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瞧见沈恩泽便问道,“这位是?”
系统看向沈恩泽,“是别院的一个傻小子,”他说着便朝沈恩泽走来,轻声问了句,“找我有事?”
说罢见这沈恩泽扭曲的表情有些怪异,准备再问时。沈恩泽立马背过去,抹了脸颊的泪痕,深呼吸两口气,“没事,风吹了眼。我就到处逛逛。”说罢甩着手出了门,“呀,今天太阳真好……”
沈恩泽突然觉得这泪水来了似乎有些止不住,他仰头望天,早知道就不演什么苦情戏了,搞得自己现在心里堵得慌。
三日后,沈府大喜,恭贺之人络绎不绝。沈恩泽则从墙头翻了出去,掂了掂从府里顺出来的银两,挑了家大酒楼,每个菜式各来一道,吃的不亦说乎。
天色黑了,沈恩泽才慢摇摇地回了院子,刚好能瞧见不远处的阁楼烛火通明,那是沈家老爷和夫人行百年之好的地方。沈恩泽一屁股坐在院子中央,盯着那个方向出神,直到玄月中天,他才挪动了身子,悄然去了那阁楼。
屋里的两人正在喝交杯酒。都是情义款款的模样,沈恩泽都快怀疑自己穿错世界了。沈恩泽正想着,那坐在系统对面的男子却一头栽下去,被系统稳稳当当地扶住,打横抱起去了床上。我勒了个大去,难不成这系统还下药了?!
沈恩泽定睛瞧了瞧,却见那系统放下怀中的人后,并没有强·上的样子,而是脱了喜服,一看就是要出门。沈恩泽连忙躲闪,翻身上了屋顶,还没站稳就看见一黑衣蒙面侠,一双黑眼珠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沈恩泽摆好架势,准备迎战,却不料那人耍阴招,打了个假把式后扔了一把□□过来,沈恩泽才猜着是不是mí_yào时,自己就人事不清了。
醒来时,沈恩泽眼前一片漆黑,他被蒙了眼罩,五花大绑在一张座椅上。
他试图活动活动身子,不曾想被勒地死死的,挣扎一番只好作罢。
“有人吗?”
“有没有人哪。”
沈恩泽唤了几嗓子,发觉除了自己,这里面怕是没有活物了,这嘴里又干地发慌,该死,谁让自己白天吃那咸鸭子吃多了。他咽了咽口水,决定不再白费力气,眯了眼打起盹来。这个时辰想必是后半夜了。
沈恩泽睡着睡着,突然发觉不对劲,这蒙面大侠跑到沈府的阁楼上干嘛?难道是那借宿者发现系统的存在,要动手了?沈恩泽忙不迭地乱动着,试图挣开这绳索。
此时,却有门响声传来。
沈恩泽停下动作,感知着这脚步声的源头。像是一个人在自己五步远的位子停下,不对,身后似乎还有一人,脚步极轻,若不是现下沈恩泽被蒙了眼,所以将注意力全移到耳朵上,估计他也不会发觉,想来定是练过轻功,且成绩斐然。
“你们是谁?”沈恩泽沉声问道。
“这话该我问你吧?”
“有什么好问的!你不按套路出牌,有本事明斗啊,耍什么花招?就算你侥幸赢了系统,坐上那个位子,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沈恩泽对着黑暗吼道。
一阵沉默后,沈恩泽发觉有人走近,便警惕起来,原来是自己的眼罩被人拿掉了。他闭着眼皱了两下睁开,“诶?”这不是成亲的沈老爷么?
“说罢,谁派你来的?”这时沈老爷好整以暇的坐在桌边,喝着茶。
冤枉啊。沈恩泽欲哭无泪,自己还担心着这人的安危,没想到竟是他捉了自己,“我不是被你买回来的嘛。”
“五年了,要是别的人早就跑了,你处心积虑潜伏在我府上是何用意?”
“我……我不是心智不全么……”沈恩泽轻声道。
喝着茶的那人倒是笑了,“你哪里心智不全了?”
“我不是什么坏人,真的,我不会害你。”沈恩泽一脸无辜。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沈老爷站起身背对着沈恩泽,背着手,慢悠悠地说道,“我要杀人灭口。”
“诶诶,别呀。我又不知道你什么秘密,你干嘛要杀了我,这总的积点阴德吧?”沈恩泽急着蹦着身子,眼看着那蒙面大侠的刀就要架到自己脖子上了。
“这说服不了我。”沈老爷依旧不疾不徐的语气。
“我我……我其实是朝廷中人!”沈恩泽一急,脑子就迅速转起来,又胡言乱语了,“你也知道这朝廷总忌惮你们这些商人,毕竟朝廷也要供国库不是,况且近些年官商勾结的事盛行,都快动摇国本了。我不过是朝廷派下来,做个眼线的……”
沈恩泽边说边试探。只见那沈老爷转过身,嘴角一勾,“那这些年来,草民做的生意合不合本分?”
“合!合!合!”沈恩泽一看有戏,立马大叫。
“那大人要去朝廷复命么?”
“不不不,我还会继续窝在这儿,这复命的事我们每月都会秘密上报的,呵呵呵……只是我这身份暴露了,沈老爷以后可得诚心相待才是。”
“那是自然。”沈家老爷颔首微笑,摆摆手,示意那蒙面侠给沈恩泽松绑,“那以后,大人就住到雅闲居去吧,总是住在那小别院还是有些失身份。”
沈恩泽端着架子,略略点头,“如此甚好。”
于是,一番折腾,沈恩泽虽差点送了命,但幸好押对了宝,不止没损失啥,还赢了一宽敞的住处,甚至连小厮都有了两个。沈府的人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后也一改常态,一口一个大人叫的欢甜。
这样的日子倒是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