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了一下,不动?又推了下,还是不动?用力再推了推,还是老样子没变……终于,叶珩发现了一件事情,自己似乎总在重复这样的行为——推“人”,却推不开“人”——对卡茨是这样,貌似对萨罗拉也是这样。
真是……有够失败的。就在他心里不断郁闷的同时,耳边却不适时地响起细微的开门声。对方开门的声音真的很轻,若不是房间一直保持着安静,根本不可能听到,但相对开门的速度却很快,几乎是在一瞬间,房门便被外面的人推开了。
开门的人大概是想给里面的人一个惊喜,在轻巧地把门打开后,用力推门,至使房门完完全全的敞开。然后,她站在门口,张开双臂,欢快地大声喊道:“珩珩懒虫,你醒了吗?”
听到这称呼,叶珩先是抽了下嘴角,而后僵硬地扭过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萨罗拉。依旧是热情如火的红色装束,就像外面正开始燃烧的日轮,就连她的声音也很像,充满了朝气与活力……不过,和现在的情况真的不是很相衬呐。
他扯了下嘴角,刚要给出回应,站在门口的人(?)反倒又喊了起来:“啊——你们、你们这是在干嘛?”
萨罗拉迅速缩回张开的手臂,转而捂住自己的那双如深夜般漆黑的眸子,“你们竟然……珩珩,我实在想不到你竟然有这种癖好,难道你觉得我还比不上一头母……狼吗?”说到这里,她忽地顿了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放下手,迈着极快的步子冲到床边,趁着谁也没反应过来的当口,一下把卡茨扑倒在床上,而且是正面向上。她仔细往下看去,果然在它的双x腿x间看到一样突出的东西。她呆了下,下一刻,又毫无预警地叫了起来:“啊——竟然、竟然是头公狼。”
萨罗拉从床上爬了下来,愣愣地站在地面上喃喃自语:“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珩珩看到我的身体也没反应,原来不是不行,而是性别不对吗?是喜欢同性的吗?”她蓦然想起不久前在网络上看到的图片,上面赫然写着“烧死异性恋”五个闪光大字。这个社会果然已经以同性为主了吗?她又偷瞄了眼卡茨,点着头嘀咕道,“应该是喜好不一般,没想到会是这种家伙……这就是他从来不带男人回家的原因吗?喜欢野兽,人类当中也有这样的啊。”
叶珩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从萨罗拉误会的那一刻起,他的整张脸都近乎扭曲了,或许连怎么开口说话都忘了吧,只是望着眼前的少女默不作声。不过他沉默了,不代表别人会跟着他一起沉默,就像萨罗拉,在确定眼前的一人一狼在搞基(?)后,果断上前握住了他的手,神色严肃地说:“珩珩,虽然你是这样的,但我不会介意的,我们还可以一起玩游戏哦。你说,我们下次玩什么游戏好呢?用有倒钩的鞭子抽打、人x兽x交x合……话说回来,你们做了吗?你是攻、还是受……”
“够了吧,你这变态花妖。”叶珩深吸了口气,决定无视已经完全沉浸在异度空间的萨罗拉,站起身来,走向位于浴室门边的衣柜。
一看到光着身子的叶珩,萨罗拉赶忙捂住眼睛,但同时又张开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悄悄从缝中偷窥眼前的美色,最后得出结论:“果然,人类当中还是珩珩最好看了。”
刚说完这句话,后脑勺就被什么东西偷袭了,像是重重地一拳砸在上面,其冲力促使她整个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去。
噗——某花妖成功陷入柔软的地毯之中。
时间似是静止了几秒,然后蹭一下又开始运转起来,她豁然抬起头来,转头往后看去,那白狼正颇为傲然地从上俯瞰着她。而它的眼神,金色的眼眸中充斥着满满的威吓,如同是在警告她“不准动他的猎物”。
萨罗拉怔了下,胸口在刹那间燃起了熊熊火焰。她气势凶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下,换她俯视他了。
说起萨罗拉的性子,本就要强得很,还有点叛逆的她,别人越不让她干嘛,她越要去干,总之绝对要跟别人对着干。何况现在还是被威胁了,依她的性子更不会轻易妥协了。于是,她双手环胸,赌气似得冷哼道:“哼,我决定了,我绝不把珩珩让给你。”
听到萨罗拉的宣言,卡茨倒没什么反应……这么说大概有点不对吧,应该说它不屑于做出什么反应,毕竟,把构不成威胁的对手放在眼里,实在是有损狼的风范呢。而正在穿衣服的叶珩,则在全身僵了下后,淡定地当做自己没听到她的话,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偷空扫了眼还在对持的一人一妖,原本在忆起昨天一些琐碎的事后,还想着要调侃某个应该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念的花妖,但看现在的情况,他还是把所有相关的念头统统驱逐了大脑。
出了门,来到客厅,难得有早饭摆在那张常年积灰的饭桌上。他挑了眉,就听走在后面的萨罗拉说道:“珩珩,这是我准备的爱心早饭,你可要全部吃完哦。”
叶珩听了,走上去看摆在桌上的早饭,蜂蜜蛋糕与蜂蜜水(?)。他带着点诧异地回头看向萨罗拉,手指着桌上的东西问道:“真的是你做的?”
萨罗拉摆出自豪的表情,仰着头回答:“当然。这是我请蜜蜂兄采的花蜜做得哦,还是我的花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