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杰轻视地一笑:“薛舔舔是你丫叫的么?”
“难道是你?”陶文昌明知故问。
“他舔的是我。”祝杰的语气像警告,“不是你。”
“知道,某人别在校园内耍流氓啊,大晚上光什么膀子,就你丫有腹肌人鱼线是吧。”陶文昌掏出手机,“得了,白队组局3v3,你俩去不去?”
祝杰抬了抬下巴。“心情好就去,心情不好就算。你还不滚?”
“那行,一会儿见啊薛业,白队等你。”陶文昌在作死边缘试跳完毕,开溜。
薛业的眼神紧紧贴在杰哥背肌上舔着,凑近问道:“杰哥你腿伤是不是复发了?我看你打护膝了。”
“他给你买过薯片?”祝杰的手掌重重按上薛业的后脑勺,“我以前怎么说的。”
薛业一惊,迷恋的笑容淡淡散去。“买了一次。饿死也不吃别人一口。”
祝杰没说话,手掌往下滑至掌跟重重压在颈椎骨凸上。“吃了?”
“吃了一包。”薛业说,后颈上的钳制突然加重,“有天晚上饿了。”
“我让你吃过别人的东西?”
薛业喘了口气,有厚茧和肌贴的手掌在收紧。“没有,杰哥我错了,剩下的没动过。”
祝杰动作停下来,指腹重新不轻不重地揉回后脑勺。“拿下来,扔了。”
“哦。”薛业放下运动包上楼,很快拎着塑料袋下来直接扔进垃圾箱,“杰哥,送你这个。”
一只戴竹蜻蜓头盔的塑胶小黄鸭。
祝杰冷冷地看并没有接,神色有些复杂。“干嘛用的?”
薛业揪着耳垂笑了笑,以前家里条件好,大把零花钱都给杰哥花了。现在是手里没钱,不然全花了养男人。
犯贱么?是,真挺贱的。
“我班里骑小摩托的女生都有,栓车把上说是破风鸭,学校西门地摊上买的。虽然你那车已经够牛逼了,可是……”
祝杰根本不接,偏头细细打量薛业穿的校服t恤。
“可是什么,接着说。”
“可是……”薛业意乱神迷地深呼吸,杰哥还没穿上衣,喘息的间隙他又趁机偷看,“挺便宜的。”
“薛业。”祝杰一把撩起薛业的刘海,汗s-hi的滚烫手掌重重压下来,抵着并不明显的美人尖,“你丫是傻逼么?”
薛业敏锐捕捉到杰哥嘴角不经意的笑意,掂了掂脚,假装额头不经意蹭到了手。“我是,杰哥你喜欢鸭子吧?”
“谁他妈喜欢鸭子。”
“哦。”薛业失望地舔了舔嘴唇,“那你要么?”
“不要。”祝杰收回手,撑开训练服的领子开始穿。
唉,还是不要。薛业意料之中,杰哥很少收自己的礼物,全靠自己神不知鬼不觉里塞,舔着脸送。对一条专业舔狗来说,送礼物的快乐在于买,不在于杰哥收不收,心意到了就行。趁杰哥穿衣服薛业拉开运动包拉链,把鸭子丢了进去。
薛舔舔你他妈可真机灵。
祝杰穿好上衣挑起眉头瞧他。“晚饭吃了?”
“吃了。”薛业摸兜想抽烟,再一想算了。好不容易偶遇杰哥一次,能多舔一秒是一秒。
祝杰缓慢地问:“吃的什么?”
“苦瓜,乌冬面,带鱼,木须r_ou_,还有一个橘子。”
“橘子甜么?”
甜么?薛业细想,钱是和伍月直播赚的,不算吃别人东西。“甜,杰哥你吃吗?我宿舍还有呢,现在滚上楼给你拿。”
“不吃。”祝杰动了动脖子,肩膀的肌r_ou_生动地凸了起来,迈开长腿,“走。”
“啊?”薛业张着嘴看他。
祝杰停下来等。“陪我打球。”
薛业轻轻闭上嘴,笑着两步追了上来,忍着疼说:“谢谢杰哥。杰哥你能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么?”
“不能。”祝杰语气坚决。
主篮球场最热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每一个篮架下都是三五成群。祝杰出现引起短暂s_ao动,行走的人形降温器,笑骂声瞬间消失仿佛空无一人。
白洋没料到祝杰会来,更没料到他舍得把薛业带来。“这边!这个篮!”
陶文昌正在休息区吃盒饭,仔细回忆,高中三年貌似没见过薛业会打篮球。
“呦,这谁啊?”学长局的几个男生停止运球,祝杰向来独来独往,不带人。
薛业安静得像不存在。和祝杰差不多高的身体,纤长的肌r_ou_薄薄覆在优秀的骨相上,高中校服和篮球短裤引人夺目,跟在祝杰身后替他斜跨着黑色的运动包。
“同学。”祝杰的脸微微偏着,“叫学长。”
薛业看着说话那人,语气冷淡:“学长。”
“你丫还会打球吗?一队封闭式训练一礼拜,孙康那孙子没练死你?”另一个男生朝薛业扔了个球,“来,陪学长打两把。”
篮球飞到薛业面前半米被祝杰一手挡下,尴尬地滚回场内。学长扔球都不要,非常不给面子了。这么不会做人只有祝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