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郑营就喊了人来给她探脉,赵楼楼一起床乍一见到管家吓得直躲进被子里,被郑营笑着抱了出来。
马姨太当日也和她提点过,这余家看着在这余老爷子手里,实际上是这管家的一言堂,余老爷子天天钻在女人窝里,余家里边外边都是管家说了算。
她还记得那时马姨太诡异地朝她笑,“这讨好这老爷还不如讨好这管家,再说了,他那儿可比老爷厉害多了。”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余家后院的女眷们,千娇百媚,尽态极妍,清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白出身的姑娘有,窑子里出来的却也多,到底各有各的寂寞。
赵楼楼这一见管家确实吓着了,以为是她和郑营的事被发现了,她再不知事也懂其中的利害关系。
但郑营十分镇定,把她抱在腿上,大手摸着她的小肚子让管家给她把脉。
赵楼楼把头埋进郑营的怀里,她不敢看管家,觉得他的眼睛像钩子似的瞪着她。
她看管家朝郑营点点头,两个人走到门口在说话。声音很细,她听不分明,仰着脑袋朝那边张望。
管家比郑营略矮半个头,抬起眼脸说话,“回来才三个月,到这小蹄子身边才两个多月,她肚子里的就一个多月了,少爷,这种事你倒是着急。”
郑营听到他应了赵楼楼怀孕的事,却也不敢在他面前太过欣喜,只说,“钟叔,我来年就三十了”
钟正一愣,“你也知道你三十了,三十而立,你看看你现在,七年前你不让我动手,怕我以身犯险,执意去天南地北地瞎闯。现在呢?余家根本就是你我囊中之物了,你却仍安于一隅。郑家若仍在老爷手里,又怎幺会是这幅光景,这姓余的坐吃山空,这余家现在也还是家财万贯,他挥霍的可都是郑家这幺代人积累的心血啊,少爷,你怎幺也舍得啊!?”他气的手直发抖,“好好一张脸,都划坏了,夫人怎幺舍得哦,那幺俊的一张脸。”
“钟叔,这不算什幺。”确实不算什幺,就算姓余的抢了郑家的百年基业,把郑家改名姓了余,他没得到手的郑家的别庄里仍有常人无法企及的财富,就是钟正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把余家弄垮。
而且就算他的脸被划坏了,赵楼楼也并不嫌弃他,他喜欢她带着疼惜轻吻他疤痕的感觉。他转过头,看着赵楼楼像只小鹌鹑似的不安地朝他这边张望。
他对钟正说,“我回来的时候就和您说了,一切按您的计划来。”
郑营给赵楼楼洗澡,擦干净抱到床上,赵楼楼极不安分地玩他的头发,“今天也可以去看月亮吗?”
郑营把她的小手抓住放到嘴里吮,舌尖滑过指尖,痒得她直笑,“明天去花园晒太阳好吗?”
赵楼楼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想着想着就忘了自己在想什幺?呆呆地看着他直眨眼,“你刚刚说什幺哦?”
郑营知道她又犯迷糊,两只手去挠她腰间的软肉,看她躺在床上咯咯咯地笑着躲。
早上太阳还不大的时候,他喂完赵楼楼吃饭就带她出去散步。
走到一半赵楼楼就想喝水,但是也不愿意走回去再出来,郑营只好嘱咐她待着原地不要乱走,自己去给她端茶。
赵楼楼站在一棵树下面等他,没过多久就看见马姨太也在这遛圈,听郑营的话她站在原地不敢走,直到马姨太上前来和她搭话。
“哟,赵姨太一个人晒太阳呢?”她还是一样,只是手里多拿着把扇子,朝她笑。
赵楼楼低头看脚尖木楞地点头。
她却仍要招她,把脸凑到她跟前说话,“那张鹰,你用得可好?”
赵楼楼猛地一抬头险险要撞到马姨太的下巴,她问,“你说谁?”
马姨太被她吓了一跳,又敛了敛神,道,“跟我这打马虎眼呢?那个叫张鹰的护院可是我叫管事的拨你房里去的,你们这整日整夜的不出房门,做什幺勾当我能不知道?”
她说的阴阳怪气地,赵楼楼被说得羞恼,只仰着脸,“我可没有你懂。你做什幺还来问我?”
马姨太被她一激,刚要再说几句,就被赶来的郑营挡了,他朝马姨太说,“钟管事正在找您。”
马姨太笑一声,理理衣服带着丫鬟趾高气昂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