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晨一阵后怕,他自然瞧见上头江暮雨被人s_ao扰了,正要上去帮忙,身边的一头炸了毛的狮子就二话不说s,he出天竹。陶晨的一声“慢”卡在喉咙里差点把自己憋死,看那天竹的轨迹明显是奔着人家喉管去的, 这他娘是杀人吧!?
陶晨吓得魂都飞了, 脑中已显现出血花四ji-an人死灯灭焚幽谷大怒举全派之力杀上扶瑶仙宗报仇……等等,一幢比一幢惨烈的后果。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
凤言也是倒吸一口冷气:“白珒你疯了?那可是焚幽谷的弟子啊!”
“我管他是谁!”白珒大步流星的走到江暮雨身边, 狠瞪了那个目瞪口呆的吴姓弟子一眼, “你当我们是无根无缘的散修, 好欺负是么?”
吴姓弟子怔怔的摸了一把侧颈,血液在他指间干涸,黏腻发涩。他方才可谓是与死神擦肩而过了,生死瞬间的慌乱还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惨白着脸, 回望走至江暮雨左右的四个人:“你们叫什么,是何门何派的弟子?”
凤言稍一打量便知此人修为不高,心里有了底气:“告诉你,等你来报仇?”
“你是想杀我对吗?”吴姓弟子双目赤红, 瞪着白珒道,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敢跟焚幽谷叫板?”
白珒不以为然。别的不说, 就单说这个人。连江暮雨是凡人还是修士都看不出,就说明他的境界没有江暮雨高,连白珒的天竹都躲不开,就说明他的修为连白珒都及不上。怕是在白珒之下,南过之上,半中不低的位置卡着。
明明年纪比陶晨都大,境界却低的可怜。并非他本身笨的惊天动地,而是他不学无术,贪婪放纵,把心思都花在如何吃喝嫖赌上面了,哪有j-i,ng力再去修道?更别说修道之人清心寡欲戒色戒荤了。
白珒真有些纳闷,堂堂焚幽谷,怎么会收这种货色为徒?
“对,你是焚幽谷的,你多牛啊!”白珒环视左右,放出一道真元将四周半开的窗户全部大敞四开,惊得酒楼里的宾客纷纷注目。
就见白珒清了清嗓子,使出比楼下说书先生还要高的嗓门喊道,“各位道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焚幽谷的亲传弟子。这位仙君了不得啊,他到君来酒家可不单单是为了吃饭喝酒,瞧见没,这走来走去的酒姬们各个仙姿玉貌,他把持不住那颗龌龊的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左手搂一个右手抱一双,腿上坐一个身下压一窝也没什么。但是人家相中的你来抢就不厚道了吧?你抢了也就罢了,还搬出你焚幽谷弟子的身份来欺压我等,这就是所谓上界之人的风度?上官谷主有你这样的门生,怕是要气吐血吧?”
白珒转身拉起那个原本坐在江暮雨后方,跟一个酒姬说些恶心巴拉的情话的公子哥,一本正经的说:“对不对啊兄台!你别怕,我们跟他不是一伙的,你受的委屈我们帮你讨回来!”
白珒又看向坐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酒姬也是人,姑娘,咱才不跟那衣冠qín_shòu呢。”
众人听得此话,连同下方赞美了一整天焚幽谷的说书先生一起瞪目结舌!!
哄闹的酒楼内外瞬间鸦雀无声,百十来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在吴姓弟子身上。短短片刻,议论声跟炸了锅似的哄堂而起!
“他真是焚幽谷的弟子?”
“他他他他,他真的是来寻欢作乐的?”
“怎么可能啊,焚幽谷是天下第一仙门,门中戒律森严,弟子鞭驽策蹇,怎么会……有人……真的假的?”
吴姓弟子的脸皱成了一块抹布,稍微一拧,黑水哗哗淌。
南过被二师兄的偷龙转凤惊呆了。
凤言忍不住叫声好,江暮雨站在一旁,依旧镇定自若。
陶晨心碎一地,只觉得灾祸临头。
虽然姓吴的很让人火大,虽然白珒这么回击很解气,但他毕竟是焚幽谷的,把千年名誉的焚幽谷往死里黑,这……这日后相见多尴尬啊?马上就是群仙会了,在这风口浪尖这般引人注目真的好吗?
白珒避重就轻,将言语羞辱勾搭江暮雨一事隐下,将那两个围观群众揪出来当成替罪羊。不为别的,只为顾忌江暮雨的颜面,毕竟身为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调戏了不是什么可以一笑了之的轻巧小事。大庭广众下,他是万不能让江暮雨难堪的。
“小,小王八蛋!你休要胡言乱语!”吴姓弟子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白一块红一块,五颜六色漂亮得不行。
白珒摇头叹气道:“听听,你们听听。这就是恼羞成怒,这就是做贼心虚。”
吴姓弟子的满腔怒火冲的头皮都疼,顿时不管三七二十一,挥着拳头砸了过去:“我他娘跟你拼了!”
“说不过就动手?”白珒往后一闪,正愁划了一道小口子不解气,这下非得把他大卸八块了不可。
二人真元相冲,寸步不让。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剑气自窗外呼啸而来,江暮雨下意识去拽开白珒,而吴姓弟子没人拉也没人扶,当场被那剑气掀了个四脚朝天,屁股摔八瓣,他哎呦啊啊的喊疼,连滚带爬的起身正要骂娘,待看清那剑光来源处之时,整个人就宛如一只待在风雨下被浇成落汤j-i的狗,当场蔫了。
“没事吧?”江暮雨关切问道白珒,那剑气锋利逼人,远非他们二人的修为可比。
白珒摇头,侧目一看:“周七?”
凤言和南过也认了出来,这女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