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
冬日暖阳,江风凌冽,一支六船组成的船队,缓缓地走在江面上。因为是逆风逆水,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其中四条船规模较小,前列两条开道,又押两条护卫,中间的大船,一条相对华丽,吃水颇深,显然载有很多货物;最庞大的一条,全船都涂着黑色,插有鸟纹旌旗,甲板上三步一岗地步防着盔甲明亮的士兵。
一位身着王室服装的儒雅男子,已经在船舷边溜达了半个时辰。两个内侍装扮的随从,侍立在此条船舷的两头,看着自己的主子默然吹风。这个场景,自从在意国登船后,每天都要上演几回,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终于,这个男子,停住了脚步,做了几次深呼吸,举起手,敲了敲面前的舱门。
很快,门开了一条缝,艳红的裙装,明媚的大眼,把这男子晃得身形一摇。美女看到此男的俊脸,面上浮现出公式化的微笑:“英公子,有事?”
英公子看到美女,脸上就红了,略有紧张地说:“明日,明日就可以到西京了。”还想再说什么,美女笑脸未变:“知道了,多谢公子。”立刻又把门给关上了。
“哎。。。。。。”此男正是船长,也是接亲队的队长,英国国王英寄的二弟,英濡。他摸摸鼻尖,又有点失望,想想过一会再找什么借口来敲门,多说两个字也好,才磨磨蹭蹭地离去。
泰心坐在床边,手里还捏着泰房送的香囊,心里一阵彷徨,她好想见到泰房,明日就要到西京,然后就要见自己的未婚夫,然后就要婚礼,然后就要。。。。。。洞房。她想到洞房,就想到了那一日见到泰房对夏姬所做的一切。。。。。。那么疯狂,那么野蛮,那么。。。。。。想要。
因缘推掉了每日必来叨扰的英濡,回头就看到泰心出神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想那个人。大力地拍了一下手,提醒泰心,自己在身边呢,然后又装成没心没肺的样子,坐到床边,搂着泰心的腰,问道:“在想什么?”
心里却美滋滋的,坐船真是好,空间太小,基本都是床,床,床,好像把身边的小人压在那上面,好好亲爱。手里不知觉用上了力道,把泰心拉得与自己的身体更近。
泰心摇摇头,突然失控地回抱住因缘,扶在她的肩膀上痛哭。因缘无可奈何,她当然知道泰心哭得理由,这一路上,这样的场景,或者说,自从那天,带她去看了那一幕之后,泰心就常常这样。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自那天后,再也看不到以前那热情天真浪漫可爱的小公主了。
都是那个猪头,因缘恨恨地想,要不是崔西拦着,非把她打得不能人道,干脆把她的右手也切了,看她玩什么,自己到底哪点比她差,要胸有胸,要貌有貌,多金帅气,唯一少的,就是没有占有泰心的童年记忆,否则,哼哼,泰心哪有眼色看上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因缘抚摸着泰心的背,安慰着她。因缘有二十二岁了,身心完全成熟,自己经商多年,风月场所也是经营赚钱的业务之一,这男女之事,也是知道大概的;即使不清楚,还有因火的实战经验传授,还有泰房的现场表演。特别是那天,跟着泰心观摩了全过程,自己那儿也是湿露不已,大家都是人,她不相信泰心看着没反应。
之后,她往往夜里会失眠,老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切;幻想着,身下之人是泰心,在那娇羞地辗转承欢。都是夏姬那坏女人,一直勾引着自己的妹妹不说,利用我们的姐妹之情,做了那么多事;还勾引了泰房,让泰心这样伤心。
不过,好像这回她也是做对了一件好事,如果泰房不移情别恋,自己恐怕永远只能远远看着泰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可以又抱又搂又摸。慢慢地,她觉得自己身体有了反应,这室内的温度好像高了起来。
泰心也感觉到了眼下这人的体温变化,稍微分开了一下,幽幽说:“对不起。”
因缘急忙摇头:“是我不好。我下次再见到她,一定打爆她的头。”
泰心默然,一会才说:“明日起,这世上就没有泰心了,只有泰姬。”
因缘想了想,开导道:“其实不然,你说,夏姬为什么都勾引到泰房,不就是因为她结过婚么?她没有你漂亮,身材又没有你好,更没有你年轻,泰房为什么不要你,或许泰房这个怪人就是喜欢人妻,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