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手感不错”短短几个字,刑罪是用一句无关痛痒的口吻说出来的。
撂下这句话,还没等清明开口,罪魁祸首已经关上了房门。
刑罪白日里那句:我们谈谈,结果就是面不改色的说了几句话,无缘无故把自己撩石更了,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走了???剧情反转的太快,清明一时之间难以承受,只能强忍着难受感,收拾完碗筷。一番运动后,身下依旧一柱擎天。清明痛恨自己的意志力,心有不甘的跑去厕所里,刚想冲个冷水澡,却又突然想起自己背部有伤,医生特意叮嘱这几天不能让伤口碰到水。
“啊啊啊”
刑罪听到厕所里那声哀嚎,促狭一笑:“小崽子,跟爸爸玩你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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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来花了几分钟,找到了“红狼”的资料。红狼原名蔡坤,二十四岁,小学学历,非本市人,一岁时父母双亡,由家婆带大。不过他家婆在他十一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之后蔡坤一直流浪,与社会人士来往。十二岁时犯盗窃罪,但因为他不满十六周岁不予刑事处罚,被当地政府收容教养了一年。十八岁时犯故意伤人罪,被判刑一年。”
谢浔唏嘘道:“这个红毛,命真苦,一岁就没父母了,也难怪会心术不正,长大后走上这条路。”
清明不以为然道:“无父无母并不能成为他犯罪的借口,如果这社会上的孤儿各个都像他,是不是直接能将孤儿院变成少管所了。”
刑罪问:“蔡坤的父母因为什么原因的?”
方来道:“他父母都是瘾君子,因为长期吸|毒而感染了hiv,在蔡坤一岁时,父亲因hiv死亡,母亲随后自杀。”
谢浔道:“你们说,这个蔡坤会不会是有反社会意识,所以他才会和买卖器官这种组织勾搭在一起。”
“不是”刑罪立刻否决了谢浔的猜想,“反社会意识是指会将自己遇到的挫折,失败归咎于社会,并且怨恨社会。但是这个蔡坤并没有做出过激的反社会行为,他犯罪,应该是为了钱。”
清明开口:“我赞同师兄的说法...对了,既然蔡坤和卖器官组织勾搭在一块,他是口水强的小弟,那口水强会不会也和这个组织有关系?“
刑罪摇摇头,“我今早收到线人的情报,口水强现在也在找蔡坤。对蔡坤的通缉令昨天就发出去了,现在蔡坤等于是在风口浪尖上,口水强如果和组织有关,在警方还没调查到他身上之前,他应该是躲的远远的。而不是公然就找蔡坤,这个和幕后组织由密切联系的人,这么做等于就是引火自焚。”
崔景峯问:“那个口水强为什么要找蔡坤?”
第35章 器官(八)
谢浔道:“难道是因为口水强知道蔡坤和买卖器官的组织有关系?”
刑罪道:“并不是,蔡坤偷了口水强一辆车。”
谢浔突然拍桌大笑:“这口水强也有被人偷车的时候,哈哈哈...真特么活该。”
崔景峯道:“总之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一定要赶在口水强前找到蔡坤。”
刑罪:“没错,邹远山那边问到什么线索没?”
谢浔:“暂时没有,有关幕后卖家的信息,邹远山那废物就只能提供一个电话号码,由于他和幕后卖家每次都是现金交易,所以就没汇款账号。另外,邹远山提供的号码昨天方来查了,这个号码是用一个□□买的黑号,打电话过去显示停机,没啥卵用。”
刑罪眸子一沉:“既然那边开始有动静 ,蔡坤很有可能已经和他们联系了。无论如何,希望我们找到红毛那小子的时候,他还能说话。”
大家都明白刑罪最后一句的言外之意。
目前能确定的是,这个幕后倒卖器官的买家是个十分谨慎狡猾的组织,作案多次却能不留下有关组织的任何□□,让警方暂时对他们无从下手。从案发到现在,刑罪他们看似主动却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现在,更是对幕后组织的调查陷入僵局,而对警方而言,蔡坤就是一个转折或者突破点。但对罪犯而言却是一个致命的威胁......可想而知蔡坤现在的处境。
“我们只有三天,大家都去做事吧。”
出了会议室,清明拉住了方来,问:“刚才师兄说我们只有三天是什么意思?”
方来看了他一眼,“你跟头儿住一块,他没跟你说?“
清明想起昨晚刑罪回来说的话,拢共没几句,却句句让他闹心了半宿。他随口敷衍了句:“哦...没,昨晚我睡得早。”
方来狐疑的看着他,“昨儿头儿被上面的人叫去开会,这次案子受害者太多,现在外面的记者以及全市居民都很关注这个案子,人心惶惶的,所以上头给头儿施加了压力。”
清明:“如果逾期会怎么样?“
方来淡然一笑,难得从他脸上能看到笑容,他拍了拍清明肩膀道:“你要相信头儿,相信我们。”
清明回头看了眼会议室里的人,刑罪正在打电话,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刑罪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从方来刚才说的那句话中就不难看出,他对身为队长的刑罪是发自内心的信任。而这份信任不仅仅来自方来,队里的每个人,包括与大家共事才三个多月的自己,都毫不吝啬的给了刑罪。
刑罪挂了电话从会议室里出来,清明才不愿的挪开视线。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