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魏熵阳一副担忧模样,“公子,公子!”
燕玄从剑里出来,他拍开魏熵阳的手,质问道:“你对公子做了什么?”
“我和陆平好好说着话他就昏迷了,想来是三天没吃饭饿晕过去了。”魏熵阳焦急地皱起眉头。
燕玄却不信他的这番说词,是他察觉到不对劲陆平才昏了过去,只是如今没有证据,他也不知道魏熵阳为什么会对陆平出手。
“你别让我找到你的马脚!”燕玄对着魏熵阳厉声道,顾不得其他,他抱起陆平快步赶回尚学楼。
看着燕玄步履匆匆的背影,魏熵阳收起脸上的表情,原本的担忧消失不见剩下的都是势在必得。
“对不住了,陆平。谁让你一门心思一定要离开,好戏还没开始你怎么能走?况且,为了你这出戏也要提前上演了。”魏熵阳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连带着他眼底的恨意也不再掩饰。
把琅迹王让人准备的食物随意的倒在后花园,魏熵阳将碗丢弃在角落,手扶上了大巫的棺椁,眼睛里面一道流光闪过,魏熵阳的指尖颤了颤,“您为我铺好的路,熵阳会好好利用,不会辜负您的、一片苦心。”
第四十九章
公子平给大巫守灵三天昏倒在灵前的事情,没过多久就传遍了琅迹王宫。
大巫棺椁回宫之后,琅迹王身边的侍从才慢悠悠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琅迹王。
“昏倒了?”琅迹王瘦骨嶙峋,颧骨也格外的明显,他已经是卧床不起,除了吃饭喝药就在床上躺着,所幸琅迹国最近无事,朝堂也可以暂且放下。
“是。”宫人小心的低下头,“公子平被抬回尚学楼的时候清醒片刻,左不过一刻钟就又昏迷了。”宫人表情诚惶诚恐,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有话就说。”琅迹王皱起眉头,虽然他的声音有气无力,但是沉下脸来,还是惊得侍从不敢不说。
“奴才……奴才看着公子平这般症状,像是瘟疫。”
“放肆!”琅迹王一怒,他掀翻手旁喝完的药碗,木匙跌落在红木凳子上,琅迹王抬手拿起就丢到了侍从的头顶。
侍从不敢反抗,躲都没躲。
颤抖着身体跪在地上,侍从额头触碰地面,“大王息怒,奴才失言,只是这件事情须得万般小心,听说城外瘟疫肆意,王城内不可不小心啊!”
琅迹王厌烦的移开头,他不喜欢陆平是一回事,陆平得了瘟疫又是另一回事,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琅迹王低声道:“找医官过来给陆平看病。”
“已……已经找了。”侍从缓慢的说。
“嗯?”琅迹王抬起眼来,眼眸深处寒意尽显,“医官怎么说?”
“医官……医官……”侍从的额角和后背已经被冷汗浸s-hi,他支支吾吾,眼神飘忽不定。
琅迹王冷笑一声,摆摆手刚想发落了这个侍从,就见公子颖身边的宫女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大王!大王!”
宫女慌张极了,整个人跌在地面上都感觉不到痛感。
心头猛地一突,公子颖身边的宫人都是琅迹王j-i,ng心挑选,断不可能这般慌张,除非是公子颖出了什么问题。
“公子颖怎么了?”
“大王,公子他染上瘟疫了!”宫女带着凄厉的哭腔道。
琅迹王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昏过去,一边服侍的侍女赶紧给他喂水顺气,琅迹王大口的吸气呼气,额角隐隐作痛,整个人身体酸软无力,却也不会骤然昏迷。
“赶紧去请医官!把所有的药都给公子颖用上!”琅迹王白着脸道。
“是!”宫人们急匆匆地按琅迹王的吩咐做事,乌泱泱的人拿着药材往公子颖的宫殿去。
听着耳边嘈杂的脚步声,琅迹王闭上眼睛倚靠在床头,他缓慢的呼出一口气,身体的无力感并不是那么明显了,再次张开眼睛,琅迹王一字一句道:“孤去看看公子颖。”
“大王……”身边的侍女想说什么打消琅迹王的念头,却被他淡淡的一个眼神把劝慰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侍从们把琅迹王从床上抬下来,放在鸾座上,抬着他就出去了。
经过门口,之前说陆平得瘟疫的宫人还跪在门口,琅迹王微一抬手,“五马分尸。”他声音很轻很淡,四个字就决定了一个人的未来。
鸾座越走越远,那侍从身体一软趴伏在地面上再也没起来。
陆平在大巫灵前昏倒似乎是一种征兆,那日之后,公子颖、公子良,琅迹王膝下本就没有多少孩子,这一次却都病倒了。
就连襁褓中的公主都未能躲过。
一时,琅迹王宫中人人自危,甚至还有宫人念道,大巫不愧是国师,只有他才能压住这些邪祟。
至于新晋大巫魏熵阳,因为他暂时毫无建树只能被宫人说成草包。
魏熵阳是不是草包琅迹王不知道,他只知道若是这事不解决,琅迹国怕是要后继无人了。
让宫人抬着到占星楼,魏熵阳看到琅迹王有些惊讶,他原本是跪坐在垫子上,面前是焚烧完毕的龟甲和铜钱,桌上的竹简刚刻完最后一个字。
似乎没有想到琅迹王会在此时出现,魏熵阳收敛好脸上的情绪,他起身小心的躬身行礼,“参见大王,不知大王前来,有失远迎。”
“大巫快请起。”琅迹王抻着身体虚扶一下,他如今的境况轻轻一动都会出一身汗,只是他想让大巫通天又不能不亲自前来。
上一个大巫去世没多久,棺椁刚下葬,琅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