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均年浑身是血,正闭着眼目,一动不动的躺在萧拓怀中。
马匹飞奔而至,萧拓拉住缰绳,早有j-i,ng锐上前,小心翼翼的将陈均年从马背上接了下来。
厉长生顾不得太多,道:“太子呢?”
“太子不见了!”萧拓满脸的焦急,说道。
“什么不见了?”喻青崖也急了,说:“怎么不见了?不是躲起来了吗?不是有陈均年保护吗?怎么不见了?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萧拓按照厉长生吩咐,准备去接应陈均年与小太子荆白玉。
为了引蛇出洞,小太子荆白玉不方便出现在众人面前,所以厉长生特意安排了陈均年保护小太子荆白玉。先行到前面安全地方等待,若是事情平息,便再让人将他们接过来。
谁知道就这一会儿的工夫,竟是出了意想不到的状况。
萧拓赶去寻人,到了地方却不见小太子荆白玉与陈均年的人影。不止如此,萧拓一眼便瞧了出来,这地方经过打斗,决计有人来过。
萧拓立刻四处寻找,急得一头热汗,却无论如何也寻不到半个人影。
在他无计可施,想要返回禀报厉长生之时,在半路上却遇到了身负重伤的陈均年,而小太子荆白玉仍是不知下落。
陈均年受伤颇重,见到萧拓只说了一句“太子危险”,随即昏死过去,至今未有再醒来。
萧拓慌慌张张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厉长生心中“咯噔”一声,难得有些不得平静。
原来系统的意思……
系统显示将要锐减38个be结局,厉长生本还在狐疑到底是什么意思。
若是小太子荆白玉真的遇险死了,那么接下来的故事之中,便不会再有荆白玉这个人,与荆白玉相关的各种结局和事件,自然会一并消失。
厉长生当下定了定心神,道:“将陈校尉抬进去,先行救治。”
驺虞坐在屋里,见他们抬了伤员进来。他的目光在受伤的陈均年身上一转,瞧见陈均年身上几处箭伤,似乎顿时了然不过,再无什么好奇之心。
喻风酌和几个士兵匆忙给受伤的陈均年止血包扎,然而陈均年昏死过去,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醒来。若想从他口中得知小太子荆白玉的下落,着实困难重重。
“嗤——”
厉长生伸手一抽,将身畔一个士兵的佩剑抽了出来,瞬间架在驺虞颈间。
这一举动着实让众人大吃一惊。
喻青崖有些按捺不住,道:“厉大人,你这是……”
厉长生眯眼瞧着一派淡然的驺虞,道:“我不管你与那些人是不是一伙的,告诉我他们在何处。”
驺虞连眼皮也未有眨动,并不言语。
“呵——”
厉长生嗓子发出冷笑之声,垂眼瞧着无动于衷的驺虞,道:“你的主子詹无序,堂堂的詹国尚南侯,却需要与戎狄人联手,偷j-i摸狗的埋伏太子。看来与你想必,詹无序此时才是真正的苟延残喘。”
“你说什么?!”驺虞挣扎着欲要起身,抬头狠狠瞪着厉长生。
厉长生道:“我可有说错?此次詹无序代替詹国国君前来会盟议和,詹国国君并不信任于他,你觉着詹无序身边有几个兵几个卒子?有几人是真心想要护他周全的?”
驺虞没有说话,目光仍然死死的盯着他。
厉长生继续道:“我向你保证,若是今天荆白玉死了。那么……待我抵达会盟之地,定要他血债血偿!”
“厉长生!”驺虞咬牙道:“你敢!侯爷乃是此次会盟使者!倘若你胆敢如此,便是公然撕毁盟约!”
厉长生面无表情,道:“无所谓……大荆与詹国的和平?我这人向来便是冷血的性子,只要不听不看,不闻不问,那些个陌生人罢了,死活与我何干?我现下只问你,荆白玉在哪里,若是你不说,我便只好叫你瞧瞧我的手段。”
四周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听了厉长生的话,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喻青崖也是满脸的震惊,在他心中,厉长生是个最为随和不过的人,虽然的确“j,i,an诈”了一些,但莫名让人想要亲近,不似他爹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然而眼下的厉长生,叫喻青崖感觉分外陌生,他口中的一字一句,都充斥着浓浓的冰冷之感,着实让人毛骨悚然。
驺虞怒目而视,一口牙齿几欲咬碎。然而他心知肚明,厉长生所言不虚。
尚南侯詹无序身边并无多少自己人可用,大多数皆是盼着他死的。若是厉长生真的对詹无序下狠手,以厉长生的计谋而言,詹无序无有多大生还可能。
驺虞眸子晃动着,似乎在寻最后的办法,但时不等人,他最终颓废的垂下头,声音虚弱的道:“他们是戎狄人,在前方三里地方扎营,准备生擒太子荆白玉,用以要挟荆国的皇帝。”
“果真是戎狄人……”厉长生沉吟一阵,道:“带我们过去。”
驺虞笑了一声,道:“那里可是戎狄人的营地,戎狄王子亲自带人驻扎,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有你在我们手中。”厉长生冷漠的瞧着他,道:“不怕他们不换人。”
“呵!”驺虞冷笑说:“你用我去换荆国太子?厉长生啊厉长生,你也太看得起我了罢?”
“谁说是去换荆国太子?”厉长生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道:“只是拿詹无序身边的心腹,去换我那年幼的闺女罢了。”
“什么?”驺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