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住处非常简易,外面风声很大。
刨烙一头汗,一身也是汗。热乎乎的,和外面的冰雪天地截然相反。
他喘着粗气,兴奋的不得了。
沈液声音断断续续的,似乎在恐吓他,“我跟你说……我腰不好……你差不多……差不多……就得了……”
刨烙也不应他,快活的不够。
……
“不知道太空上的空间站,z_u_o爱是什么感觉?没有重力,怎么干?”
原本睡思昏沉的沈液,一瞬间被他的问话给弄清醒了,忍不住笑他脑洞才清奇。
刨烙叹了一口气,“幸亏你不是宇航员,不然我要想千里送屌,自荐枕席,不是一架直升机能解决的事!”
沈液一听,大笑起来,半晌,“有你参与,那没准世界天文学发展能有一个更快的发展。”
刨烙翻了一个身,懒洋洋搂住他,不停的亲吻他裸露的肩膀和后背,“这都是命,没准老天爷就注定好了,你们不能那么快的了悟宇宙的奥义。认命吧。”
而我们苦苦求索的,不过就是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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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烙跟着他们下冰洞。可是这回才发现,自己他原来这么恐高怕黑。
蓝的洞,黑的洞。洞里不知道有什么。他踌躇着。
沈液贴在他脸边,“不深,别害怕!”
他嘴硬,“谁踏马害怕了!我就看一看!”
沈液轻轻一笑,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弯。
刨烙就那么连滚带趴的掉了进去。带着上面众人的惊呼声。
真不深,还是坡度的。
到了下面,孑然不同的一个天地。
沈液跟着他也下来了。
刨烙正张着嘴巴,吸着冷气,惊叹眼前这片景象。
沈液的声音轻轻的,温柔的,“美吗?”
刨烙反应过来,大骂,“你谋杀亲夫吗?!”
沈液笑起来,半晌神色却凝住,郑重的,“你怕什么?你死了,我也死。你孤单不了。”
刨烙看着他,狠狠在他嘴唇上一嘬,又浓又爱,带着笑意,轻声恨道,“王八蛋。”
这是一片光洁的世界,纯白和蔚蓝。
“这就是琉璃世界吧?”
沈液在他身后,点着头,“对”。
刨烙忍不住的惊叹于造物。
天上似乎有什么飘过去。
刨烙抬头。
“我还以为是流星彗星什么的……”
沈液笑起来,“应该不是。”
“你说彗星撞地球,会不会撞出个坑?”
沈液看着他,“彗星啊。表壳很坚硬,被烧灼的坑坑洼洼,但是里面是冰雪。有点像是脆壳巧克力冰激凌。所以,是个表面硬,但是内里面特别软的东西。”
刨烙并不太感兴趣,但是仍是点着头。
沈液安慰他,“不过过几个月就能看极光了……”
“我在芬兰见过。”
沈液笑着看他,“山海经里的烛龙可能就是极光。”
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竭。是烛九y-in,是谓烛龙。——《山海经》
“那没准是真的龙……”刨烙神情悠远。
“又傻了你,”沈液笑。
“不是,我是在想你要是龙,我是什么,你要是琉璃世界的一朵莲,雪莲,佛前莲,我又是什么……我总得找出来我们几百年几千年的联系……”
沈液深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看他,笑了起来。
刨烙望着他,幽幽道,“这么一说,你跟彗星还挺像的。”
沈液皱眉,“外壳坚硬……你是说,我丑,内秀?”
“不是,我是说,你被我这团火灼的外壳这么坚硬,可是里面还是这么软。”说着,两手一起上,就要扒沈液的衣服领子。
深夜大惊,“你干嘛呀?”
“我要尝尝里面的汁水,里面的冰雪。我要吃脆皮冰激凌,快让我吃!”
沈液笑惨了,“你疯了啦!”
刨烙佯怒,“我都三十了,我还能吃你几年?再捂就化了。”
说着就要撕咬。
“也就是我过几年老了,你就不打算吃了吗?”
“那得看你是不是还这么好吃!”
我不能一直当一棵树,一盏灯塔,永远在等你,等你这个不回家的人。一个人的梦想最好成为两个人的梦想,这样我们就才算是共生了。
树缠着藤儿,到死不分开。
这才是活成一条命。
“我就觉得你就是个那什么泛x_i,ng恋,爱世上所有东西,可我只爱你一个,这太不公平了。”
“你该把j-i,ng力放到别处去,不要成天恩爱情仇的,跟个深宫怨妇似的。”沈液翻着身子。
“所以我来了,无论你以后去哪,我都会跟着你,一起世界各地的走。你逃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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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
普卡基湖。
最近的一家酒店。
刨烙跟着他们星空摄影的跑了很远。坐破吉普,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挑着眉,那么漂亮璀璨的一张脸,却露出一副招人嫌的神色,对着众人道,“你们缺不缺经费,我说我家宝怎么这么瘦,又黑又瘦,都是被这么颠出来的。”
沈液简直要被刨烙这个脾x_i,ng给气坏了,恨道,“你现在这样就跟孕夫一样。”
刨烙转过脸,整个人变了一副嘴脸,乖乖的,警犬一般,伸着舌头邀宠那种,“你说什么是什么。”
晚上,酒店的最大的床被刨烙给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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