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爹回来了,这些话不好在她面前说,等以后娘亲在跟你说啊,乖。”说完赶紧起身去迎丈夫。
安逸陵刚刚挑帘进来,就看到妻子笑脸相迎,又是帮他脱衣又是擦汗的,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问道:“我是做了什么好事吗?”
长公主拍了他一下,轻声道:“正经点,阿瑾在里头呢。”
安逸陵绕过屏风一看,果真见女儿坐在那里,便打趣道:“呀,阿瑾这是怎么了?爹爹回来都不去迎迎?真是不礼貌呢。”
安瑾嘟着嘴,一脸哀怨地望着他,要不是他恰好回来,娘亲现在都与她说了呢!
“哟,这是怎么了?”安逸陵见她这神色,便疑惑地看看妻子,“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长公主却没理他,只对安瑾说道:“阿瑾啊,你先回去,娘有事要和你爹爹说,咱们说的那事我改天和你说啊,快去快去。”说完就拉着安瑾往外推。
安瑾知道今天没戏了,哀叹一声,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长公主看着女儿走远了,这才赶紧把所有丫鬟都撵了出去,又把门紧紧关上。
安逸陵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长公主拉着丈夫坐下,斟酌了一下,才说道:“咱们阿瑾长大了。”
安逸陵:“……”
长公主忧愁地叹了口气,“她今日问我,我当初是怎么确定自己是喜爱你的,你说她是不是喜欢上了哪家公子?她这个年纪对这些事情最是懵懂,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正确地引导她了……哎,我 ...
(们改怎么办?”
安逸陵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问你这个做什么?”
长公主只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一样,又解释了一遍:“她这个年纪,问我这样的问题,自然是喜欢上了谁,不确定自己的心才来问的!阿瑾长大了,知道喜欢少年郎了,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安逸陵心中一惊,“你是说……”
“就是这个意思!”长公主快被丈夫的榆木脑袋气死了。
安逸陵一时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呆呆坐了半晌,才说道:“原来就十年了啊……”
原来时间这样不留情,自己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阿瑾时她还只有两岁,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娇声娇气地问:“你是我爹爹吗?”
他做了她的爹爹,给她冠了安姓,教她说话写字,带她游山玩水,这十年他几乎忘了自己与她是没有血缘的……
长公主听了他的话,一下子也有些感伤,静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是啊……时间那么快,我还记得生她时的情景,却转瞬她已经十二岁了,再过几年就要嫁人了。”
安逸陵听了这一句话,却一下子从伤感中惊醒,急忙问道:“知不知道她喜欢的是哪家小子?”一副要剁了人家的神情。
“我怎么知道?”长公主也头疼得很,“你先说说我该怎么答她那个问题好了。”
安逸陵想了想说道:“改怎么说就怎么说,阿瑾会自己思考的。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你说……”长公主揉揉眉心,靠在丈夫肩膀上说道,“我是不是该多和京中夫人们走动走动了?毕竟阿瑾已经到了年纪,我是该多看看京中这些人家的情况了……”
长公主不大喜欢和京中夫人们打交道,这大半年要么呆在公主府,要么去庄子上住住,很少参加哪家的酒席宴会。
“随你,”安逸陵握住妻子的手说道,“不愿意就别勉强自己,想要知道这些,我们有别的法子。”
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