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连绵的小丘。1∮2┨3d}i点
月辉的洒落照亮了黑漆漆的世界,那些在来时他曾望见过的香松变成了深绿色。夏风吹拂树叶的声音飘入他的耳中,他甚至可以确定被他看中的少年此时也能听到这风吹树林的声音,也能闻到着夹杂了百里香与薰衣草的舒缓香气。他们看见的是同一幅景色,闻到的是同一种香气。。
他忍住了心中的激荡,灰蓝色的眼不知是因为月光的照射,还是因为过度兴奋而变得明亮灼人,那英俊的面庞上似乎散发着光,仿佛他本身就是光源。
被忽略了的布莱克小姐并没有说话,她站在月光所照射不到的角落,难以看清的娇媚面孔似乎被薄雾笼罩了般,当你觉得你没有看错的时候,那些只能一窥的角落却又证明了你的错误。
两个人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布莱克小姐最先放弃了对峙。一个好的家主夫人不应该与自己的丈夫持有太多相反意见。偶尔的反对是情趣,过度的反对就是对抗了。没人会容许自己的妻子挑战自己的权威。
奥特莱尔此时正坐在书房的高背椅上,这把有些年头了的椅子并没有像是往常般摆在书桌旁,反而被放置在窗边。椅子的主人正坐在椅子上,独自一人默默地望向窗外,眉头微皱,眼神不知道飘向了何方,显然可以看出这位年少得志的少年早已出神。
少年此时想到了的是那时看到的场面。他从来不知道男人跟男人也能做那种事,而且看起来似乎也很舒服。甚至他的笔友马尔福居然也喜欢那样,还对他也产生了某种**。他一向认为**只会产生于男女之间,同性之间会产生**这种事比家养小精灵会叛变还更不可思议些。但是他又确实是看到了证据:那些缠绵的亲吻与丝缕牵挂的眼神交错证明了二者的相爱。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位盛年男士早已结婚,而且根据他以前了解的情况来看,对方和他的夫人显然相当恩爱。
那谁才是真爱呢?少年迷惘着。
如果言行举止中满溢的关切默契是虚幻,那么在□□中流露出的情感又有多少可信呢?
他呼了口气,有些沮丧地趴在窗边,一只萤火虫正在窗边蔷薇花的花瓣中飞来飞去,那些莹黄色的光芒照亮了那粉红色的娇嫩花瓣,带来一种奇异的美感。
奥特莱尔伸出手,将那朵花儿摘下,萤火虫不知是吓呆了还是有恃无恐,正趴在花朵的花蕊上,淡黄色的花粉染在萤火虫的身上,被莹黄色的光芒照亮。
少年朝着蔷薇吹了口气,轻缓的风并没有吓跑这只萤火虫,只是让对方扭了扭自己笨拙的身子,换成用带着荧光的那面对着少年。他有些懊恼,又狠狠地吹了口气,发出“呼呼”的声音。萤火虫终于被惊走了,他手中的蔷薇失去了光芒,淡粉色的花瓣在月光下似乎镀上了一层银边。
他的鼻腔喷出了废气,肩膀因为鼻腔的动作而微微下垂,那朵花不知是没被捏稳还是已经被少年所厌倦,在空中翻滚了几下就坠入草地上,天亮后就会有家养小精灵把这落在草地上的花朵清理掉,让草坪恢复原本和谐的绿色。
他的姑姑伊丽莎白已经在被石化的时候送出了庄园,家养小精灵按照他的吩咐给了对方一些小警告,对方大概不会再那么愚蠢地挑战他的权威了。也就是说已经再也没有人回来打扰了,他又可以一个人安静地朝着自己规划的方向前进。少年闭着眼,额头抵在有着尖锐棱角的窗边,因为银色月光而有些暗淡的金发微微摇晃着,完全忽略了他的庄园中还有两个高贵的不速之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少年还有些虚幻地看着手腕上缠了好几圈的链子,魔法石红色的光芒在深绿色的被子下也依然格外明显。少年伸了个懒腰,阳光早已照入房内,总是说个不停的魔法镜看到主人起床后又在不断地啰嗦着,用夸张的咏叹调赞叹奥特莱尔的美貌。奥特莱尔因为对方夸张的赞叹而皱着眉站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在他撇嘴离开的时候,黄岑木魔杖发出了一道光,魔镜瞬间安静了下来。
在家养小精灵沉默地服饰完奥特莱尔洗漱之后,奥特莱尔带着还有些醉意的脑袋走到了餐厅。厅内早已坐着两位客人,马尔福修剪整齐保养得当的指尖正有规律地在桌上敲击着,听节奏似乎是某首很有名的合奏曲。他身边坐着精神奕奕的布莱克小姐,对方金色的头发被梳成了一个高贵优雅的发型,一丝特意留下来的金发散落在她白嫩的脸颊边,少女此时正眼中含笑,专注地凝望着她的未婚夫,眼中写满了崇拜与迷恋。显然少女知道她的未婚夫在敲击着的节奏是哪首合奏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