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金夏气极跺脚:“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死啊?每天伺候着他,看着他粗糙下垂的皮肤,还得给他洗澡,我都想吐。”
林舸冷哼了一声,走到办公桌前忙自己的事。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没那么快。”
“可是那药都投了大半年了也不见什么起色——”金夏娇嗔着,绕到了他身前,想要坐在他的大腿上,又瞥见了桌上放着的水晶球,顿时眸中一亮。
“哇,这个好好看!”
她一把拿了起来。
还没等她坐下去,就被人劈手夺下了水晶球,卡着脖子推到了墙上。
林舸双目赤红,掐着她的手逐渐用力。
“别、碰、我、的、东、西。”
金夏翻起了白眼,两只脚在墙上乱蹬着,她万万也没想到,看起来瘦弱的林舸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再看他的面目,分明失了往日的和善,那眼神又凶狠又冰冷,仿佛只是在捏死一只蚂蚁。
金夏怕了,逐渐喘不过气来,眼角渗出了泪花,拼命拍打着他的手腕。
“咳咳……对不起……我……我错了。”
有无数个瞬间,林舸是想杀了她,让她成为自己的标本之一。
然而,一想到她还有利用价值。
那双眸子里的血丝淡了很多。
林舸撒手,金夏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着,又惊又惧地看着他。
林舸俯身,温柔地把人扶了起来,甚至还替她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实在是很珍贵的东西,所以不想让别人碰呢。”
女人红着眼眶,脖子上还留有一圈扼痕,林舸轻轻替她揉着,缓解疼痛。
“对不起呀,刚刚冲动了,夏夏,以后不会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救你脱离苦海的。”
一会y-in狠暴戾,一会柔情似水,这变脸如同翻书让金夏头皮发麻。
她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似的,看着这张脸无端升起了寒意。
林舸继续发挥他的专长,从桌上端了一杯水递给她:“对不起夏夏,喝口水缓缓,来,今晚是我的情绪不好,你照顾林又元很辛苦,我应该体谅你的。”
金夏不敢再多待,推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没事,没事,我先回去了。”
说罢,逃命一般地离开了房间。
她走后不久,一个黑色的人影从书架后转了出来。
“你不杀她,不怕她告诉林又元吗?”
林舸冷哼了一声,抚摸着那颗水晶球,像在抚摸女人最柔软的地方。
“林又元不是省油的灯,告诉他,她更活不了。”
“那你就不担心,她和你老死不相往来,不再帮你做事了?”
林舸嗤笑一声,事到如今已不必再装了。
“喝了那玩意儿,很少有人不上瘾的,等着看吧,她明天还会来找我的。”
黑衣人转身欲走,又被人叫住了。
“这次你做的不错,钱打你账上了。”
那人唇角扯出一个不屑的笑意:“你知道的,我不图钱。”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林舸起身,把一根金条塞进了他手里。
“我会帮你的,就像你帮我一样。”
第94章 游戏
那个晚上在宋家度过的除夕夜,成了林厌后来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她靠在宋余杭肩上, 有一搭没一搭地磕着瓜子, 听宋妈妈讲些她小时候的趣事, 在宋余杭愈发害臊的面色里哈哈大笑着。
宋母又陆陆续续问了她一些工作生活上的事, 林厌都老老实实答了, 包括自己的病情也没在隐瞒的。
宋妈妈听不懂这个病到底是什么, 只是在宋余杭述说的,她会经常性失眠、长期服药、呕吐等并发症时, 有些心疼这个苦命的孩子。
末了, 最关心的还是:“格……格什么综合征,不遗传吧?”
林厌一口水还没咽下去,“扑哧”一声差点全喷了出来。
果然,天底下的父母最关心的都是这个问题吗?
宋母忧心忡忡。
宋余杭忍俊不禁:“得了, 妈, 不遗传, 再说了, 就算遗传不还有我呢吗?再不行, 领养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