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碾成了一张蜂蜜可丽饼。
虽然很想被daddy蹭蹭!——但是很明显不是这个蹭法啊!
蜜糖十分吃力的从加文的兜里探出了头,手脚并用,想要爬出来,然后却被卡在了除夕的长发之间。
“除夕……”加文迟疑了一会儿,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怎么这么烫?”
怀里死死抱着他的人就像是一个小火炉一样,隔着几层衣服都能感觉到灼热的温度。
几乎要把人烫伤一样,恨不得在心口烧个洞出来。
“啊?……嗯……”
除夕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些意味不明的哼唧声,再一次地贴了上来。
好不容易有了点空间的蜜糖又被压实了:“唧、唧!(夕夕!),唔!”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
加文有点懵,除此之外好像还多了一点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
他摁住了除夕的肩膀,把人掰正了,看向了除夕的一双眼睛,思索了片刻,询问道:“你是发烧了吗?我给你找药。”
除夕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好半天后,才缓慢回答:“……没。”
……完了,大概是烧糊涂了。
说起来除夕从小到大也烧了好几次了,还在十七星系的时候甚至因为发烧进过医院。
不过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就烧起来了?
自认为已经搞清楚事情真相的加文皱着眉,安抚性的拍着他的背,然后放柔了声线,跟哄小孩似的说着:“除夕,你先松手好不好?我去给你拿药。”
说完这句话,加文良心发现的把卡在两个人中间的蜜糖给捞了起来,环顾了四周后,哐当一声,就近丢进了旁边茶几上平日里用来盛果皮的塑料垃圾桶。
当然,这垃圾桶平时没人用,买来就是摆设,现在还是干净的。
现在没时间照顾他,先进去呆会儿。
蜜糖爬了半天才从底部爬到了边缘,小脸憋的涨红,愤怒的说话了:“吱吱?!”
结果一爬出来,蜜糖就愣住了。
刚才还站着的两个人双双倒在了沙发上,加文在下,除夕在上。
蜜糖听见了除夕带着点哭腔的声音:“不要走……”
加文跟他解释:“我只是去给你拿感冒药。”
“你骗人,你就是想离开我。”
你到底是从哪儿得出的这个结论?
“……”加文有些无奈,“除夕,听话,你先起来好不好?”
几个月不见。
除夕好像又重了,压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尊用来镇四海的青铜鼎。
除夕的回答是弓着背,然后低下了头,一口咬掉了加文衬衣上扣在最上面的那颗扣子。
被崩掉的扣子成了一条抛物线掉在了地上,打了几个滚躲进了桌子底下。
加文的第一反应是:除夕这小畜生,牙口真好。
然后他终于发现一开始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什么东西抵到了他腿。
加文反应了片刻后,脑子一下子炸了。
几乎是瞬息之间,他的一张脸红到了耳根子。
加文还没从手足无措的状态中脱离,突然颈侧一热。
他坐了起来,然后一把将除夕抱进了怀里。
是手脚并用的那种抱法,比起拥抱,更像是强人锁男。
再让除夕动下去,加文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儿。
除夕勉强还有一丝清醒,总归是记得不能伤着加文,于是那点反抗就很轻易的被控制住了。
他微弱的挣扎了一下,然后把头埋进了加文的怀里。
除夕不太满意,但是又挺满意。他被加文的气息笼罩了起来,这是他非常熟悉的气息。
哪怕是脑子没反应过来,潜意识里也开了一道闸门:现在是安全的。
于是除夕彻底软了下来,像是从冰箱里拿出的冰淇淋,放在了盛夏的太阳底下暴晒,马上就要晒化了一样。
“加文。”除夕的鼻翼微动,深深的嗅了嗅,就像是猫在嗅猫薄荷。
加文就是他的猫薄荷,他吸的上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