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再爱他了,并且被他伤得厉害,但是看到他如此凄惨的模样,还是有些心头发酸。
厉霍修也红了眼眶,伸手将董如心揽进了怀里,低声道:“这是他的报应。”
董如心在他怀里小声地抽泣着,她没办法告诉厉霍修现在的厉兆山已经连自己的生理都控制不了了,竟然直接在她面前shī_jìn了。这对那样傲气的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比死还难受。
厉霍修感觉到怀里董如心的细微颤抖,将她更紧地搂进怀里。
董如心受到了轻微的刺激,神情有些憔悴,等一回到厉家就直接上二楼卧室休息了。
季寇肖将董如心安置下之后,先下楼去了厨房,之后才去了书房。
接手厉氏之后,厉霍修的工作量更大了,经常忙到后半夜。季寇肖走到他身边,将手里的炖盅放到桌面上。
厉霍修抬起头看向他,朝他笑了笑:“今晚我可能要忙一点,你先睡吧。”
季寇肖没说话,忽然弯下身抬手圈住了他的脖颈。
厉霍修的动作一顿,半晌之后,将头埋在了季寇肖的肩窝上。
季寇肖垂下了眼,厉兆山毕竟是厉霍修的亲生父亲,并且在两人的关系没有闹到那样僵之前对他也算得上是尽心,厉霍修虽然表现得冷酷无情,但他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
厉霍修一直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因为姿势的缘故,季寇肖觉得腰都疼得厉害了,却依旧尽量保持着一动不动。
又过了好久,厉霍修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坐直了身体:“抱歉,寇肖。”
季寇肖笑了笑,也站直了身体:“趁热吃吧,晚了就凉了。”
回卧室的路上,季寇肖的心情也有些沉重。倒不是为了厉兆山,他和厉兆山接触的时间短,说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也谈不上。他只是心疼董如心和厉霍修。
董如心性格温柔和顺,心肠非常软,就算厉兆山当初再怎么对不起她,她也依旧对他下不了狠手。厉霍修倒是做事果敢,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再怎么冷血也不至于一点都不动容。
厉兆山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相反的也该得到报应的那几个人却还逍遥法外,总归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他回到卧室,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拿起浴袍准备进浴室,然而还未等他进去,床头柜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季寇肖将电话接起来放到耳边,那边说了几句什么,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紧接着唇边露出笑意:“既然出现了,我们总得尽点地主之谊……帮他指指路吧!”
厉兆山的病症一直没有好转,并且医生也透了口风,恐怕今后都要依靠轮椅来行走了,这还是维持得好的。
贺凝得知消息之后几乎哭断了肠,原本唾手可及的厉氏没有了,厉兆山也瘫痪了,现在她不仅得不到她梦想中厉氏主母的位置,而且还要伺候厉兆山一辈子——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她这么多年一直依仗着厉兆山过活,完全没有一点独立生存的能力,如果不依附厉兆山,她恐怕连最根本的生活都保障不了。
厉琛又是个从小浸在蜜罐里长大的,从没缺过钱,不知道生活的艰难。他被自己呵护着长大,怎么吃得了一点苦?她们这可怜的母子俩要是脱离了厉兆山,恐怕生活会更加困难。
贺凝几乎要哭坏了眼睛,只几天的功夫就消瘦了许多。
厉兆山见到她红肿得像桃核一样的眼睛心里也一阵阵难受,他拉过贺凝的手,叹了口气:“小凝你也别为我难过,你当初都康复了,我也有希望不是?”
贺凝只一个劲儿地抽泣,厉兆山和她不一样,他是被医生直接判了死刑的,不恶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康复得了?今后她们母子俩该怎么办?
厉兆山只以为贺凝在为他的病担心,心里更是一阵不忍,拍了拍她的手:“小凝,你不要担心,我厉兆山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多少有些人脉,我手里还有一点钱,让小琛拿去做些生意,就算不能过从前的生活,我们一家三口也不至于挨饿受冻。”
不挨饿受冻,但也就仅限于此了。贺凝想到自己从前过的锦衣玉食的生活,顿时悲从中来,更是抽泣个没完。
厉兆山长长地叹了口气,想要伸手将贺凝揽进怀里,然而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现在他却连做都做不了了。
第99章陈应冠
厉琛最近忙得头昏脑涨的,厉氏虽然由厉霍修接管了,但厉兆山手里还有一些生意、房产和地皮,再加上之前的烂尾帐,都需要他来处理。
因为欠款额大,为了维持正在进行中的工程的正常运营,他不得不尽量缩短开支,甚至连别墅里原本的三个司机都辞退了,只留一个在家,方便厉兆山和贺凝急事时用,出去处理事情都自己亲自开车。
这天他忙完一笔尾款的核算之后已经是深夜,他连轴转了将近两天,这时候不免有些头脑发晕。他灌了一大口已经有些凉掉的茶水,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朝车库走去。
因为已经是深夜,外面几乎没什么行人,暖黄的路灯在马路上洒下一层金色,风呼啸刮过,显得有些清冷。
厉琛裹紧身上的风衣,快步朝车库的方向走去。
然而他刚走到大厦的拐角,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嘴拦腰朝一旁拖去。厉琛心里当即就是一惊,下意识地抬起右手肘朝禁锢着他的那个人肋下击去。挟持着他的人吃痛,当即“唔”地叫了一声。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