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景玥将他扶进房间,皱着眉头说:“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伤哪儿来的?”
“一会儿和你说。”温琅被他扶进屋子里,游景殊正在里面看书,见他进来,视线停在他脸上的伤口上,眼神沉了沉。
“我现在可是病患,还不过来伺候我。”温琅大爷似的冲游景殊招招手。
游景玥见他还能有力气和自己大哥说笑,心说估计温琅也没什么大碍。
将人扶到床上躺下,游景玥又追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琅不得不将事情经过粗略的告诉他们,游景玥听得眉头直皱,“这知县家公子也太可恶了吧,凭什么抓人啊!”
“对啊,所以他现在被他爹打得下不了床了。”温琅笑了笑说,他一笑,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注意点,万一脸上留疤了可怎么办啊!”游景玥担忧的说道。
“没事儿,留疤就留疤呗,反正我已经嫁给你哥了,你问问他敢不敢嫌弃我?”温琅揶揄的看了一眼游景殊。
游景殊抿了抿薄唇,平静的说:“不嫌弃。”
“看吧,你哥不嫌弃我就没事,别担心,我睡会儿,一会儿娘把吃的做好,再来叫我。”温琅对游景玥下了逐客令。
游景玥点点头,往外走去。
等游景玥走了,温琅才睁开眼睛,他没和游景玥说这件事其中有袁家的手笔,就是怕他多想。
温琅正要和游景殊说话,突然感觉到脸上传来一阵温热,是游景殊的手,他的瞳孔微微颤抖,有些讶异的放大眼睛。
“真不在意?”游景殊低声问道。
“不会留疤的。”温琅没有多说,游景殊微微一怔,问道:“和那个秘密有关吗?”
“嗯。”温琅点了点头。
游景殊闻言,没再多问。
对着游景殊,温琅倒是没有瞒他,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又嘱咐他:“别和景玥还有娘他们说。”
游景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长睫轻颤,“嗯。”
屋子里陷入一阵沉默,良久后,温琅有些昏昏欲睡,游景殊却开了口,“你不怕吗?”
不说温琅是个哥儿,他也才十七岁,之前十七年都是个傻子,昨天经历了牢狱之灾,又浑身都是伤,却还一直在为别人考虑。
温琅恍惚回神,注意到游景殊沉沉的目光,抬手拍拍他的手背说:“不是有你们在吗,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他的笑容,印在游景殊的眼睛里,像是灼灼的烈日般耀眼,让人睁不开眼。
温琅的确很困,大概是受伤的缘故,他比较嗜睡,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
傍晚的斜晖映照在窗前,游景殊正坐在桌前,蹙着眉,写着什么。
估摸是听见了温琅肚子的叫声,他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笔,推着轮椅去了外面。
没一会儿游景玥端了饭进来,温琅想要下床去吃,他知道游景殊这人其实有点洁癖,应该不希望有人在他床上吃饭。
“起来做什么?”游景玥帮他把枕头垫到腰后。
“我去桌子那儿吃。”温琅掀开被子打算下床。
“你身上有伤别乱动。”游景殊推着轮椅进来,对他说道。
“可是……”温琅刚一开口,就被游景殊打断,“别乱动。”
温琅见他坚持,心说既然本人都不介意,那他也没必要替游景殊介意,便乖乖坐在床上吃起了晚饭。
吃过晚饭后,温琅喝了药,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养了几天伤,温琅实在是坐不住了,听说游景殊的学堂要开课了,温琅夜里和他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纯聊天的时候,和他提到了算数。
“可以教一下基本的算数,平时生活中比较有实用性。”温琅提议道。
于是温琅和他提到了阿拉伯数字,提到了九九乘法表,游景殊越听眼睛越亮,最后竟然起身去点蜡烛,拿了纸笔记下温琅说的。
“是这样吗?”游景殊问道。
温琅给他简单的演示了一下九九乘法表,游景殊看了后,不禁赞不绝口,继之前的《聊斋》之后,游景殊又多了一样沉迷的东西。
而温琅又和上次一样,讲到一半睡着了,让游景殊挠心挠肺了一晚上。
他躺在温琅身旁,听着他均匀沉稳的呼吸,心说温琅一定是老天爷派来降他的。
温琅伤一好,就兴冲冲去了一趟镇上,找了镇上三大酒楼的福源楼和广进楼,向他们卖了两张方子,两边酒楼的管事正苦于没有新菜色导致客源流失,一见了温琅的方子,便连连称绝,温琅银子也没有多要,只说之后要准备在镇上开一家甜品店,到时候希望能够多多来往。
两边酒楼的管事自然是求之不得,他们卖正餐,温琅卖小吃,生意并不冲突。
侯夫人听闻温琅在打听合适的铺面,想起自己的嫁妆里有一家铺子,正好符合温琅的要求,便叫人联系了温琅,以低价租给了温琅。
温琅手里的银子有限,暂时还买不起铺面只能先租着,后面生意起来了,再说买铺子的事情。
他起先得知这么好地段的铺子,价格居然这么低的时候,还以为牙子介绍了他一家有问题的铺子,比如里面有人横死过之类的,他倒是不害怕这些,但开门做生意,他介不介意不重要,重要的是顾客介不介意。
后来牙子见他不打算要,才支支吾吾的说了实情,温琅知道是侯夫人的铺子后,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