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齐道:“不喜欢她们,不需要。”
倡优顿了顿,笑眯了眼睛:“那清晨起来那会呢?也不需要么?”
“需要什么?”奚齐蹙眉,“你不是要说故事吗?”
“是是是,”优施笑道,“施要说的就是一位少年公子的故事。从前有一位少年公子,他好看得很,也聪明得很,所有好玩的都玩过,也都腻了,所以很无聊。”
“好你个优施!”奚齐拉下脸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编排我?”
优施忙道:“公子息怒,还没说完呢。一日,那位公子到城郊去,被一个农妇冲撞了,他很生气,当场要杀这农妇。那农妇苦苦哀求,说只要饶了她x_i,ng命,她就能给这公子找出一样顶顶好玩的东西来。于是公子将信将疑,就跟着她回了家。”
“哦?什么好玩的东西?”奚齐被勾起了好奇心。
优施慢悠悠地续道:“那农妇把公子领回了家,除去了自己的衣物,伸手下指,说道:‘公子,这普天之下顶顶好玩的东西,莫过于此了。’”
奚齐茫然地看着他。
优施笑了起来,对着他的眼睛,用充满蛊惑的嗓音:“女子身上,原有一样东西,可教男人快活。公子要是有兴致,何不叫一个来看看呢?”
说罢便从怀里取出了一叠东西献给奚齐,然后告辞而去。
奚齐只觉得一头雾水,去翻那东西,只见上面画着一对对光溜溜的男女,身体交叠,面目模糊,那处却勾勒得分毫必现。
他屏住呼吸,脸上身下一时间皆是滚烫。
这时,一个婢女在外问道:“公子,水果送来了,还是放在门外么?”
奚齐嘴唇动了动,突然改口道:“你进来。”
那婢女应声进来,见到奚齐脸色潮红,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生了病,谁知听到对方道:“你,把衣裳脱了。”
她比奚齐年长了几岁,已经知道人事,听到这话羞怯非常,但又不能反抗。
外衣随着颤抖的手指松开,而还没等她的心跳稍稍平复,就被一股大力按倒在地。
年少貌美的公子,让人不禁爱慕遐想,而此时的奚齐却是如虎如狼。她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被一阵剧痛吞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过来,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刀斧劈成了两半。
地上衣裳凌乱,上面还沾着血迹。
奚齐穿好衣裳,见她醒了只说了一句:“都弄脏了。”
高高在上的公子皱了皱眉:“拿去丢了。”
“是是……”她忙回答,起来的时候牵动了伤处,疼得眼前模糊。
等出了门,那模糊才化作眼泪滴落下来。
她服侍了他一年,刚刚被夺去了贞洁,然而他对她,半分怜惜都没有。
这样的女子,不知有过多少个,稗官野史都不会去记载她们的名字。
她叫作阿怜。
第7章 隐秘
与秦国的结亲未成,申生的生活还是如以往一般地过。
他的太傅杜原款为此痛心,他反而还去安慰,又问起这位忠诚正直的老者是否有归隐之心,但杜原款却极为坚持,表示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看到他成为国君的那一天。
而那个为人j-i,ng明的里克,出乎申生的意料,跌了一跤后却又再度登门了。
这一次他没有直接表明来意,坐下用了些水果,便打量起申生宫中的婢女,看到个个都是样貌普通,才问道:“太子身边只有这些人吗?”
申生答道:“是的。”
里克笑了起来:“太子不沉迷女色,本是好事,不过也得留一些可心的。”
申生不置可否,岔开了话题。
谁知当天傍晚,里克就将一名少女带入了他的东宫。
他让少女抬起头,露出一张秀丽的脸庞,坦然道:“这是臣的嫡女,名唤阿棋,以后就留在太子身边服侍吧。”
如此直接,不留余地,让申生瞠目结舌:“这……”
里克道:“结亲不成,那就另谋出路。臣思来想去,也许就只有呱呱小儿最能打动国君。臣家中适龄的只有这么个女儿,太子就不要嫌弃了吧!”
他嘴上说“不要嫌弃”,实际上却是不由拒绝。
那少女满脸绯红,低下了头去。
申生简直哭笑不得,看看里克,又看看那少女:“这样未免太委屈了她……”
里克却误会了:“若成大事,何必在意这么点名分?”
“相对于奚齐,太子的优势就在于年长。”他越说越是兴奋,两眼放光,“到时候让国君抱了孙子,他必会对太子另眼相待,毕竟这可是他的血脉延续啊!”
申生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事到如今,他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去拒绝,看着低头羞涩的阿棋,胸中犹如火烧。
在他坠落的轨迹上,又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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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三星在天。
申生平时很少饮酒,今夜却破例了,一个人自斟自饮,喝了许多。
婢女在前为他打着灯笼,引他走入内卧,带上房门退下了。
申生睁着迷蒙的双眼,看到屏风上映出的少女端坐的剪影。
他站在黑暗里,不多时,感觉到少女的纤纤素手落在他的腰带上。窗缝间漏入的月光洒在她垂落的长发上,映出一片冰凉的弧光。
申生退了一步,离开了她的碰触:“你出去。”
然后他绕过屏风,自顾自地躺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