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ju5868吗?”他很感兴趣地问。
乔宇颂面无表情地回答:“是的。”
“太巧了,我也坐那趟航班。”他轻微叹气,摇摇头,“可惜我不坐经济舱,没机会吃你发的饭了。”
这话在乔宇颂听来十分别扭,他不愿现在告诉滕立君自己将服务于头等舱,扬了扬嘴角,毫无笑意。
滕立君端看他片刻,说:“既然要去机场,一起吧。反正顺路,我的车还不错。”
乔宇颂听罢立即要拒绝,不料还没开口,滕立君竟然主动揽住他的肩膀,作势要带他离开。他万没想到这大明星居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得如此“轻浮”,虽说这举动在两个男人之间不算十分亲密,不过远远超出了乔宇颂心中对“陌生人”的定义。
他离开挣开滕立君的胳膊,退至一旁,正色道:“滕先生,请您放尊重些。我们不熟。”
听罢,滕立君一愣,顿时面露委屈,说:“对不起。我之前生活在国外,习惯了。”
这算哪门子的理由?乔宇颂在心里翻白眼,说:“但这是在中国大陆。”
“fe,我错了,抱歉。”滕立君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希望你能原谅。”
乔宇颂莫名其妙,转头看见队里的小伙子不知何时已经下楼,正站在大堂里,隔着玻璃门一脸猎奇和惊喜地看着二人。见状,乔宇颂面色一沉,冷冷地朝他招手。
他愣了愣,拖着行李箱颠颠儿从酒店出来,看看滕立君,对乔宇颂道:“小乔哥!”
“走吧,我叫好车了。”乔宇颂话毕,转身便走。
“咦?!”小伙子诧异地看看他,跟上以后,又几次忍不住回头看滕立君。
“哥,我想问他要个签名。”上车前,小伙子闪着亮晶晶的眼说。
除非工作需要,否则,乔宇颂实在不愿意和滕立君有联系。听见她这么说,乔宇颂严厉地说:“你已经因为忘东西迟到了,这需要我提醒你吗?”
闻言,小伙子呆住,上车以后小声嘟哝道:“吵架了也别拿我撒气嘛。”
乔宇颂听罢,只后悔自己平时脾气太好了,让他们一个个都没大没小的。现在还没飞,乔宇颂暂且忍着他,决定等到最后讲评会时,再好好
点名批评。
想到在飞机上还要面对滕立君,乔宇颂忍不住心烦。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感受到了他的焦躁,滕立君竟然误机了!
乔宇颂站在机舱门口,听着3号位通过广播告之机上乘客目前尚不能关闭舱门的理由,反复与地面确认乘客的登机情况。
最后,他很高兴地接到机长通知,关闭舱门。
那个属于滕立君的座位空着,他的随行人员也没有登机。乔宇颂把本已经写好的生日卡片丢进垃圾桶,心想:经过刚才那几轮催促登机的机场广播,滕立君误机的新闻说不好要上头条了。
乔宇颂幸灾乐祸、沾沾自喜,与同事们确认各舱门情况正常,乘客状态已经调整完毕后,汇报机长。
飞机推出后,坐在座位上的乔宇颂看了一眼手表——他最快只需要四个半小时,就能够再见到宋雨樵。
上次的紧急会议上,总任务已经下发至每一个与会人员,但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计划,需要哪些人参与,却是每一个分工组的组长该考虑的问题。
这是一次光荣的任务,可有人争先恐后地参加,有人则犹豫不前。当宋雨樵有权利挑选谁和自己一起去西部城执行任务时,他所要考察的,不仅仅是态度而已。光有态度,能力不够的人,宋雨樵在考虑时,会把他们往后放一放。这是他的习惯。
临近下班,宋雨樵几乎要把名单报上去了,但是他的谈心工作还没有完成。
听见敲门声,乔宇颂说了一声“请进”,抬头看见冯子凝推门入内。
“宋主任。”他礼貌地问候。
“哦,坐吧。”宋雨樵拧上钢笔的盖子,待他坐下,直截了当地问,“覃副要去西部城的事情,你听他说了吧?”
分明像对他的问话早有预料,冯子凝捣蒜似的点头。
宋雨樵哑然失笑,摇摇头,问:“你跟我去吗?得去五年。”
他眨了眨眼,疑惑道:“‘跟你去’?”
“不然呢?”宋雨樵冷漠地问。
“呃。”他腼腆地笑了笑,说,“好啊。跟你干活,能学到的东西多。”
对于这种场面话,宋雨樵皮笑r_ou_不笑,说:“行吧,那我就把你加进去了。没机会后悔了哦。”
“嗯。”他乖觉点头。
宋雨樵把他的名字写进表格里,过了一会儿,发现他还坐着,便道:“你可以走了,场面话有机会再说吧。”
冯子凝错愕,随即尴尬地笑,站了起来。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转身以后,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
宋雨樵莫名其妙,抬头问:“干什么?”
他忸怩片刻,掏出手机划了两下,小心翼翼地问:“宋主任,这个人,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没想到他会提起乔宇颂,宋雨樵惊讶之余,不明所以。瞧他忧心忡忡的模样,宋雨樵接过手机的同时,不免忐忑。
看见社交网站上热门搜索的内容,宋雨樵皱起了眉头。
“我觉得图片不能当真吧,你回头问问?可是有个北航的空乘跳出来说看见他俩吵架,节奏带得怪怪的。”他挠挠脸。
照片拍得不太清楚,但配合文字说明,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新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