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梦花,我是不是个男人,你以后会知道的!”
说话间的气息喷抚在脸上,乔北染不由自主瞪大了双眼,盯在杨钦舟粉嫩的薄唇上,脑子跟抽了风似的问道:“你亲亲过没有啊?”
“!!!”杨钦舟愣了一下,重新审视上乔北染,良久,微微勾起点嘴角,状若不经意地舔舐了下自己的嘴唇。
乔北染脑子瞬间炸开一个火球,本能地朝着前方又贴近了一点,这样的距离只要一嘟嘴,就能碰上那刚刚染上水光的唇瓣:“男人和男人,不行的。”
说完,乔北染懊恼地缩回身体,重新倒上满手的红花油,低着头兀自搓着手。
在越来越重的红花油味中,暧昧悄然消失殆尽。
杨钦舟有一瞬间真的以为,乔北染会亲上来。愣怔过后,擒着抹古怪的笑,慢条斯理地合上衣服:“不想抹,就不要抹了。快要放学了,我们还是先去办公室吧。”
“那我们来干什么?我都搓热了!”
乔北染蠢萌摊手的样子,真让人怒气横生!
杨钦舟冷笑地从床上坐起来:“或许是为了让你知道我是个男人,又或许让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成你的‘白雪公主’呢?”
这话已经很是明白了,让乔北染佯装起来的无事发生,显得丑陋极了。
为什么要梦到他?为什么要抱他来医务室?为什么有一瞬间想要亲亲他?
乔北染不想去想这些,他只想当自己是一时梦魇,恍惚中没有忘记那晚迎新晚会上的“白雪公主”。再深层次的,他不知道,也不愿意去尝试着知道。
“我...我只是,”乔北染结结巴巴,手忙脚乱的阻止对方再说些什么,“我真的没有想过,我、我不知道。”
“也是,都怪我男生女相,让乔校霸看错了。”杨钦舟不再去看乔北染,兀自收拾好病床后,往门外走。
乔北染连忙追上去,揪着杨钦舟的衣服,小声道:“杨钦舟.....”
“老骆估计还在办公室等我们,我们先回去吧。”
办公室内。
蒯哥,姓蒯,名哥,江湖人称——老得快。在受了乔北染这么大刺激后,轮番被办公室的老师们宽慰。
“老蒯,你也别太和乔北染计较,他爱旷课、旷课,在课堂上待着,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骆烙不在,办公室的老师大多说话没什么顾忌,乔北染盯着校霸的名头,自然在老师圈子里讨不了什么好。
“老骆就是在,我也得实话实说吧!”蒯哥涨红了脸,敲得桌子直响,“乔北染他,旷课、迟到还目无尊长!就算我不是他老师,我也和他老子差不多大吧!在班级骂我是‘屎’,他这么不回家骂他老子呢!”
“因为我爸早过世了!”
乔北染一路上没什么j-i,ng神,跟在杨钦舟身后注视着对方的背影,几次想说话,却还是没敢开口。他憋了一肚子的邪气和委屈,整好听见一这句,不管不顾的仗着人高马大就往里面冲。
“我爸不在了,而且我家就我奶和我了,蒯老师,你到底想怎么办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尼古拉·蛋:呸,渣男!
乔北染:我不是,我没有!
☆、第 22 章
“小乔!”骆烙扯过乔北染的胳膊,用眼神禁止他说话,才转身走向前,“老蒯,人我已经训过了,你也先别生气了。我先代表我的学生,跟你道歉。无故旷课、迟到还顶嘴,这些都是小乔不对——你还站着干什么,过来呀!”
杨钦舟不着痕迹地推着乔北染往前;“蒯老师,我上课没注意听讲,也让你生气,真的很对不起。”
蒯哥之前一时口快,拿了乔北染父母说事,心里多少有点愧疚,杨钦舟又是全校第一,也不再发作什么,只是冷着脸不置可否。
“老蒯,小乔虽然到我们班没几天啊,但是我知道这孩子,就是脾气冲,没什么坏心眼的。”骆烙自己还没结婚,对着半大少年,一口一口孩子的,说的特别顺畅,“他刚才不是冲动下伤了小舟嘛,就刚刚,扛着人着急忙慌往医务室跑呢!”
蒯哥脸色不好地瞥了眼乔北染和杨钦舟,虽然没说话,但摆明了这事还是有些商量余地的。
杨钦舟怕乔北染拎不清,递过物理书,撞了撞对方的胳膊:“送过去吧。”
“......”乔北染梗着脖子,有些许委屈地回望过去,最后也只能泄气地朝着蒯哥走去,“对不起老师,您的书。”
蒯哥年纪不小了,可以说小半辈子都在和学校打交道,自然知道乔北染不是心甘情愿,只是碍着之前说了人家父母,冷着脸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乔北染,你真的有把自己当个学生么?以后我的课,你最好不用少了,反正你也不会好好听。我们俩啊,最好也别有什么交集了。”
“那哪行啊,”骆烙抢话道,“怎么不像个学的,小乔现在真的已经开始学了,老师哪能放弃学生不是么?要不,我们罚他写悔过书,一千字起步!”
“蒯老师,过几天就是物理竞赛了,我们学校也是考场之一,要不然罚乔北染这段时间打扫学校。”杨钦舟建议道,“让他为这次物理竞赛也添分力,好让他能看到,蒯老师为同学付出多少。”
办公室里大部分老师都比较喜欢杨钦舟,全校第一、家里情况也不错,还不爱惹事的学生,最让老师喜欢。或许喜欢的不一定是杨钦舟本人,但却一定会喜欢他带来的一切荣誉和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