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儿都三岁了,这人怎么还不觉得腻。
沈年脸颊发烫,半是缺氧半是动情,他靠在贺淮宣怀里终于缓过劲儿来,抬头睨一眼,“我还想说你怎么总是随随便便进别人房间。”
“你是别人吗?”贺淮宣压在沈年身上,隔着人顺便将一旁的烤箱温度调低。
再用低热烘烤一下,晚餐就可以端盘上桌了。
“法律上来讲我就是别人呀。”沈年哪壶不开提哪壶,无辜的眼睛眨巴眨巴,闪得贺淮宣心肝疼,“你可不可以放开我,我腰痛。”
贺淮宣泄气,下巴压着沈年的肩窝,手捂在后腰上帮他按摩,沉哑的嗓音有些发闷,“所以,拍得一身伤还不够吗……什么时候才考虑和我结婚,嗯?”
说好嫁他的,结果生孩子、冲影帝、拿到影帝后邀约不断,拖来拖去,一晃就是三年。
沈年自己都觉得挺委屈贺淮宣的,总说可以先领证,婚礼有时间补办。
不过,贺淮宣不乐意。
结婚绝对不能草率,他甚至有预感,证一到手,沈年对婚礼就更不上心了,肯定心安理得的去拍戏。
沈年自我反思,发现贺淮宣的预感好像真的不是瞎想……“我一定安排时间,明年就结婚!”他发誓!
但回想自己的话,这承诺也是一年多前许的了……
身后的烤箱叮声响起,饭已经可以出炉。沈年把要说的话吞回肚子,“先吃饭,你这么远飞来也饿了吧。”
“你做了什么?”他猫腰向烤箱里张望。
“小心烫到。”贺淮宣把他赶去餐桌,戴上手套从烤箱端出芝士焗意面。
浓香的芝士味道溢满房间,沈年咽了咽口水,原先压下打算稍后再说的话题,这会儿已经被抛在脑后彻底忘了。
饭后,沈年扑在床上满足的养膘。
“好好吃呀。”他小猫一样懒懒□□,想回身道一声谢。
身上突然压来的重量让他行动困难,腿弯被钳住,这下是起不来了。
他回头,贺淮宣压着他的腿,跪坐在下半身,俯身慢慢靠近。
沈年心燥,红着脸小声抵抗,“我腰疼着呢。”
贺淮宣弯身按着他的腰,顺着脊柱揉捏肌r_ou_,笑声沉沉道:“我知道,不是在帮你按摩么,你在想什么?”
沈年语噎,明明是他没完没了地发情才让人误会的,干嘛把别人说得好像变态一样。
沈年干脆把头埋在枕头里,装死不理他。
贺淮宣止住了笑,按摩的手也不好好揉腰了,伏在他耳边说道,“等你舒服了,就换我。”
这回是虎狼之词没错了吧!
沈年反击:“你流氓!”
贺淮宣理所当然道:“还不都是因为你?除了我的身体,你还对什么感兴趣。”
沈年无话反驳,自己就是喜欢他的味道有什么办法……他羞恼拍开贺淮宣乱来的手。
“不痛了?”贺淮宣收手,整个人压了上来,“那该帮我了。”
衣扣刚刚解开,枕头边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
沈年手伸过头顶,想去抓手机。贺淮宣按住他的手腕低沉道:“不许接。”
屏幕闪烁,来电可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是小烨,被你扔在家里的儿子。”沈年气喘吁吁,挣扎着推开贺淮宣的脸。
贺淮宣不悦地瞥一眼屏幕显示,视频电话崽子的头像笑容灿烂。
“理他干什么?这小子为了追人,把你都卖了。”他翻开身,胡乱拍拍枕头立在床头靠上去,没好气道。
沈年爬起身坐在他身边,轻轻吻了吻下巴,冲着他眉眼弯成月牙:“没有他,也不会有现在的我们不是吗?”
贺淮宣出一口气,长臂一捞,把人圈在怀中。沈年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如同低音炮,“别说太久,我等不了了。”
事实上,贺淮宣y-in沉沉直勾勾瞪着儿子的眼神,火热如铁的怀抱,都让沈年没法聊太久。最后,还是贺年烨忌惮老爸,先道了晚安。
“你还记不记得答应我的话,就是这么疼儿子的吗?”沈年挂断电话,用审判的眼神批判贺淮宣。
贺淮宣抵在他的颈窝处,避开他的眼神,“记得,但我没有那么多爱可以分给他,爱你都爱不够。”
知错认错,但理直气壮,死不悔改。
沈年想严肃地教训他,但是心如鹿撞,手指勾住他的手玩弄,心中荡开层层涟漪,只能对不起儿子了。
“现在轮到我了?”贺淮宣握住沈年不安分的手指头,圈住的手臂下移,去进行刚刚没有完成的事。
沈年乖乖靠在他怀中,偏过头想去索吻。
还没碰到,手机又震了起来。
这回是大江。
贺淮宣瞥了一眼名字,直接忽视掉,万分确信这个小透明一定不会抢走沈年的注意力。
“喂,大江。”沈年捂住贺淮宣的嘴巴,火速接通电话,认真听答,“要调整通告时间?”
贺淮宣气到怀疑人生,啃噬堵在嘴巴前的掌心。又酥又痒,沈年受不了缩起手揣在自己怀里,小声道:“别闹,我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