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真是你捡的?”我戳了戳手上的毛球,还是有点不放心。
老马抬头一脸奇怪看着我,“干嘛骗你?就在教学楼后面发现的。”
我这才抱着狗傻笑,这娃被老马带到宿舍给我玩儿的时候已经洗白白了,身上还有点香气,我的天性蠢蠢欲动,凑上去趴在奶狗背上大吸一口。不顾狗子惊恐万分的小眼神儿,抓着它的小肉垫乐滋滋地捏来捏去。
被冷落在一边的老马看不过我脸上兴奋变态的表情,一手把狗捞起抱在怀里。山不来我就去,我死皮赖脸地枕在他腿上继续逗狗,这小胖墩儿没一会儿就眼熟我了,高兴地往我脸上扑腾,脚丫子踩了我头发几脚。
宿舍就剩我一个,我发烧请了假,老马看了我发的票圈后,半小时内就杀上门,丢了袋早餐给我,监督我吃完药才去上课。我躺在床上像望夫石一样等了半天,老马终于回来,还顺手带了只狗陪我。
狗子玩累了,我和它都在老马腿上,我抬头一望,正好对上老马的视线。我们大小眼看了半天,老马又是个闷葫芦,就这样瞅着不说话。
我觉得我应该吃了假药,脸上的温度有点高,把我烧迷糊了。
最终我败在他慈祥如老母亲的眼神下,但仍表示强烈不服。反正生病我最大,我起了坏心眼儿想要作一回死。
我沙着声告诉他发烧这事儿,老马难得有点慌,摸摸我俩额头试温。
“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脑子烧坏了——”我故意一副气若游丝、半死不拉活的模样,看着老马脸都绿了,笑嘻嘻给他补了一刀,“真的,我觉得你今天长得忒俊了,脑子里绝壁都是浆糊。”
老马白了我一眼,又跟个机器人似的面无表情。他的手扣着我脑袋,眼神凉凉的,恨不得在我头上抓出五个洞当保龄球丢着玩。
忽然他想到什幺似的,咧开嘴角笑得阴森森。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抱着杯子也是这样笑的,赶紧蹬腿求饶。
“大人大量,不好吃,真的,我错了我错了……诶?!”
他脑袋一点点凑近,作为一只gay精,我一面想着“天哪噜他不会真要吃了我吧”一面又很猥琐地想着“他真亲上来我要不要把舌头伸进去”
他的额头快要贴上我的,我头一回看清他虹膜的颜色,绿的,但是更偏蓝,像对很漂亮的玻璃珠子。他的睫毛抖得厉害,蝴蝶翅膀一样扑棱,扫的我心荡神驰。
我脑子里又在想些不正经的玩意儿,居然脑补到了蝴蝶效应。老马就冲我眨了眨眼,我的心里就掀起了狂风巨浪,水花愣是把我拍懵了。
我认命地阖上眼,努力压抑着自己噘嘴的冲动。
他往我头发上薅了一把,我听见他的声音里隐约带点笑意。酥得我骨头都软了,结果他就给我整了句:
“你头上沾了点狗毛。”
我有点想连人带狗一起轰出去,可惜我刚刚那副小娘们儿一样的情态实在硬气不了,他看我的眼神又换成了“我知道你脑子里又在想什幺见不得人的玩意儿”
别问我为啥能解读这幺多,现在以我对他的了解,老马一撅尻,我就知道他是想求艹还是痔疮疼。
你们直男真会玩,惹不起惹不起。
奶狗放到老马宿舍了,他一个人住不用瞻前顾后,宿管那边好糊弄得很。我上他房间的时候都不知道我是找人还是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