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对不对。”沙柳说。
“说出来听听。”柯寻说。
“我妈有个老同学,前些年患上了胰腺癌,”沙柳说,“人被折磨得半死不活,本来以为就没治了,结果他认识的一位娑陀教长老偶然过来,给了他几枚慧露丹,吃了之后就呕吐不止,吐了很多东西,后来他身上的癌症居然就好了,从此以后他就特别信这个,挣了的钱大部分都用来建了娑陀堂。”
柯寻:“你的意思是,慧露丹和那人所说的五慧露有关系?”
沙柳点头:“我当时听说这件事后,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下这个慧露丹,发现有一种说法,说慧露丹就是用五慧露制的。刚才听那人说起的时候我一时没想起来,就觉得有点儿耳熟,现在想起来好像就是这回事。”
走在前面的牧怿然似乎听见了她说的话,忽然停住脚,转回身来看着她:“说说看。”
沙柳在不苟言笑的牧怿然面前有点紧张,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道:“这个五慧露,说起来有点儿恶心,网上是这么说的:五慧露,指大香、小香、赤j-i,ng、白j-i,ng,这是其中之四。大香小香,其实指的就是……修行者的大小便。”
柯寻:“……”
李紫翎皱起眉头:“恶心死了!”
卫东:“大‘香’……小‘香’……这名字起得太有迷惑性。”
柯寻:“怪不得吃完慧露丹后会吐……”
牧怿然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沙柳问:“其余三种又是什么?”
沙柳脸上又有点尴尬:“赤j-i,ng白j-i,ng,就……就是……男j-i,ng女血。”
柯寻反应很快:“……百子千孙和大姨妈?”
沙柳窘着脸点点头。
卫东嘴角抽搐:“这一波亲戚不太好弄。”
“第五种慧露是什么?”柯寻问沙柳。
“都男j-i,ng女血了,我预感第五种可能更羞耻。”卫东说。
沙柳脸色变了变:“对于第五种慧露,不同的教义有不同的解释,有说是大r_ou_,有说是痰涕,有的分为下中上三种品相,最下品是r_ou_里的脂肪,中品是骨髓,最上品,是脑膜。”
卫东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粗布挎包:“我包里倒是有r_ou_,这一种看来不用愁了。痰涕什么的肯定比不上r_ou_,我看不用弄了。”
沙柳咬了咬嘴唇:“……大r_ou_,指的是人r_ou_。”
卫东一哆嗦:“那什么脂肪骨髓脑膜的……不会也指的是人的吧?”
沙柳默然,但显然这就是答案。
卫东看向柯寻和牧怿然:“难不成为了准备祭品,咱们还要去杀个人?”
“画中世界给我们设置这样的任务,我丝毫不感到意外。”牧怿然淡声说,“如果说设置‘那种东西’是用来剥夺我们的生命的话,那么投票的设定和设置这种任务,就是为了剥夺我们做为一个正常人的人性。这些‘画’,是要让我们从人类变成魔鬼。”
柯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能整出这样一个世界的幕后黑手,估计也是个魔鬼,只有魔鬼才喜欢把人变成魔鬼。”
“魔不魔鬼先放一边,难道咱们还真得去杀个人啊?”卫东苦着脸。
李紫翎白着脸:“不见得非得用人r_ou_啊,不是还有什么痰涕吗?那也比人r_ou_强啊。”
卫东:“紫翎妹子说得对!用痰涕也一样,下品就下品吧,挑什么食呢。”
柯寻木着脸看他:“那么这五种东西从哪儿搞?”
“咳,”卫东看向沙柳,“妹子你说呢?”
沙柳指了指远处坡下那片平地上散落着的帐篷,和具有当地特色的娑陀庙:“大香小香,我觉得可以去娑陀庙里找,娑陀庙里都是修行者,至于赤j-i,ng白j-i,ng……”
卫东又咳了一声:“那个‘白’我们负责弄,那个‘赤’就劳烦两位妹子了。”
柯寻看着他:“剩下的屎尿浓痰大鼻涕,你挑哪个?”
卫东一脸痛苦地纠结了片刻,最终咬着牙:“尿吧,我去弄尿。”
柯寻给了他一脚,也没说别的,只道:“剩下的我来弄。”
卫东闻言,悄悄瞟了牧怿然一眼,又冲柯寻悄悄竖了竖大拇指。
牧怿然始终没有说什么,只和这四个人一起走下山坡,向着那片帐篷和娑陀庙行去。
到了地方,几个人分头行事,两个女孩结伴去民居讨要女血,柯寻卫东去寺庙弄剩下的那四样,牧怿然却一个人,四处走动搜寻。
一个多小时之后,柯寻和一脸苦逼的卫东从庙里出来,手里的瓦罐捧得离鼻子远远的,恨不能立刻丢出手去。
卫东皱着脸嘟哝:“这位长老这两天可能有点儿上火。”
柯寻面无表情不想搭话。
展眼看见牧怿然在不远处弯着腰,似乎正从地上捡着什么,就把手里的瓦罐放下,快步跑过去,问他:“发现什么了?”
牧怿然看他一眼,摊开手,见指缝间夹着一朵小巧鲜艳的紫色小花。
柯寻:“……”男神你真有情调,我弄屎弄尿,你拈花摘草。
“紫茉莉。”男神还不忘给他科普。
“真香。”柯寻说。
“都弄到了?”牧怿然随意问了一句。
“都弄到了,不过千万别问我是怎么弄的,”柯寻不堪回首,“尤其别问我男j-i,ng是怎么弄到的。”
牧怿然冷冷看他一眼,柯寻连忙澄清:“放心,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