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扬起来一点,眼镜可以半眯著继续睡没关系。对,就这样保持别动。”滕念命令到,然後坐上了正对床的椅子,曲起一只膝盖顶住画夹,动手画起素描。
高飞很是配合,嘴角也挂著淡淡笑容,一双眼,盯著滕念,目不转睛。
滕念偶尔抬抬头,看几下,又低头继续画,眉头有些深,很认真。
这个男人,真的很x_i,ng感。
画的与被画的,不约而同在心里想著。气氛很暧昧,很温情。
差不多2个小时,滕念宣告完工,收起纸笔,起身上前,给完美的“雕像”一个浅吻作为奖励。
高飞却挑眉:“画不给我吗?”
“给你?”滕念反问,“那我呢?”
说罢找了胶带将刚完成的作品贴在了床边的土墙上,看了看,添上了标题:《an》。
“不公平,我看什麽?”高飞皱眉。
“你回去在百度或者google上输入nig,会有很多我的照片。”滕念耸肩。
高飞想了想,突然勾过滕念,揽住他的脖子,一个深吻,边掏出了手机对准两人,按下了快门。
被放开後,滕念才舔舔嘴角,似笑非笑:“我以为你是个严肃正经的人,原来也这麽地,有情趣呢……”
听著这不知是褒是贬的话,高飞并不在意,只是拉开薄被下了床:“早上吃什麽,我饿了。”
“红薯煮稀饭,怎麽样?”
开心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连两个小时的山路,都觉得太短暂。虽然路上依然沈默居多,但手牵著手的感觉,却很实在与安心。
送高飞上了小客车,滕念站在车下,与靠窗而坐的高飞对望著。
舍不得。但该做的事没有做完。
还有四个月,这麽想著。四目对望,任距离拉远。
那张照片很魅惑,角度的关系,并没有找到他太多的脸。但滕念的大半张脸都拍到了。那个男人还戏谑地睁眼望著镜头,眼中满是挑逗,和一丝干净的□□。高飞把照片设成了手机桌面。不在乎被人看到。既然是,就没必要遮掩,既然做了,又何必隐藏,这是高飞一向的哲学。拍照的初衷,也是为了让自己,能随时随地地看到那个男人。
两个月後再见面,依旧是高飞飞了大半个中国,从繁华大都市到了幽静小山村。这次还带来一个律师,和所有修希望小学需要的相关的文书。
律师林旭,亦是高飞的大学同学和好友,当然对他的一贯x_i,ng格也是了解的。对於他这次是在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的善举,著实摸不著头脑。倘若是为了给他自己的公司挣个名声,也完全不必他一个老总亲自跑来问事。莫非,幽静有佳人?
这次高飞没有滕念来接,路他都知道了,没必要再让滕念走上来回五个小时,太辛苦。
到了村子里,高飞并没有先去找滕念,直接带著林旭去了村委办公室。他自然可在这里过夜──当然也必然是这样打算的──但是林旭不好安排,所以争取早点做完事情,让林旭回县城去,也好尽快和镇上签好文件,早日开工。
当滕念知道高飞带著律师来了的时候,真地很是意外。这个男人……果然是效率至上的商人。嗯,很对他的胃口。
滕念出现在村委办公室时,高飞他们已经谈好了大部分。这次他不仅要修学校,还要为村子修一条马路。
“你真是……”滕念看著走出来的男人,张张嘴,笑道。
倒是高飞,察觉他声音暗哑,鼻音很重,於是皱眉:“生病了?”
“一点小感冒。”滕念说。
然後高飞开始考虑一并修一个较正规的卫生所,并且马上回头询问林旭。
“喂,修好了我也早好了,说不定都已经离开了。”滕念好笑。
“你走了後面也还有人来,村里的人生病了也需要看医生。”高飞回答。
滕念哑口无言,半晌才道原来自己做了孔雀。但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这样的高飞很有魅力和魄力。他并不只是为他一个人做这些事,也实在地为这个小山村著想。
“快中午了,去我那里吃饭吧?”滕念问,“这位律师先生不介意的话,也一起?”
“好的。”林旭点头。
高飞已经自然地走到了滕念旁边。三人告别了村长和村委书记,向滕念的小屋走去。
林旭是律师,职业特色便是直觉敏锐,擅长察言观色,而自己的好友,与这个谈吐不俗的乡村教师,绝对,绝对有点什麽特别的东西在。
边走边谈,林旭才知道滕念原来就是那个小有名气的设计师,这次是来志愿支教一年,还有两个月就要回上海了。而高飞,这些堪称“莫名”的壮举,也是受了滕念的影响。
有内幕。林旭几乎就要肯定了。两人并不像是单纯的好友……但是,肯定好友向来的x_i,ng向,林旭便也不敢确定。直到到了滕念的小屋,看到那土墙上赫然写著“an”的高飞的肖像画。
扯扯嘴角,职业素养使他向来不多过问,但是以好友的角色──
而那边,高飞正皱著眉头帮滕念擤鼻涕。
好吧,非礼勿视,既是高飞自己的选择,那麽他只要祝福就好──反正他不是什麽八股角色。至於他们,如果现在不打算告诉他“实情”,他也就装聋作哑吧。如果是认真的,那麽按照高飞的x_i,ng格,总有一天,他会正式把滕念介绍给他们。
滕念简单地做了几个菜,然後三人在外面的小石桌上,粗茶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