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红了眼,才不管什么闹不闹出人命。
被人扯住的白布辛此时犹如爆发一般,竟然挣脱开了拉着自己的两人,朝那拿着铁棍的人扑去。
那人被扑了个不稳,脑袋磕到了墙上。
吃痛的感觉让拿着铁棍的人血性被激起,一个抬手就是要往白布辛的脑袋上甩。
邵悦之不顾头发被扯住的疼痛就想要去救白布辛,手腕上被咬掉了一块肉的男人死死的抓住邵悦之的头发。没想到邵悦之竟然任由对方将自己的头皮扯下来也要去救白布辛。
抓住头发的高瘦男人扔开了手中带着头皮和鲜血的头发,伸手又是想扯住邵悦之的头发。
此时的邵悦之差点就要将白布辛拉开,然而他的头发被人拉住,没有将白布辛完全拉开,反而让白布辛的脖颈对准了对方的铁棍。
拿着铁棍的男人已经收不了手了,铁棍上的长钉就这样刺入了白布辛的脖子。
再拔.出来的时候粘稠猩红的血液喷洒而出,将拿着铁棍的男人吓傻了。
大动脉和喉管被人刺破,鲜血从喉管喷涌而出,溅到了邵悦之的脸上。白布辛艰难的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没有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刺目的鲜血溢满了喉管,白布辛每一个呼吸都会把大量的血沫带入肺部,白布辛瞪大了眼睛,不断的咳着,然而呼吸道里全部都是血液,呛到白布辛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邵悦之瞪大了眼睛,世界被一片鲜红覆盖。
拉着邵悦之头发的人也被这么多血给吓到了,他松开了自己的手,怔怔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白布辛。
大耳男子看到事情不对劲,立马叫着大家赶快跑。
铁棍叮铛一声落在了地上,生锈的铁钉沾染着鲜血,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扭曲的痕迹。
邵悦之满目茫然,根本就顾及不了自己身上的伤痛,他抱住了白布辛的身体,拼命的说着对不起。
白布辛好像要说些什么,然而白布辛的喉管中全是血沫,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布辛口中的鲜血一瞬间溢出,他的眼睛瞪大,然后再一瞬间没了声息。
邵悦之只是静静的看着白布辛的尸体,没有眼泪,没有悲伤,没有抱歉,他像是一尊雕像,没有任何的生机。
最后邵家的人来了,邵悦之被带回了邵家,白布辛最后死了,邵悦之开始变得沉默。
无论谁来和邵悦之说话,邵悦之都绝对不回一句。
这一天,邵墨成坐在床边,他端着一碗粥,就想要扶起邵悦之喂粥。
邵悦之面无表情,没有一点要进食的意思。
事实上,邵悦之已经三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看这架势,分明是要饿死自己。
邵墨成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邵悦之,但是实际上一直在想尽办法让邵悦之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