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早就设下的攻击阵术。
一旦有人出现,就会触动术法发动攻击,将阵中之人绞杀。
在灵光闪现的那一瞬,长离看清了试图阻拦他们的是谁。
那竟是江临照,只见他满脸血污,几乎看不清原本样貌,在闯入传送阵时遭长离和程寻同时格挡,如今已被灵力震晕了过去。
长离顾不上去考虑江临照为何会变成这样,因为从四方用来的攻击已经像网一样将他们罩住。其中什么攻击都有,有实体的兵刃法器,也有五行法术,虽然其中大多都算不上厉害,但胜在数量多,又是趁人不备,叫人防不胜防,顷刻间便有几点流火坠在长离足前,将那处地面融了一小块。
琅絠了缸啪вu墓獠剩淹没在灵光中的絝蓄势待发,剑尖稍蘲艘坏悖絪凹赣脱出,却又很快蛍x恕3だ胨蚕⒅芯团忻骶质疲她知道若自己分絪翱絬蠖能自保,也能护住钟明烛,可身边还有程寻和一个受了重伤的江临照k的絬筇过凌厉,说不禷嵛笊说剿们,所以她迟疑了?/p>
临阵御敌不容半点犹豫,更何况是如此危机之时,她分神之际又有几道厉害的法术擦身而过,在衣衫上留下一点焦黑的擦痕。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程寻一声暴喝:“挡住东南七把毒铩!”说罢只见他将短棍往地上重重一c-h-a,以那处为中心,灵力阵阵往外扩散,呈现水波状,将四人纳入波纹中,而后,波纹尽头有淡青色的灵气破土而出,像是被扯起的轻纱,上面的灵力旋转起来,组成一道屏障,将那些烈焰、风刃之类的攻击统统阻隔于外。在屏障张起那瞬间,长离飞身而起,将他所指的那七八毒铩击毁。
程寻承龙田鲤衣钵,苦心钻研丹药之道,连本命法宝无常棍都形似药杵,许多人都觉得他不善打斗,实际并非如此,云逸一辈的天一宗弟子基本功法皆修炼纯熟,所谓短板只是相对而言,也许和其他几峰相比,不语峰丹药一脉的确不擅长打斗,但与外界修士相比,他们都算得上是实力上乘。这招便是程寻化用天一宗基础防御结界而来,融合了流水之柔,蒲草之韧,只见那轻纱似的灵气屏障将四面八方的攻击扯入,那些实体或者灵体的攻击进入屏障后就像是进入了一条大河,顺着灵气流动之势一起绕着四人旋转起来,他叫长离击毁那几柄毒铩,是因为那几把毒铩靠得最近,他没有把握能挡得下来。
待所有攻击都被缠住,程寻猛地拔出那短棍,柔韧的结界气势骤变,漫天刀光剑雨再现,与之前极其相似,只是方向变了。那疾风骤雨似的攻击悉数被程寻掷了回去。
几声爆裂声后,攻击停住,程寻气喘吁吁收回无常棍,但仍是不敢懈怠,警惕地在附近逛了一圈,确认已无危险后才如释重负吐了一口浊气,松懈之后,身子立刻晃了晃,紧接着就站立不住跪倒在地,捂住胸口咳出一口血。
原来刚刚那招他已是用尽全力,强行震开那些攻击后自己也遭反噬而受伤。
长离立刻取出灵药想递给他,程寻却摇了摇头,指了指江临照示意长离将灵药给他,自己则改为盘坐开始调息,长离将灵药给江临照服下,然后看向钟明烛问道:“你可有受伤?”
程寻没来得及阻住最先几道攻击,长离虽然挡在了钟明烛前面,但那对四方而来的攻势起不了什么作用,她想钟明烛修为最低,那些攻击她和程寻强挨一些都无关紧要,钟明烛却是连沾都不能沾的。
“我没事。”钟明烛摆了摆手,已然开始打量起四周来,走过程寻身畔时忽地抿嘴一笑,“原来程师伯那么厉害。”
话是恭维,可她那含笑的嗓音中着实听不出几分敬意来,好在程寻正在运功,没听到她这句话,不然少不得一番吹胡子瞪眼。
他们正置身于一个宽阔的山洞中,待适应后,这里看起来就不像刚来时那么暗了,不借助灵识也能看清四周的模样。
这山洞比那妖窟还要大上数倍,以r_ou_眼根本看不到洞顶,地上崎岖不平,四处滚落着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石头大多棱角尖锐,没有被流水冲刷过的痕迹。
长离见钟明烛神情专注,便不出声打扰,转而去给程寻护法,忽然,她心底浮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人藏在暗中,正在注视着他们。她当即执剑而起,几乎是下意识的,朝身后挥出一剑。
剑光无声没入一块几人高的巨石中,在上面划出一道细线。
“怎么了?”钟明烛问道。
长离皱了皱眉,环顾四周,灵识探过每一寸细微的角落,可什么都没发现,她只能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什么,是我的错觉。”
说罢她便坐回原处,钟明烛打量了几眼那巨石,轻笑了一声,捡起一块小石子扔了过去。
她没用什么力气,那小石子撞上石头就被弹飞了,然而下一刻,那石头的上半部忽地轰然倒塌,重重砸在地上,随后,后面不少石头纷纷断裂倒下,留下的部分与最初那块齐平,切口也是如出一辙的光滑平整。钟明烛一眼望去,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巨石被斩断,光看得到的就有二三十块,更后面的隐藏在黑暗中,无从细数。
长离那一剑并未调用灵力,剑气及百丈外无丝毫损减,和在瀑布下静悟时相比,不知j-i,ng进了多少。
“也许有朝一日,真的能悟得了那断水决吧。”钟明烛摸了摸鼻子嘀咕道,之后便继续查看起洞中情况来。
扬起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