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澜问了小胖崽的情况,皇后摇摇头说没事,睡一觉大概就好了,然后皇后看着他,告诉他,皇位圆圆不在意,他若是有意她可以帮忙。
夏侯澜摇头,还是之前的那样说法,皇位他无意,要圆圆来坐,他会在旁辅助,一定不会让圆圆成为那孤家寡人。
皇后见他真心这么想,不再多说,点了点头。
明宣帝在第二天晚上醒了过来,即使他腹部的伤很重,没太好,但他的j-i,ng神看起来却是很足,醒来时见到床边伺候的几个儿子和女儿,他心生宽慰,即便他有几个儿子心机深沉,蒙骗背叛他,但他还有几个孝顺的子女不是吗?老二、小七、小十一、小十三,还有小五小六两个女儿,人将晚年,最渴望的就是亲情的温暖了。
与几个子女说了会话过后,明宣帝又挥手招来了几个中枢大臣,夏侯灵渊和夏侯澜想退出去时,被明宣帝阻止了,说他们可以旁听。
从几位大臣口中得知他昏迷后,残局是夏侯澜和夏侯灵渊一起收拾的之后,明宣帝点头夸赞他们做的不错,几位大臣也是点头称是,尤其是左相林瀚海,他对夏侯澜当日临危不乱的表现又大大夸赞了几句,言语间充满着对这位小太子的满意。
话题谈及到判军,要说镇远侯谋反明宣帝半点不惊讶,但是那捅了他一刀的右相左宗齐却让他至今难以相信,左宗齐在自己还在潜邸时就已经在朝为官,他登上皇位时,左也有份从龙之功,他与左相林翰海两人互为文官之首,说是万人之下也不为过,怎么会......?
明宣帝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就在皇帝叹气之时,大理寺方庭之上前递过去一本奏折,皇帝疑惑打开微微一看,只看了几行,面色便僵硬,隐有怒意。
众人看不见折子里写的什么,但见明宣帝这脸色,也知道折子里所写的事情不小,几个人的余光瞥向方庭之,却见那人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局外人一般。
众人没等来明宣帝接下来的指示,就见明宣帝把折子狠狠拍在旁边的桌子上,脸色发青,呼吸急促,一瞬间又倒了下去,太医一直在偏殿侯着,听见传叫,立马赶了过来。
几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齐走到外殿候着,也不知皇上这次昏过去又是什么时候醒,且先等等,不然若是皇上一会就醒,那他们还得来回赶。
方庭之站在边边角,对旁边大臣看过来的视线视而不见,他背着手,来回的缓慢踱步,时不时的踮起脚尖朝里面看一眼,一副极其担忧无暇顾及其他的模样让李常威等人对那奏折的疑惑都不好意思问出口了。
林瀚海抓了两把下巴的胡子,叹口气踱步向前挡住了方庭之的去路,方庭之顺其自然的想要转身继续着急担忧吗,却把林瀚海抓住了袖子。
“方大人,本官有一事相求。”林翰海道。
方庭之依旧一副忧心的模样,“大人有事请说,何谈相求啊。”
吴宗、李常威等人见状走了半步靠近,林相这般直言不避讳着他们,说明这事他们可听,同他么应该也有关。
林瀚海道:“本相知道私下议论储君之事实属不该,但——”他头微微偏了偏内殿,众人知道他的意思,他继续道:“但圣上的身体......,而且近几日太后频频施压,不让刑部审讯镇远侯等人,说是一切要由皇上拿定,可皇上的身体你们如今也知晓了。”几句话说完,林瀚海只管叹气皱眉,不继续往下说了。
方庭之看了眼林瀚海,接了一句:“林相请接着说。”
“如今未来国君之位该定了啊!”林翰海淡淡的叹了口气说出,“待圣上再次醒来之时,本官便把脑袋夹子裤腰上,向皇上言明此事的重要性,希望诸位到时能多言几句,即便不能助一臂之力,也希望诸位不要阻拦。”
其余几位大臣暗暗倒抽了口凉气,皇上还在位,臣子便要求定下下一位皇帝,这事非同小可,和上奏请求立储君可是两回事,储君是储备的君王,只要上面皇帝一句话,说废掉就可以废掉了,但这下一任帝王一定,传位诏书一写,这相当于把现任的皇帝提前架空,任是脑袋半傻的人也只其中的厉害,林瀚海把众人的面色看在眼中,嘴唇紧紧抿着嘴角下压,眉心皱的更紧了。
但他的目光一直放在方庭之身上,他又道:“本来这事本官是想和右相商谈的,谁曾想世事难料,如今方大人对本相提的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方庭之垂眸想了好一会,然后退后半步,弯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他浅笑道:“夏启能有您这般的护国之臣是我夏启的福气啊,既然相爷把生死置之度外,那庭之便陪您走这么一遭,若是结果当真不好,黄泉路上我俩也好做个伴,不寂寞了。”
见方庭之言语真诚大气,豁然爽快,林翰海眼眸一亮,心道他果然没看错人啊,两人转眼间达成意见统一,李常威等人心下忽的有些不确定了,林相一贯如此,只要对国朝有利的,即使当朝被皇上怒斥,下一次他依旧如常禀告提建议,可方庭之不同啊,这人滑头的很,偏他每一步走的都极稳,圣意揣测的极其准确,这一次,方庭之这么爽快的答应,有些不符合众人对他的一贯看法。
有人联想到了刚刚把皇上又气倒的那一本奏折,小声问:“方大人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消息?”
方庭之见众人眼光再一次聚集过来,他左右看看,像是下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