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河长老真服了他,几百岁的人还跟个没断奶孩子似的:“是是是,我担心你,行了吧?”
“咱们家月河完美的无可挑剔,我真想娶你过门。”南华心满意足的说道,见月河的脸色微变,忙笑哈哈的糊弄说,“开玩笑开玩笑。”
月河长老起身,宁和的双目泛着温怡的光泽:“结束此事后,尽早回家过中秋。”
首岛西侧,小小的风火轮被钱坤圈揽在怀里,冰凉的大手笼着他迫切想回头看的脑袋瓜。
“师,师兄……你疯了吗,你这是在干什么!”浑天绫悲愤咆哮道。
那方脸弟子浑身一抽,狞笑狠厉的眼神逐渐变成茫然,他抬头看了看浑天绫,转头看向周围仿佛见鬼了一样的同门师兄弟。他想开口说什么,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占据了他的脑海,他怔鄂的低头看去,瞳孔骤然紧缩!
“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方脸弟子浑身颤抖的跪了下去,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沾染血污的双手,更难以置信同门胸口的致命伤是他留下的。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方脸弟子栗栗危惧,颤声道,“我的脑子里有声音在说话,他不停地告诉我“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我,我不知道怎么了……你们相信我,我……我真不是故意杀他,我是……不由自主的……想杀人。”
方脸弟子泪流满面,唇角却勾起了一抹鬼魅的弧度。他看向浑天绫,眼中满是绝望的悲切,脸上却笑得诡异疯狂:“大少爷,我是不是坏掉了?”
仿佛在寒冬腊月被迎头泼下一桶冰水,浑天绫毛骨悚然。
“快让开!”水蓉大叫一声,剑光破空而出,瞬间斩断了方脸弟子伸向浑天绫的手臂。
方脸弟子的惨叫声淹没在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
修士们接二连三的被分灵魔化,全都无差别攻击,同门相残,鲜血厮杀,s_ao乱哭喊。
白珒拽着瑟瑟发抖的南过躲远些,四周乱作一团。
入鬼道做魔修分为两种,一种是主动,一种是被动。主动入魔就像白珒和李准,他们有自主意识,和其他修士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更为自由自在,不惧怕天道循环,不惧怕因果报应,无拘无束。另一种则是被动,就像眼前的落云鉴弟子被分灵诱惑入魔,他们会丧失理智,像行尸走r_ou_,像傀儡一般被心魔c,ao控。
这两种白珒都经历过。他主动弃仙道入鬼域,被动生了心魔,被心魔c,ao控的日子生不如死。他游走在幻境与现实之间,饱受煎熬。他神识涣散,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深爱的凤言,忘记了一切的一切。
却唯独,记得江暮雨。
一朵魔云当空笼罩,y-in风猎猎,森鬼魔气刺得人肌骨生寒。
白珒仰头望去,只见在魔云之上肃立着一个身着褐色长袍的青年,手中拿着一面铜镜,满头乌发一丝不乱,双眼惺忪,带着些许倦意,安然自若的望着下方乌烟瘴气的人群。
“果然是他。”水蓉婉约的狐狸眼s,he出凌厉的光,“公孙寻!”
凤言:“公,公孙寻是谁?”
江暮雨看了眼吴大有,道:“天琼派长老。”
“哦,天琼派……什么?”
江暮雨补充道:“前任长老。”
凤言:“原来如此。天琼派的前长老居然是魔修?”
大魔头引得海风呼啸,江暮雨往避风的角落退了几步才说:“他从一开始追求的就是鬼道,拜入天琼派也只是增长修仙入门的基础而已。”
水蓉情不自禁的夸道:“江小友知道的可不少。”
江暮雨:“《修仙界记事》中都有记载。”
那位大魔头落于山峰一脚,十分有闲情逸致的欣赏下方千人大战,时不时的照照镜子,自恋的膈应人。
这种局面若是没顶尖高手一击必杀,怕是永远都停不下来。好比落云鉴的弟子入了魔,同门师兄弟不忍下手,只能一遍遍的试图唤醒,虽然那根本没屁用。入魔的弟子无差别袭击他人,被重伤的逍遥庄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势要杀死落云鉴的弟子报仇,落云鉴哪能眼睁睁看着同门惨遭别家杀害?肯定得拦着,一来二去,两个门宗掺和在一起,渐渐地七八个门宗搅和在一块,这j-i飞狗跳的场面简直美不胜收。
“焚幽谷的,有焚幽谷的弟子在吗?”公孙寻高声叫道,“把你们左护法请出来,让何清弦那狗东西跪在我面前自缢,本尊立马解了他们的分灵,若再耽搁一会儿心魔成型,我也无能为力了。”
白珒不由意外,他前世可跟这个公孙寻没有半点交集。对公孙寻不熟,没想到他跟何清弦也有恩怨?
“二师兄。”南过突然抓住白珒的衣袖,指着远方飘然而来的一道凌光。
众人抬头望去,皆露出惊喜若狂之色。
那凌光并未坐落任何地方,而是笔直朝着公孙寻杀了过去。那大魔头见了,惺忪的神态终于露出些神采,不屈不挠的凌空化作一道魔光,不躲不闪,和那凌光正面相撞。
爆出的强烈真元扩散开来,山崩海涌,劲风撞得人五脏六腑剧痛。水蓉眼疾手快,及时立下一道结界保护身后人。罡风持续捶打撞击,她随手立下的结界出现裂纹,在远处交战的二人罢手的同时破碎。
凌光落地,被真元包裹其中的人白珒本以为是何清弦,结果没想到,是个身姿曼妙,着碧蓝色轻铠的女子。
她唇若红桃,眉如墨画,容色娇美,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