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这样了,林睦没再强求,心想这几天有机会再游说下,将这位爷服侍得高兴了或许能有转机。
他一边想着一边收拾好东西起身离桌,这时一声清脆的玻璃爆裂声突然在室内响起,伴随而来的是一男一女的激烈争吵,立刻引起了周围人惊诧的目光。
林睦微讶的望过去,看见隔壁桌一对男女在大声吵架,男的满面涨红情绪激动,摔碎了一个玻璃杯,玻璃碴碎了一地,女的也不甘示弱的站起来理论,怒极之下“啪”的一声甩了男的一耳光。
没料到会遇到这狗血的情景,林睦惊讶的睁大了眼,那个被甩了一耳光的男人在一阵错愕后,忽然瞄到正盯着自己看的林睦,一时羞恼交加,冲过去举起手对准他的后脑勺就是一记猛拍:“看你麻痹!”
其实周围很多人都在看向这里,只不过林睦站得较近,又长得脾气好易欺负,所以男人气极之下选择向他迁怒,挑软的柿子捏。
这一下下手一点也不轻。林睦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发难,脑子都被拍懵了,眼前有些发晕,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我c,ao。”耳边倏然爆出一声怒喝,乔郁北黑着脸狠狠扔下嘴边烟头,大步疾冲过去一把揪起男人的衣领,对准鼻梁就是一拳,肌r_ou_骨骼扭曲和液体迸s,he的声音听得人惊心动魄,“就是看你麻痹!”
男人没站稳被打趴下,摔倒在散满玻璃碴的地板上,乔郁北又居高临下狠踹几脚,男人痛苦的呻吟声和店内女孩子的尖叫声同时响起,非常刺耳。
“你他妈给我起来!刚才的牛逼劲哪去了!”
“我草你妈!你发什么癫!”
“来啊!再牛啊!”
乔郁北人高马大,男人几乎是被压着打,林睦从没见过他如此暴烈的一面,煞白着一张脸上前紧紧抱住他,吓得声音都在颤抖:“别、别打了!够了,够了!求求你,别打了!”
在兵荒马乱中,一直处于劣势的男人失去理智,顺手抓起地上的一片玻璃碎片向前一划,刚好划中了乔郁北伸过来的拳头,“吱”一声温热的鲜血喷ji-an而出,周围的尖叫声更多了。
“别打了!”
林睦见此场面几乎要哭出来,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向后扯得乔郁北一个踉跄,不管不顾的顺势将他拽出店门外,一路激动的全身发抖。
乔郁北右手手背上还在滴着血,俊容上的y-in霾犹未散去,劈头就向他训斥道:“你傻逼啊!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也不懂得反抗?!”
林睦整副心思都不在这上面,他满心焦急的要帮他处理伤口:“你的手受伤了!车钥匙给我,我送你去医院!”
乔郁北抬起手看了看,相比起他显得很平淡:“小伤。去药房买卷纱布包一下就行了。”
林睦六神无主,都听他的。上了他的车,抽了很多张纸巾给他先捂住伤口,然后强稳下心神发动车子,一路开去早已熟悉的小区。
路上经过药房时下车买好了纱布、双氧水、碘酒,一进家门,林睦就让他在沙发坐好,转身去厨房接了一盆水来,然后半蹲下身来神色凝重的帮他清洗伤口。
玻璃片割在了四根手指上,血已经凝结了,他用沾s-hi的纱布小心的擦去表面红黑色的血痂,幸好,伤口并不算深,不至于留下疤痕,他不由松了口气,心情却仍是沉重的。
乔郁北的嗤笑声从头上传来:“我说你是不是怂蛋,要是我不在,你是不是被打了就算了?”
林睦手上一顿,抬头冲他讪讪笑着:“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不是有你在嘛。”
他失笑:“呀,敢情老子是你保镖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睦急得直摇头,定定的凝视着他双眼,澄清自己一片赤子之心,“我很感激你,真的,北哥。但是……以后不要这样子了,你的手,对你很重要。”
他多数时候都是被气得跳脚,只有示好时才会叫他哥,乔郁北勾唇而笑,不客气的用没受伤的左手弹了弹他额头:“傻货。”
林睦皮肤白,额头一下就起了红印,不过他并不介意,傻呵呵笑了笑,继续给他上药,再仔细的用纱布一圈圈包扎好。
乔郁北的手触感温热,手指修长有力,指甲光滑平润,可惜甲缝被血污弄脏了,显得有些不协调,像名贵瓷器上的一道裂缝。
林睦用纱布擦拭了几遍,还是不太干净,他思索一会,起身说:“我给您剪一下指甲吧。”
对屋内物品的摆放已然很熟稔,他不一会儿便拿回一个指甲钳,在乔郁北面前半蹲下,握起他的一只手,像是斟酌似的换了几个角度,最后小心翼翼的剪了第一下。
咔擦。咔嚓。
指甲钳发出细微的声响。
室内很安静,没人说话。
他的动作非常轻柔,且缓慢,像是怕极这个手的主人受伤,每一下都非常小心。温和的眼睫微垂,在下方投落一片柔软的y-in影,眸光专注认真,仿佛在照料一件稀世的宝物。
平静的氛围中,依稀令人产生正被珍视呵护着的错觉。
顺利剪完了一只手,换另一只手,林睦不经意抬眼,瞥见乔郁北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不由一愣。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像一个捕捉人心的网,深远莫测,外表却不显山露水,情绪藏得极深,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见他看过来,他翘起嘴角,切换回惯有的大少爷姿态,扬了扬下巴命令道:“傻看什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