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去。”江眠抬手搭在眼睛上,不想看盛诚赫,“明天还有训练赛。”
盛诚赫抬腿上了江眠的床,江眠放下手转头,盛诚赫已经飞快的躺到江眠身边,还把头凑过来硬蹭了半边枕头。盛诚赫刚洗过澡,身体有些凉,单人床睡两个人几乎贴着了,江眠感受到他的身体。
“盛诚赫?”
盛诚赫侧躺面对江眠,低沉嗓音在黑暗清晰诱惑,“你喜欢男人?你是gay?”
“离我远点。”
盛诚赫又笑了起来,嗓音哑然,撩拨着江眠的理智,“我们认识很长时间了,我初中的时候就看你的比赛。”
江眠觉得燥热,往里面挪了些让出位置。
那你可真木奉木奉,看着我的比赛长大。
江眠闭上眼,渐渐有了困意,“门反锁了吗?”
“锁了。”
江眠很讨厌跟人同床,但盛诚赫又是不一样的,江眠不是那么想把他踹下床,拉起被子盖住脸,“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我,夏季赛结束如果你还有想法,我们再聊这件事。夏季赛我想好好打,gnd的最后一个机会,打不出去我就要退役了。你不要搞我心态,不然我会把你踢出gnd。”
黑暗寂静,江眠拉下被子,“听见了吗?”
盛诚赫忽然起身撑在江眠上方,江眠看着他的下巴,盛诚赫低头亲在江眠的额头。盛诚赫这个亲法温柔又珍重,江眠屏住呼吸,静静看着他。
片刻后,盛诚赫翻身下床,回到自己的床上。
空气寂静。
江眠枕着自己的手臂,感受到身边被子的余温,盛诚赫的温度。江眠闭上眼,开口,“我不知道我是不是gay,但我喜欢你。如果你不是玩玩,打完夏季赛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你影响到我的心态了,我没有发生过训练期间走神,这是第一次。”江眠的嗓音很淡,也很平静,“我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状态在下滑。心态再出问题,我基本上就完了。”
盛诚赫那边仍是一片寂静,江眠说,“我明天会跟老廖提换宿舍的事。”
“不准换。”盛诚赫强势开口,“你想让我跟谁睡?”
“你以前不跟人一起住?”盛诚赫对睡的理解是不是跟平常人有区别?“你读书的时候不跟人住宿舍?你这是什么语气?”
“我高中住家,大学住了一周宿舍我休学了,在kg我是单独住。”盛诚赫记顿了下,道,“我不碰你,你不准换宿舍。你若是偷偷换了,我就去挂你睡完我不负责。”
江眠:“……”
“反正我不要脸。”
江眠的枕头直砸过来,“你他妈威胁我?”
盛诚赫被砸了一脑门,他抱着江眠的枕头,“你能威胁我,我就不能威胁你?江眠,你再双标我——”他妈就幹死你!
“声音小点,睡觉。”江眠简直想用枕头捂死盛诚赫,他干嘛招惹这中二病熊孩子?没事找事。
江眠迷迷糊糊的睡着,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江眠整个人都是晕的。他恍惚着睁开眼,耳边巨大一声响,江眠转头,盛诚赫的长腿耷拉在床尾,睡的横七竖八,睡衣卷起来露出j-i,ng悍的腹部。他的头发凌乱,皱着眉把脑袋塞在被子里,“吵。”
床尾是盛诚赫踹翻的小桌子。
江眠关掉闹钟起床揉了把脸,简直想打盛诚赫。之前他比盛诚赫起的晚,不知道盛诚赫起床是这个德行。
江眠扶起桌子把东西放回去,已经清醒了,转身走向洗手间。刷牙的时候盛诚赫进来,江眠看了他一眼,盛诚赫修长挺拔身高十分占地方,梦游似的晃进洗手间。开始上厕所,江眠一巴掌拍在盛诚赫的后脑勺。
盛诚赫被拍醒了,缓慢转身对着江眠。
江眠倏然转身面对镜子,牙刷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捅,皱眉道,“你上洗手间的时候就这么不避人?”
“你有什么好避的。”盛诚赫睡了三个小时,根本就没睡醒,也就比江眠的梦游症好点,“我又不怕你看,还是你怕看?”
江眠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昨天就不该嘴欠亲他。
江眠刷着牙耳边是水声,现在又不能开门走人,盛诚赫还在遛鸟。江眠等他遛完,洗了一把脸。盛诚赫把毛巾递给江眠,打开水洗手,江眠擦脸擦到一半转头,“你用遛鸟的手拿我的毛巾?”
盛诚赫也是没睡醒,直直看着江眠几秒钟,把正在洗的s-hi淋淋的手按到江眠的脸上,“忘了,再洗一遍。”
八点二十,江眠一身水从洗手间出去撞到遛乌龟回来的廖易,廖易推了下眼镜,“呦,这是在洗手间干架了?”
说话间,江眠身后出来个高挑的男人,廖易眯了下眼,“你们两个感情可真好,上洗手间都一起。”
盛诚赫s-hi漉漉的头发耷拉在白皙的额头上,桃花眼潋滟更加夺目。他的鼻梁特别高,笔直的好看,肤白如雪,唇色鲜艳。他穿深蓝色衬衣式睡衣,扣子开了一粒,露出大片肌肤,s_ao的人眼前一黑。
这真是一块上洗手间做正事了?
江眠的脖子滚烫,脸够白才能撑住不红,“中野培养感情。”
大龟被绑了个粉色牵引绳,挣扎着想离开牵引绳,把地抓的嘎嘎响,江眠忍不住开口,“廖总,你放它一条生路吧。”
廖易解开牵引绳,大龟健步如飞一头扎到了水盆里。
隔壁房间的门打开,孙俞霖顶着一脑袋j-i窝一步三晃的往洗手间方向走,盛诚赫看了孙俞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