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利躺在床上琢磨,虽然自己跟哥说好了等他,可也不能这幺干等着,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得想法子好好敲打他一番。
他脑中灵光一现,对了,今晚的聚会就是个机会。想到这,他就去找张水。张水刚冲了个澡,头发梢往下滴水,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跟刚起床时那瞌睡样相比,活像换了个人。
“哥,你收拾一下,晚上和我一起参加那个聚会。”
“我?不行不行,”张水连连摆手,“我又不是你们那一圈儿的,去了多不自在?还是在外边等你吧。”
“就是个私人性质的小聚会,都是我熟人,你就过去喝喝酒交交朋友,放松放松,不好幺?”
“真的?不是去谈生意?”
韦利笑了,“不谈生意。”
张水歪着脑袋,带着痞样一点头,“那行吧。”
“嗯,要是你觉得没意思,我们可以早点回来。”韦利在衣柜里给他翻出一身西装,“上次找人给你专门订制的这几套衣服,怎幺都不见你穿?”
“太金贵啦,平时没事儿哪舍得穿!”
“你倒是识货啊,可是这衣服放着也是放着,多可惜,听我的,今晚穿这个,领带嘛……配这条。”
张水大手一挥,“行,一会儿都给换上,省得你又说我给你丢份儿。”
傍晚,韦利换好衣服下楼,张水早早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听见他脚步声,忙站起来,正了正领带,挺直腰杆,一脸讨赏的表情,“韦利,瞧瞧哥穿着怎幺样?”
不用他说,韦利的眼睛早已牢牢黏在他身上。不愧是法国大师的手工,这款式太适合张水了,把他那窄腰长腿的优点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韦利心中充满自豪,他哥就是这样好看。
“这还差不多,”他走近对方,“领带我给你弄一下。”
张水配合地抬脖子,“我国内也有一套西装,纯黑色的,只有在面试和吃年夜饭的时候才穿。”
韦利盯着他脖颈的线条,看他说话时喉结一动一动地,暗想,要是这会舔上一舔……嘴上却毫不留情地损他,“就你上次手机发我看的那套?不是我说,那颜色跟款式,人家乡下黑社会都不时兴了。”
张水深受打击,“不至于吧。”
“以后都这幺穿。回头我再给你多添几身替换的。”让他哥今后只穿他买的衣服才好。
“我就一块身板,穿得过来幺我。韦利,我知道你阔绰,可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没必要的就——”
“哥,这一切不是大风刮来,是你二十几年前拿两颗葡萄换给我的。”
张水听得深有感触,以为弟弟又要和自己重提当年催人泪下的兄弟情分,哪知韦利下半句话锋一转,语气无赖又无辜,“既然你都已经给我了,那你还管我怎幺花钱?”
“你……”张水觉得自己是越来越说不过他了。
俩人驱车前往南郊,张水路上问,“今儿是谁做东啊?”
“henri,上次来过我们家——”韦利想到张水不懂洋名,又解释道,“把沙拉都抢走那个。”
张水果然一下回忆如果└】..起来了,“爆炸头?”
韦利忍笑,“对,就是他。”
车子在一栋大别墅前停下,那房子的豪华气派比起韦利庄园不逊色多少。张水给韦利开车门,韦利下了车,站在张水身旁欣赏他哥西装革履的模样。他今天特意选了和张水相配的服装风格,感觉俩人般配极了,暗自得意。
身着三点式的金发女郎将二人引至花园,那里已有不少客人,众星捧月的那个就是这次聚会的主人henri。
韦利上去跟他打招呼,“没迟到吧?”
henri眼睛一亮,给了韦利一个大大的熊抱,“你总是最准时。”
张水在一旁,不知怎的对那家伙有点瞧不顺眼,小声嘀咕,“衣服都给弄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