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聋了吗?!”千羽寒拍了拍百里冥彦的脸。
百里冥彦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皱眉道:“这里怎么只有一张床?”
千羽寒一愣随即笑道:“地字号房间从来都只有一张床你不知道么?再说父子睡一张床怎么了?”
百里冥彦道:“谁和你是父子。”听得出百里冥彦再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气。
“好吧,不是父子,师徒睡一张床有问题么?”千羽寒嘴角含笑,眼神天真,一副大家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的模样。
百里冥彦看着那张窄窄的青帐木榻,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千羽寒,脑中一些画面闪过。随即他猛地摇了摇头,把那些莫名的想法甩出脑海,扶着额头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千羽寒眼疾脚快一个箭步拦在他面前道:“你干什么?”
百里冥彦别过头冷冷道:“当然是再开一间房。”
千羽寒道:“如果你想暴露身份那就去吧。”说着便让开了路。
百里冥彦扭头看他道:“我再开一间房怎么就暴露身份了?”
千羽寒双手环抱在胸前,脸上是惯有的从容自得:“方才你我已经在外人面前承认是父子,如今再出去多开一间必定引人怀疑,况且我已除去面具,若让人看见必然再生事端。你到底还想不想查案,而且两个爷们儿睡一张床有什么关系,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一席话说得入情入理,百里冥彦却依然皱着眉倔强得不肯回头,但他却没有再能迈出一步,因为千羽寒死死地拉住了他的手臂。
“回去坐下!”再次开口的时候千羽寒的口气已经冷了下来。
被千羽寒抓着的手臂即使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他微凉的体温,百里冥彦心头却像有一团火烧着。良久,他终于放软了僵着的身子。
千羽寒察觉到他的妥协便放缓语气道:“你独自睡罢,我在桌上小憩一会儿,后半夜我们去案发的房间看看。”他拽了拽百里冥彦:“赶紧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