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脱下睡裙。
阮秋咬了咬唇,脸颊微红的看着楚青,她额头的散发被水汽染s-hi,眼里氤氲着水光就那么娇羞的看着楚青。
本来以为调整好的楚青心又乱了,她深吸一口气,低着头:“我先把胳膊给你缠上。”
“哦。”不知道为什么,阮秋看楚青这样,心里反而有了几分信心,她一双眼睛勾着楚青:“你刚才怎么不说?偏偏等我脱了衣服。”
楚青:……
阮秋还是别受伤的好,这一伤,知道的人明白她伤的是胳膊,不知道的以为是舌头,说话怎么就这么嗲,让人……酥麻入骨。
轻轻的给阮秋裹着胳膊,楚青嘱咐:“这几天一定不能沾水,你这个胳膊……”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阮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没事儿,我自有打算。”
楚青怔了怔,自有打算?她抬头看阮秋,一下被樱花缀雪的美景给眩晕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颤抖的手,“我……给你洗澡吧。”
阮秋笑眯眯的:“用我转过去方便你么?”
楚青:……
其实在学医的时候,楚青曾经见识过很多人体结构,无论是真实的还是练习用的,什么样的她都见过,原本以为麻木了,可是……
楚青的手可不察觉的颤抖,阮秋晶莹的眼睛看着她,勾着唇笑:“青青,你知道么?你是我成年以后,第一个见到我身体的人。”
原本就心神不宁的,被阮秋这么一撩,楚青的手更抖了。
阮秋左手接了水,笑着撩了一下,“你说这要是在古代,我是不是都得以身相许了?”
楚青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她的眼睛,“站好了。”
阮秋听话的站好,她的身材特别好,这么一站好,楚青更是感觉的明显。
……
这个澡。
洗的一言难尽。
当天晚上,楚青做梦了。
她梦中的阮秋就像是刚才那样不着寸缕的站在她的面前,她的手像是浮萍,轻轻的抚着她的眉:“青青,青青,不要怕。”
梦醒十分。
窗外黑漆漆的一片。
楚青抱着被子,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梦里的阮秋是那样的温柔……
她记不得了,多久了,没有人这样对过她。
楚青小时候并不是现在这样的性格,她也会像是阮秋那样顽皮,也会对着别人甜甜的笑。
只是……
有些事儿,如果不知道,哪怕是被隐瞒一辈子也会很开心。
可一旦知道了,那些恐惧与痛苦会有如黑夜一样迅速将人席卷,连喘息的空间都不给她。
每一个午夜。
她时长会从梦里醒来,那个穿着黑色西装,扎着黑领带,穿着黑皮鞋,犹如鬼魅一样的人走到她的面前,抱起小小的她笑的温柔:“青青,你知道吗?你现在的爸妈并不是你亲生的。”
楚青呆呆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又笑,眉宇间有丝丝寒气,眼神也陡然一变,让楚青害怕到瑟瑟发抖:“你的爸妈早就被你害死了,呵,被你害死了。”
——被你害死了。
那一夜,楚青发了高烧,辗转一夜不能安眠,额头的汗水把枕巾都打s-hi了。
楚天赐和黄兰急的什么似的,楚天赐看着黄兰:“到底怎么回事儿?早上我看不还好好的么?”
黄兰也是着急:“我也不知道啊,今天还带她跟小白出去玩,俩人见到二哥很开心的,小白还不肯走,闹了一天才肯回来。”
……
从此以后,就是噩梦伴随。
那个和蔼的二叔时常会来,他对着楚白和楚青的时候总是慈爱温和,只是在无人的角落里,楚青最为害怕。
他总会说出一些话。
荼毒着楚青的心,一点点将她凌迟。
“你想不想知道,他们这样养着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真以为是把你当亲生女儿么?”
“呵,你就是个魔鬼,你生来就是被诅咒的。”
……
大一些的时候,楚青曾经问过黄兰,“妈妈,我是你亲生的么?为什么我跟哥哥一点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