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旁边一株荷花开得更好,荷叶下藏着一只大大的莲蓬,赶忙让宋辞摇船过去,准备采了两个人吃莲子。只是水平有限,摇来摇去都摇不到莲蓬边。我抬起长篙,准备勾过来,猛地一使劲,脚下一个趔趄,心叫不好,力使得不均,一时站立不稳,竟向湖里倒了过去。
啊!!!我大叫一声,便沉入了湖里。“救命呀!救命!”我大声呼叫,连喝了几口湖水,呛得我想哭,我可是个旱鸭子呀。
啪啪啪不断拍打着水面,拼命往上蹿,我冤呀,我还没有成亲,还没有生宝宝,这就要死了?
又听嘭的一声,宋辞她也跳了下来,过来一把揽住我的腰,“原来你会游泳呀。”我惊喜的问她。“不,我不会。”你丫,我真是气竭。
我又大叫起来,“快来人呀,要死人了,是两个呀。”可是见鬼了,大伙都不知道划到哪里去了,心想这下死定了,不过死了还拉个垫背的,还是个美女,倒也不亏。
只是浮浮沉沉,渐渐觉得手脚都没有了力气,万念俱灰,只怕是没机会给老爹送终了。心念此,顿感凄凉。看看身边的宋辞,却是一脸的镇定,“你不怕死呀?”“怕,不过你要是死了,我……”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哗啦啦的划水声,有救了,大喜过望,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叫道,“救命呀~~”
一艘采莲的小船箭一般的冲了过来,一只长篙落了下来,我拼命抓住,被拖上了小船。惊魂未定,看看旁边的宋辞,衣物都被打湿了,曲线毕露,此刻她急急的望着我,“你没事吧。”
姐姐呀,没有被淹死也被你吓死了好吧。要是她及时将船桨递给我,拉我上来,我也早没事了吧。
但是看她关切的眼神,我也不好意思说出刻薄的话来,“我没事,你呢?”
“还好。”她居然还笑了一下。想起来她刚才未说完的话,总觉得有点别扭,想要问下她下面是什么,却也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摇船的是位老渔民,慈眉善目,乐呵呵的笑:“两位小姐都没划过船吧,这里的水也不算深了,船上有莲子,你们拿着吃。”巴拉巴拉的说了好多,我都没听进去,只听得前面四个,两位小姐。低头一看,自己也同宋辞一般大现原形。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体上,裹得再紧也看得出来,我是个女的。宋辞的眼里只有关切,却也没有丝毫惊讶之色。这样的氛围,怎就这么怪异呢。
划上岸,渔民老伯又建议去他家烤干了衣服再走,看我俩水淋淋的样子,还真是没法见人。欣然同意了。老伯又殷勤的找出女儿出嫁前的衣物给我们换。虽然是粗布衣服,式样简单,但好在干净整洁,待我换装出来,宋辞已经在灶前烤起了衣服。这是我第二次看她穿女装,真是好看。如果说第一次是天上的仙女,那么这次就是偷下凡间了。我心里一动,大概是嫉妒吧。
她回头取走了我手里的湿衣服去烤。便坐在灶前,突然有点窘迫,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那个,其实,我是个女扮男装。”我吞吞吐吐。
“切,看你那柔柔弱弱的小样,我一早就知道了”宋辞不屑的说道。怪不得她要跟我玩亲亲,害我白紧张了,可恶。
“有多早?”我连忙问,不是吧!不是吧!我自问fēng_liú倜傥,哪里漏了马脚呢?
“哼~不告诉你。”她倒得意起来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是女的?”说着怎么这么拗口呢。
“平时你占我的便宜还少吗?打雷的晚上是谁的手放在我那里的?”宋辞回道。咔的一声,我又焦了。
“是哪里呀?”我不甘示弱,要在气势上压倒她。
“哼,是哪里你最清楚了。”
气氛愈发尴尬了,这这是什么情况。我的脑袋一直还缓不过来。好在衣服已经烤干了,两人赶紧换上,拖久了被那帮男的寻过来就不好了。
谢过老伯,又留下几两碎银,嘱托他不要把今日的事说出去。老伯乐呵呵的应了,回头还兜了一大袋的莲子给我们。赶回客栈,大家也都已陆陆续续回还,好像也没有发现我两个失踪那么一小阵,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大家聚在一起等马断袖和冯大壮回来,可能是这俩人划得太远,太阳快落山才见人影。都累得精疲力尽的,雇了马车直回书院。
马断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又怕独自对着宋辞尴尬,连忙拉他进了我们的马车,趁机嘘寒问暖,想要问出什么八卦来。
果不其然,还没等我开口,马断袖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是一个肝肠寸断呀。“七言呀,我失恋了。”第一次看个大男人在面前哭成一堆烂泥,我还真有点不习惯,还是宋辞这样的哭得梨花带雨的好看。赶紧追问呀,马断袖边哭边说,呜呜咽咽,断断续续的倒也听出个大概,应该是马断袖想趁机表白,结果冯大壮先亮出了杀手锏,那是一封喜帖呀喜帖。冯大壮他下个月初九要结婚了,娶得是城里程员外的姑娘,据说蕙质兰心,美得跟朵花似的。马断袖好生不甘呀,平时对冯大壮的好,他也都看在眼里呀,都没拒绝呀,自己这满腔的热忱怎么都付之流水了呢。又是恨呀悔呀怨呀,恨不得自己变成个女的,把冯大壮从程小姐手里夺回来。但终究也只是说说。事已至此,只好耐心劝导,什么做人呢,最重要就是开心;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了,何必单恋一支花呀,冯大壮一直抽抽搭搭,真是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