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貌似还把他们避之唯恐不及的青叶带回来了。
“那么能不能让我参观一下你们的祭祀?”
对于祭祀,祁云晟的记忆便是罗贝回忆中的那一小段。
玄妙,深奥,铃声铮铮,仿佛从远古一直回响至今。那种感觉十分奇妙,就好像是在那韵律之中,渡过了时间的场合,恍若隔世。
仅仅是在罗贝的回忆里窥见一角,已经有那般感受,那么能够亲眼看见的话,又是另一般体验了吧?
余渊发现祁云晟从降落开始,似乎对这蝶谷一直保持着极高的好感度,便有些莫名的不爽——海宫不也是一处奇妙的,常人无法到达的存在,怎么当初他来的时候,就不见这么喜欢呢?
“这个……”
“可以哟。”罗贝轻笑,丝毫不觉得自己卖了自己的同族,“传承里并没有说不能让外人观赏祭祀吧?”
“……”
对于罗贝胳膊肘往外拐的举动,两人也很无奈,“我们尽量和族长说明情况。”
随后,他们便将祁云晟等人带到了迷渊蝶木的聚集区。
这么说也不对,应该说是迷渊蝶木的生长区。
蝶谷之内,不同的蝶木生长在不同的区域。因为有主木的存在,它们并不需要放出体内的毒蝶。
当毒素充盈全身的时候,是迷渊蝶木行动最自由的时候。如罗贝,如果不是要将自己的本体留在无归岛,那么她其实也是可以自由行动的。
祁云晟闭上眼,便能感觉到四周充盈的灵气,不免觉得奇妙,“从降落下来开始,我感觉不到一丝的毒素讯息。这太奇妙了。”
“岛主您看。”
罗贝忽然扬起手,道,“那里便是主木的所在。”
祁云晟看过去,发现远处隐隐约约能窥见一棵巨木,它宽阔如城墙,就像是要撑着天的柱子那般宏伟。
无法读取任何的灵讯。
祁云晟惊讶了。
那株古木,凭他如今的实力,一点儿灵讯都无法得到。这种感觉并不陌生,龟丞相和青叶都让他有过这样的体验。
祁云晟不由得肃然起敬。
“青叶前辈。”祁云晟道,“难道说……”
“怎么?”
“那一株迷渊蝶木,就是主木?”
“对啊,严格说来这里所有的毒木,都算他后代。”青叶感叹道。“换我在一个地方待这么久,肯定受不了。”
“是这样吗?”祁云晟默默看着远方古木的身影。
“所有的迷渊蝶木,都是主木繁衍出来的分支。亲缘越近,天赋越强。”罗贝解释道,“像我这种主木分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实力和天赋,包括接收到的传承,都要比那两人强。”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因为根基受损,罗贝根本不会被那两人牵制。
“那么回到这里,就能修复根基了吧。”祁云晟笑道,“以灵植的年龄来算,罗贝你还年轻,还是有追赶的机会的。”
阳惠很快就回来了,表示族长对于余渊的到来很意外,邀请他前去会议室一叙。而终于被寻回的主木分支罗贝,也要同行。
至于某青叶,族长的意思很简单——“不允许在蝶谷内弹琴。”
这话一出,青叶顿时扫了兴。他很不喜欢这种强行剥夺他爱好的行为,颇有反抗之心地道,“就算我真的弹了,你们又能奈我何?”
这是很无赖的举动,但是青叶的实力让他有无赖的资本。
“你敢弹我敢动手。”
沉默了半天的余渊忽然开口。
青叶顿时一脸嫌弃。
最讨厌鲛人的灵力了!
阳惠见状,顿时对鲛人皇的观感好了不少。
其实余渊只是考虑到,这下方是山谷地形,青叶一个弹琴,恐怕声音会不断传递回荡,那么这个效果肯定要比他在平原上弹琴来得恶心得多。
祁云晟明显是不喜欢青叶的琴声的,他不开口那么就只能自己来了。
佘菁本想带着罗贝前去面见族长,没想到余渊并不乐意。他道,“我不会让他离开我的视线。”
说完指了指祁云晟。
这个地方这么多毒木,他不好好看着,万一这人出事了怎么办?
祁云晟就是余渊跟着来的目的,怎么可能会放手。
阳惠犯了难。
族长只召见了鲛人皇和罗贝,其他人等都算是“暂且搁置”的范围。如今祭祀将近,几乎所有人都分不出心力去琢磨多余的事情。
事实上如果不是有鲛人皇这个重量级的存在,族长想见的,只有主木分支罗贝。
“那么……”阳惠最终还是无奈地道,“既然罗贝现在状态不佳,那么就,请无归岛主扶她一把,随鲛人皇一同见族长。”
这算是一个比较折中的处理方案。而佘菁和大黄似乎都有些意见,特别是大黄,完全就是想当听不见,跟着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