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裴尚都不关心,他关上门后脚步急促地走到沙发边开始对医疗箱里的东西挑挑拣拣,喻昀扬的专业实力毋庸置疑带来的东西基本上都用得上,整理一番心里有了数裴尚脸上又浮现出了神采。
祝余昏迷已经超过3个小时,在实验中实验体必须要保持间隔清醒这样才能针对身体状态调节和做记录,而祝余昏迷的时间已经到达了这个界限如果无法苏醒将会很难掌握内部进化情况。
而在昏迷期间祝余信息素逐渐变淡,语言肢体刺激都没起作用感官刺激疗法这条路走不通了,裴尚匆匆地拿出一支纳络酮,那就只有采取促醒药物静脉注s,he,“乖,不痛,很快就醒了。”裴尚一边在祝余耳边哄小孩般喃喃着一边将针头扎进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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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到有些刺眼,祝余大大咧咧地靠在车门一边扯着为开例会助理特意给他系得一丝不苟快要勒死他的领带一边在心里不爽着,“哎...今儿干点啥呢?一天天的也够无聊的,这林荫大道好像也开了几家清吧,要不去换换口味?”
领带系的很牢祝余半天没能扯开,心情更烦躁了,他随意地瞟向街边,忽然一个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高高瘦瘦的站在路灯边看着很年轻,头发有些微卷蓬松在阳光下显出褐色,鼻梁上的一副金丝边眼镜微微下滑露出那一双和气质不符的清澈又文秀的眼眸神色清冷的耐心等待红绿灯。
像是感受到注意灼热的视线,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也望了过来,视线碰撞的刹那突然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祝余呆呆地望着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而那人竟然径直朝他走来。
耀眼的阳光下,一身白衣向他坚定地走来,就像是从光里而来,相隔短短十几米,很快那个好看的少年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祝余不知为什么即使对方的穿着都略显成熟但他却从他的眼眸里读到了少年感,就像是硬要套上大人西装的小孩,叫嚣着自己长大了。
对方对他露出浅浅一笑,左脸颊的梨涡也跟着笑起来,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温柔地不成样子。
祝余看得失了神,熟悉感让他盯着对方的眼睛忽然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要敲我的颈动脉把我弄昏迷再拖到小黑屋去这样那样?”
对方愣住,忽然“扑哧”一笑,“我看起来有那么坏吗?”
祝余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忽然脱口而出这样的话,被面前人的笑声羞红了脸,有些气呼呼地说,“那你为什么突然走过来?”
对方笑得更加深了,眼神里一闪而过神秘感,“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熟悉感几乎充盈着整个大脑那个名字都到了嘴边,祝余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模模糊糊地想不起来,他觉得那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名字,他开始抱怨名字没取好才会总是鱼的记忆。
许久,他实在是想不起来,小心地开口对着面前人说着,“那个,对不起啊,我记性是真的不好,我感觉你很熟悉可能是很重要的人,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对方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摇摇头,“我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
祝余有些失落,果然啊。
“但是,即使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对方紧接着开了口,祝余好像看到了希望,眼前一亮期盼着下文。
“即使你不认识我,不再记得我,你愿意跟我走吗?”对方依旧是带着笑意看着祝余,他身上温柔好像从不曾停歇。
阳光依旧明媚却好像不那么刺眼了,很奇怪是吧,可祝余没有多余的思考就拉住了对方冰凉的手指,一股强烈的直觉让他不能放弃,他不想再失去面前的人了。
“愿意。”
忽然周围天旋地转,四周俨然变成了那个祝余记忆无比深刻的小黑屋。
他手上拿着一根皮鞭,面前有个人赤裸着躺在床上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和吻痕,床四角的手铐脚铐束缚着对方的身体,而对方还在扭动挣扎着低低唤着,“祝余...祝余...”
被叫到名字祝余艰难地挪动脚步走到床边看着那张被泪水汗水糊满却依旧不能掩盖漂亮五官的脸,是刚才那个人!
但仔细观察他发现,这个人整体看起来更青涩年轻一点,眼神里满是楚楚可怜的惊恐无措,他渗出血的嘴角一开一合重复地念叨着,
“祝余...祝余...你在哪里...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而祝余这才发现面前的人看不到他一般,只是透过他看向后面压抑肮脏的墙壁。
祝余脑袋发懵还没能反应过来刹那间周围又变换了场景,dj的喊麦声和舞曲震耳欲聋,这里是fer...
忽然肩膀搭上一只手臂顾廷紧贴着他满口酒气地说,“你今天怎么都不在状态,要不我叫几个来玩玩?”
祝余被顾廷的信息素喝酒气熏得想做呕感觉扒拉开顾廷躲开他的怀抱
“你滚开点!”而对方却好像突然力气极大祝余怎么着都推不开,眼见着就凑了上来即将亲上他,祝余心中警铃大作像是知道接下来会有人看见一样疯狂地挣脱着。
这时一只手强势地c-h-a进两人之间地空隙一把将顾廷推开隔在了他们之间,接着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顾廷你注意分寸别发疯。”
接着转过身揽住祝余的肩膀把晕乎乎的祝余护着出了人群,熙熙攘攘的拥挤人潮这一个轻轻的拥抱给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