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火取,随军医官。亲王殿下中了毒,行军条件限制,暂无法医治,形势十分危急。”那位医者大概介绍了一下情况。
“中毒?”夏颡脸色一变,这皇宫之内,毒物泛滥,谁都有恐惧心理。
火取女军医点头回道:“不错,亲王殿下随身携带的匕首有毒,看她大腿的伤口路径和深浅程度,当是自伤造成;小人斗胆猜测,亲王当时已经发现自己中毒,丧失控制力,才自伤来提神。伤口本身并没有伤及大动脉,只是匕首之毒见血而兴,亲王殿下行动激烈,加速了血液的流动,使毒液扩散速度增强。”
“你是说,房儿中了自己匕首的毒?”
“不,这只是其一因素。她还中了一种未名之毒,匕首之毒出自火神宫,我这里本来就有解药,但是未名之毒,小人学识浅薄,不能识别。”
“那何人可解?”
“其一,下毒之人势必是夏硕或者他的下属,找到他们,取得解药;其一,只能速回火神宫,找专门攻毒的同僚试解。”
“亲王妃殿下!”念摇已经把事情听得明白,想这样的状态下,以夏颡的经验,根本无力主持大局,必须赶紧决断,出声道,“为今之计,一条路,立刻将亲王殿下送回国;一条路,抓捕夏硕——只是夏硕现在还依然是大皇子的身份,公开搜捕,未必能获得批准,而我们对这周边的地区也不熟悉,找人无异大海捞针。这里能与朝廷说上话的,也只有您,亲王妃殿下。或者,您和我们一路往回走,或者,您留在皇城,向朝廷争取资源,获得追捕夏硕的资源。”
“可,房儿离开的话。。。。。。”夏颡陷入犹豫之中,夏硕乃是平辈中最年长的皇子,一贯长袖善舞,在朝野广结党羽。自幼,她就被母后灌输过,这夏硕的势力一直是母后与太子心头大患。
这次的冲突,虽然泰房眼下的状态,不能说明当时的情况,但是,夏颡可以想象到这做法绝对是对太子党不利的,才惹得泰房自伤反抗。如果,只留她一人在皇城。。。。。。她根本没有信心去跟进这整个事件。
“好,我们一起走,立刻启程,一刻也不耽误。”夏颡发现,一想到要和泰房分开,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捏爆那样的痛苦。
念摇立刻下了马车传令。
夏颡从混乱中暂停下来,有种虚脱感,不由瘫坐在泰房的身边,事情已经做了决定,那种紧迫的选择压力瞬间消失。夏颡内心清楚,无论是母后,还是太子夏颀,对这一次的意外一定会欣喜若狂。
本来她是一个非常有力的盟友,因为自己这边就是最大的受害者,如果留在他们的身边,一定把夏硕收拾干净。可是,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夏硕的彻底崩盘,而是解药。她可以想象,如果按常规途径,在朝堂上吵翻天,赢得控制权,再去捉夏硕,根本已经无力了。而母后与太子,一定也不会将计划定在追解药上。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已经,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左本是一个象形字,像左手伸张的抽象画,本义是左手。金文在手的下面加一个表示枷锁的偏旁,以表左手的不灵便。籀文换成“夯”的象形“工”,亦表示左手不灵便。由不灵便义引申出了差错等意思。
原本一个月的路程,被压缩成十天完成。
泰房的情况已经趋于平稳,但是这个平稳只是:定期毒发。
前世的泰房,也吸过大、麻、烟,也看过吸食海洛因的女友发作时候的性状。现在,她就感觉自己是中了类似的幻觉类毒品。
在清醒的时候,她把当时的情况,大概和马车里的人介绍了一下,按她自己的推理,夏硕是想要她染上毒瘾后,依赖于他。就这毒药本身而言,不应会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