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齐逊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暧昧地在她耳边吹气:“我连人都给陛下了,还要这张脸皮做什么?”
安平像是勃然大怒起来,搂着他顺势朝床里侧一滚,压在了他身上,埋头去吻他,不知轻重的,如同啃咬。齐逊之显然没料到她会有此举动,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手指利落地褪去她身上最后一缕布料,动作也热烈起来。
安平忽然在他胸口的一点咬了一口,痛楚和战栗化作快感冲到脑海,他“唔”了一声,浑身如同一张绷紧了的弓,压抑又略带痛苦的喘息起来。伸出手去打散了安平的发髻,终于忍无可忍地又翻身压住了她,埋头去吻她,密密麻麻,几乎落遍了她全身。
冷不防地张口含住她胸口的蓓蕾,轻柔地吞吐打转,她忍不住弓起身子轻轻呻吟了一声。他便仿若听到了天籁,越发恶趣味地去挑逗她,仿佛要除去她平日所有高高在上的威严。
手指则已沿着小腹滑下去,湿热的触感让他越发剧烈地喘息起来,紧贴向她,已是蓄势待发。“安平……”他贴在她耳边唤她的小名。
安平的胸口起伏着,大口吸气,迷蒙的双眼睁开又闭上,指甲几乎要扣入他脊背的肉中。揽着他后颈的手用力地勾着他靠近,唇瓣羽绒般扫过他的唇角、下巴,落到他的喉结上,忽而加重地啃吻起来,身上的人粗喘了一声,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猛然闯进了她的身体……炭火烧的很旺,似乎更热了些,两人甚至都起了汗。
寒风在外面卷嚎,帐内响起细碎的呻吟与轻喘,他挺进,她迎接,无矫揉造作,无彷徨犹豫。
可惜无论平时多么嘴狠,到了这一刻,彼此都毫无经验,于是起初是轻缓的,带着涩然的动作。直到随着灵肉结合的默契感生出,动作才渐渐炙热而激烈。狂风骤雨一般,每一次激烈的撞击,力道都像是直达心底,直到在那里刻下彼此的一方占有地……尽管齐逊之已经尽可能的温柔怜惜,安平陛下今晚还是发现了过往认知的错误。
这种事,疼的果然是女子!!!
外面寒风呼啸着拍打大帐,里面却漾出了春日的温暖。
这一夜,有人终究失了身,有人早已陷了心,只有风声依旧,缠绵悱恻,直至天明……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安平习惯早起,立即就想起床,但是刚一动,却发现身子还被齐逊之紧箍着动弹不了。转头对上他的睡颜,无奈地笑了笑。那张脸安稳的像个孩子,长睫轻颤,轻轻抿着的唇勾着满足的弧度。
看他这么瘦,体力倒是好得很!安平想起昨晚彻夜疯狂的纠缠,不禁有些赧然。
抬手将他的手臂轻轻拿开,起身穿衣,身后的人却已经醒了,坐起身从背后拥住她,光裸的胸膛贴在她的后背,他的声音沙哑而慵懒:“陛下要起身了?微臣昨晚伺候的可好?”
她忍不住好笑,故意一本正经地点头:“不错,回京后重重有赏。”
他将脸埋在她颈边低笑:“那么陛下要赏微臣什么呢?”
“嗯……赏你座宫殿如何?”安平系好里衣,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齐逊之怔怔地看着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许久才终于露出笑意,眼里好似蕴了星光般耀眼。凑到她脸颊边吻了吻,柔声道:“看来微臣只有用一生来报答皇恩了。”
安平转身拥住他光裸的肩头,抚摸着上方被她咬出的一块牙印,笑着点头:“一言为定。”
他托着她的下巴,又凑过来吻她,温柔的,彼此像是新婚夫妇,怎样都是甜蜜。
安平微微喘息着推开他,笑道:“附近有座无锋山,待战事了了,你我一起去登高观景如何?”
齐逊之自然明白她这是接受了他能站起来的事实,越发用力的拥紧了她,点了点头:“无论你去哪儿,我都会陪着的。”
安平刚要说话,忽听帐外传来圆喜的呼唤,彼此你侬我侬的柔情蜜意这才被打断。
听圆喜语气似乎有些急切,料想是有事要禀,她松开揽着齐逊之的手,迅速穿好衣裳就要下床,手却又被他拉住。转身看去,却见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支簪子,朝她笑了笑:“陛下发还未绾。”
安平认出那是当初她划伤自己手臂的簪子,没想到他还收着,不禁有些感动。转过身背对着他在床沿坐下,任由他梳弄自己的头发。指腹顺着发根往下到发梢,他的手指灵巧而慎重,像是在进行某种庄重的仪式。
一直耐心地等他弄好,安平才起身,转头看了他一眼,彼此都轻笑起来,仿佛已经互相这般相望了千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