仇视我的话,那继续刚才的打斗怎么样?我也挺想看看,成长完全的从从,到底拥有怎么样的能力?”
听着阿尔泰的话,叶珩的脑海中先是产生“又要开打啦”的无奈感,接着听下去却被陌生的名词夺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从从?”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不可置信,倒不是说他对这称谓有印象,反而是那种像是在哪看到过却又丝毫没有印象的感觉令他迷惑。他歪着脑袋不得其解,见他这样,卡茨即刻开口回答他的问题:“是我。”
这大概是他首次平和的说话,以至于许久不开口说话的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方才是因为太突如其来也没注意到,现在仔细听来倒有点耐人寻味。不过,忽略这声音带给自己的冲击力,叶珩转而将重点落到“从从等于白狼等于卡茨”的等式上面,可即便如此,他依然疑惑不解,只得将询问的目光落到阿尔泰的身上。
记得他之前也是准备跟他说明卡茨的真实身份,当时被那头笨狼一打岔,倒也不记得问了,现在该是轮到他解释的时候了。
接收到叶珩的视线,阿尔泰若有所思地瞥了眼站在那边的“陌生人”,语气随意地说道:“‘从从’是远古的妖兽,据传闻被封印于圣母峰一带,直到一年前才从千年的沉睡中苏醒过来。”
“远古?妖兽?”手指着身旁的卡茨,叶珩已经惊讶地合不拢嘴,知道它不简单是一回事,没想到会是远古的兽类……额,还是妖兽,听起来很厉害的赶脚,可怎么看都不像吧?这么说来,他总算对“从从”这个称呼有所记忆了,第一次看到是在山海经上,在一只六足的犬形庞然大物旁边标注着就是这两个字。
当初所看到的那张图,叶珩依稀还有些印象。跟现在一比,不管是人形亦或是兽形都够甩那张图好几条街了。
果然,传说神马的和现实总无法在同一个平面上。
叶珩微微汗了下,很快收回持续扩散开去的思维,继而不经意想到一件事情。“从从”好歹也是记载于山海经上的,没道理一个外国佬知道的反而比他清楚吧。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