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荆白玉又羞又恼,整个人浑身倒下尽是不自然模样。他年纪不过七八岁大,又是个男孩子,如何见过这样的东西。
厉长生松了口气,随即咳嗽一声走了进来,赶忙将兔子头上蒙的抹胸捡起,塞回了包袱里面。
厉长生仿佛并未瞧见什么奇怪物件,道:“太子殿下,该用晚膳了。”
“厉长生!”荆白玉盯着他道:“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不,不会是你从冯夫人那面偷来的罢!你你你你……”
荆白玉一时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实在是羞耻难当。
他说着又指了指脚边的东西,嫌弃的踢了一脚,道:“还有这个,怎么还有……还有个小鞭子,上面还系着个羽毛,长得忒也奇怪了些。”
厉长生回头一瞧,原来还有另外的东西也被小太子翻了出来,他赶忙也拾了起来塞回包袱内,道:“这……太子年纪尚小,长生还是不解释的好。”
“你拿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做什么呀!”荆白玉道。
厉长生觉得,小太子此时此刻看自己的眼神,仿佛自己……
是个变态。
厉长生有些哭笑不得,解释道:“自然是为詹夫人准备的。若是只偷一些发簪首饰,岂不是有些太假了?”
厉长生便是故意拿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如此栽赃陷害给詹夫人,叫不知情的外人一瞧,一准觉得詹夫人心理变态。
说实在的,小太子荆白玉此时此刻就觉得厉长生有些许的不正常了……
第二日上午,皇后娘娘正在太后面前尽孝,说些个太后喜欢听的话,再陪着太后往涤川园中走一走。
如今正是秋高气爽之时,天气舒适宜人,太后笑着道:“还是皇后贴心,知道陪我这老人家走一走散一散。”
“母后言重了。”皇后道:“若是母后喜欢,每日……”
话到此处,就被不远处一声高亢的喊声淹没了去。
“救命啊!”
“你这疯女人,你这是做甚么?”
“我做什么?我还要问你做什么呢!”
“你这番邦来的狐媚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日就算陛下在此,我也要剥了你的皮!”
太后被这吵嚷之声闹得头疼欲裂,道:“怎么的回事?一大早便在涤川园闹个不休,成何体统!”
皇后连忙劝慰,随即道:“听着倒像是冯妹妹与新入宫的詹夫人。”
“走,过去瞧瞧。”太后沉着脸道:“这冯夫人与詹夫人是越来越不懂得规矩了,怕都是让陛下给宠的!”
不知何故,冯夫人与詹夫人一大早的,竟是在涤川园吵了起来,吵架不够,大有动手打架的意思。这场面可不多见,偏生还被皇后与太后撞了个正着。
皇后心中一喜,最近就属冯夫人与詹夫人最为受宠,瞧把这两个人给能耐的,若是今日叫太后狠狠训斥一番,也能削一削她们的锐气。
皇后立刻贴心的扶着太后便去了,这一过去,果真瞧见j-i飞狗跳模样,冯夫人竟是提着一把木剑,追在詹夫人身后,提剑就是一砍,弄得詹夫人鬓发散乱不堪,整个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哎呦,吓死人了。”皇后拍着胸口,火上浇油道:“母后您快看啊,冯夫人与詹夫人这是在做什么?真是闻所未闻,太可怕了。”
“大胆!”
“成何体统!”
“都给我住手!”
太后差点被气得仰过去,呵斥了数声,只是并无多大效果。
冯夫人与詹夫人简直杀红了眼睛,旁边不少宫人劝架,叫嚷声劝架声交织成一片,哪里还听得到太后说了什么。
冯夫人乃是窦延亭的亲妹妹,也是冯将军的女儿,自小便比旁的女子多了几分英气,虽然已嫁入宫中,但武功却是顶好的,她手里那把木剑可是皇上亲自赠予,来头着实不小。
此时此刻,冯夫人提着宝剑,简直英姿飒爽无人能敌,口里喊着:“贱人,你给我站住!敢偷东西你不敢承认!果然是詹国来的下作鬼!”
“你竟敢污蔑我!”詹夫人气得两眼通红,一副梨花带雨模样,道:“谁偷了你的东西,我呸!你那些个破东西,我才看不上眼去!”
“你还不承认!”冯夫人喊道:“我瞧你头上的发簪,一准儿也是偷来的罢!快别戴着丢人现眼了!”
“什么?”詹夫人不甘示弱,回击道:“这乃是皇上赏赐予我,你见不得我的好,瞧这眼红嫉妒我,便这般血口喷人诬陷我,是也不是?!”
“发簪?!”
皇后本是隔岸观火看着好戏,谁料到一转眼,也注意到了詹夫人头上的发簪,当下大吃一惊,竟是撇开太后大步走了过去。
“你头上的发簪是陛下赏赐的?信口开河!那乃是太后赏赐给本宫的宝物,全天底下只此一件!你竟敢偷盗本宫的东西!好大的胆子啊!”
冯夫人与詹夫人正打得不可开交,结果来隔岸观火的皇后娘娘没沉住气,竟是也参与其中,恨不得冲上去手撕了那詹夫人。
詹夫人道:“皇后娘娘,你怎么如此冤枉于我?这就是皇上赏赐我的,决计错不得。”
“你偷了东西,还要指责本宫冤枉了你去?”皇后冷笑一声,道:“母后就在这边,请母后一观这发簪,决计真相大白!”
太后还没搞明白是怎么个回事,便听说詹夫人偷了皇后的东西,立刻走了过来,道:“把发簪呈给哀家瞧瞧,快。”
詹夫人不敢违抗太后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