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哑着声音,“想你想我。”
热乎乎的吐息和丝丝穿过的冷空气交杂,过在法安耳侧。法安的心微微颤了一下,他从安德烈颈窝中抬起头,一张小脸从垂落的发丝里显出来,望着上将,眼睛那样s-hi漉漉的。
“在想。”
他撅起嘴巴,轻轻啾了一下上将的唇。
“一直在想喔。”
于是上将的笑容扩大,连眼尾也下弯,他和法安对视,就着这样的姿势若无旁人地抱着对方在冷风中站了一会儿,直到法安不自觉打了个冷颤,才刚想起来似的把身上的小未婚妻端进了飞舰里。
舱门在他们身后关上,舰内暖融融的温度让法安浑身都舒展了。
他吊着上将脖颈的手臂放松,整个人化成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懒洋洋地摊在了安德烈的身上。
上将也没有把小未婚妻放下来的意思,他抱着法安坐到了驾驶座上,却没有马上启动飞舰。而是用手掌一下下抚摸着法安的背部,等法安从嗓子里发出一点咕噜的模糊不清的声音,眼睛也眯起来了,他就吻了吻法安的额角,不紧不慢地说。
“宝宝,那封情书你拼起来了吗?”
“什么?”
法安现在被骤然提高的温度和上将的体温烤得有点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回答,“你说要检查,那谁还敢拼呀!”
“是吗?”
安德烈的眉毛挑了起来,“那如果我没说要看,你是不是就已经拼起来,夹在你收藏用的小本子里了?”
法安……法安清醒了。
“你胡说什么呢。”
他撑着上将的胸口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在安德烈的大腿上,严肃地谴责心上人。
“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呢?”法安振振有词,“我才不是这样的o!”
安德烈看着法安抬得高高的、倔强的下巴,搂着他的腰微微晃了晃,开口道。
“那要算我的错了?你把它拿出来给我看看。”
“好吧。”
法安搓了搓手指头,把捎进来的包包其中之一打开,从里面摸出了一个透明密封的小包装袋。
“因为就是你的错。”他点了点脑袋,好像在给自己增加底气,“所以你只能看一眼喔!”
被说只能看一眼的上将——把法安抱起来放在了副座上,并抽走了他手里的小包装袋。
透明的包装袋打开,碎纸片从里面倒出来洒在了安德烈的手掌上,略微一摸,边缘硬硬的,是干掉的胶水的触感。
上将收拢掌心,锋利的视线落在了副座。
位置上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法安心虚地垂了头,把自己团得紧紧的,只用脑袋顶上一个小小的发旋对着他。
“法安。”安德烈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的小未婚妻,“和我解释一下?”
“……”法安扭扭小身板。
“不想拼起来?其实已经偷偷拼好之后又看过一遍了,嗯?”
居然被识破了,法安一惊!
安德烈压下声音凶他。
“说话!”
“……嘤。”
法安被凶得一抖,颤巍巍地抬起头,立刻认错,“我错了!”
他从副座上弹起来试图把自己重新挂回安德烈身上,用脑袋蹭着安德烈的胸膛撒娇,软着声音叫人。
“安德烈,原谅我嘛……”
“别撒娇。”
上将冷着脸把他攀上来的胳膊扯下来,法安锲而不舍地又搂回去,像融化到一半黏糊糊的蜜糖,都要黏出糖丝了。
“我还小呢。”他现在知道说自己小了,“小孩子做错了事要好好教他的呀,不能发脾气的。”
安德烈垂下眼睛,凉凉地和法安对视。
“还是小孩子就想着收情书?”
“还学会骗人了?”
上将大人看着小未婚妻一点点皱巴起来的脸蛋,眼神深了一些,缓缓道。
“不过有一点是对的。”
法安抬了抬头,听到他说,“小孩子确实需要管教。”
下一刻,天旋地转!
法安惊呼一声,等反应过来已经腾空,从踩在副座扒拉着安德烈的姿势一眨眼就变成了伏在了安德烈的膝上。
而安德烈已经在驾驶座上坐了下来,稳稳地压着他的背,让法安像小乌龟似的翻不了身。
“噫。”法安不安地动弹了两下,笨拙着挥了挥四肢,“安德烈,你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