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庄迟疑道:“唐弟,这宋家小姐,虽说是我们一同见到的,不过你不是不怎么喜欢吗,怎么会?”
拜托!那时候我把她当情敌了好伐,我怎么知道会一步步踏入她的温柔陷阱,万劫不复呢。
“不过,这宋小姐,我也是志在必得,绝不会让于唐弟的,我们,明日再比吧。”柳庄倒也决绝,甩甩袖子走人了。
老爹忙不迭的凑过来,一个劲儿的问我,宋知府是怎么说的,是不是已经同意把唐诗许给我了,这些聘礼怎么处置呀,要不要送到府上去呀。我只淡淡应了一句,“搬回客栈吧!”便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
晚上躺在床上,我强迫自己睡着,不管明天面对的是什么挑战,我都要养足精神,全力以赴。因为押上的是我和宋辞的幸福,我不能再输,也输不起。
第二日早早去宋府报到,不料柳庄比我还早。宋知府用完早饭,看我俩严正以待,很是满意。点点头道:“这第二局嘛,我已经想好题目了。管家!”
老管家闻言上堂来,一人给了一个沉甸甸的布袋,乖乖隆迪东,还真是重。打开一看,更是咂舌,一百两纹银呀。
柳庄不解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圣上慈悲,以万民苍生之福祉为己任,我等更应该体恤民情,造福于民。两位且拿这一百两银子出去,各自用在城中穷苦百姓身上,看谁做的善事更大,谁赢得的赞誉更多,便是谁赢了。切记,只能动用我给的这一百两银子,若是动用外力,形同主动退出。”说罢还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的东西我看懂了,怕我用老爹的银子作弊呗,连忙拱手道:“学生谨遵大人教诲!”
“去吧,一日为限,晚饭前回府。”
这宋知府真是有钱,不过一场比试,居然拿出两百两纹银,转念又想,事关宋辞终身大事,倒觉得两千两也不亏了。出了府门同柳庄告辞,两人分头行动。
一路上看道路两边众生芸芸,心里揣摩着一百两银子该用在谁身上。要是给那群孩子们买包子,这钱足够一年的量了吧。不过几个蓬头小子身上带这么些银两,只会是祸不是福。自己也原打算有朝一日有了钱,就建个住所收容他们,但这一百两,不过是杯水车薪。该做些什么好呢。
大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杂耍的、叫卖的、兜售的,不绝于耳,倒也是一派盛世太平之象。穿过长平大道,往西街走去,零零星星有人蓬头垢面,携儿带女,满面仓惶之色,好奇问询,原来钱塘江上游连日暴雨,已成洪灾,淹没了周边数十个村庄。村里父老不得已,只得举家逃往杭州城里避难,期盼洪水早退,好回乡重建家园。
心中暗叹天灾人祸,旦夕祸福,谁都无力抗拒。有心将手里银子分与他们,但无奈银子太少,根本不够塞牙缝的,回头还是让老爹弄几个粥铺施粥与他们吧。
心里身上都沉甸甸的,我继续往西六街行去。前面一个老妪年近七旬,佝偻着身体端着一个大罐子吃力的迎面行来。因为行动不便,那罐子随时都要掉下来。连忙上去帮她拿起。“老奶奶,我帮你拿把,你这是往哪里去呀?”
老太婆抬起满脸沧桑的脸旁,浑浊的眼睛里有了几许笑意:“真是好心人呀,家里没水了,我去打点水回来。”
“那你家里人呢?”
“唉,别提了,我那老伴和儿子,都是短命鬼,留下我一个孤老婆子,孤苦伶仃呀~~~”说着说着就要掉下泪来。心里暗骂自己真是多话。
“那你打水干嘛要去东边呀,附近没有水井吗?”我赶紧找话,把那一页翻过去。
“我们西六街呀,原来是有一口老井的,数百年来,街坊们都靠这一口水井过活,可不知怎的,前一阵子突然浑浊起来,水桶放下去,捞出来得有半桶是沙子。近些时候,索性连水都没了,可苦了我们了,每日都要去东六街取水呀。”
这杭州城繁荣昌盛,从西六街到东六街,得有一里路远,每日里来回,还负着重重的水,心里不由对这老婆婆多了几分怜悯,怎么办,这一百两银子要不要给她呢。
傍晚回到宋府,柳庄早已回还,厅里坐着和宋知府谈笑风生,极为融洽。哎呀,早知道就不在外面晃悠那么久了,连忙上去打了招呼。
宋知府微笑道:“喔,唐诗也回来了呀,那二位不妨说说,今天都用这一百两银子,做了什么善举?”还好,居然还等我,
柳庄起身说道:“近日洪涝肆虐,两岸百姓苦不堪言,学生寻得城内流浪失所的难民30余户,每家分三两银子给他们暂时安顿。余下的嘛,施舍给了一个姑娘。这位姑娘在街头哭泣,愿意卖身葬父,实在是大义,学生便给她买了口薄棺,让她安葬老父。”
宋知府颔首,“不错,那唐诗呢?”
“我,我挖了一口井。”成败在此一局,我还真摸不清楚宋知府打得什么算盘,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喔?一口井?”宋知府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的,一口井,我观西六街百姓倾城出动,往东六街排队汲水,来往反复,细加闻讯,原来西六街的水井年久失修,已取不出水来。而西六街多是贫民聚居之地,一时也凑不出那么多银子来修口新井,百姓苦不堪言,我就顺手请了个挖井的,用那些银子给他们挖了口井,以免他们奔波之苦。”
宋知府闻言,居然也眉开眼笑,“呵呵,柳庄分银子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