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钦舟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瞥了眼乔北染,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那边桌响起了窃笑声。
“哎,你们不是偷偷搞对象了吧?他是你小男朋友啊?”
“阿西吧!怎么可能!”秦依爱,“我可承受不了!你们是不知道,他有七十二项绝技,招招比你写作业、做卷子and背单词!”
别人可能没多大感觉,但乔北染怎么说也是经过两天的煎熬,颇为赞同的抬头望过去,眼睛里闪烁着惺惺相惜的光圈。他觉得他真的遇到了一个能懂他的人!
这份革、命般的情谊交错,没让当事人察觉到什么,反而落入了“满怀绝技”的杨钦舟眼里。
四目相对,乔北染哼唧一声,撇过头去。
“不能太远啊?这边也没什么地方好玩的?”许靖慢悠悠地说着,“小乔,我们好久没有开黑了?我最近一直在练巫师,你不是说最喜欢和巫师组队么?”
“啊...多听听大家意见吧!”
“媛媛她们都随便呢~”
其实,剩下几个人都不大赞同,哪有一群人出来玩,结果浩浩荡荡去网吧的?只是碍着是许靖朝乔北染提议,多半也就闷头吃东西了。
杨钦舟垂着头切牛排,余光却一直注视着隔壁,瞅着几人犹犹豫豫的模样,支棱着脚踢了下秦依爱。
“......”秦依爱接受了杨钦舟示意的眼色,心里虽泛起嘀咕,还是猜测着意思转头和对面接起话茬子,“现在放假,网吧人应该很多,就算有位子,到时候我们还是得分散了坐。”
“玩纸牌怎么样?”杨钦舟适时地提议道,“就在这边,点几杯饮料可以坐很久。”
比起一起去网吧,玩纸牌这个提议确实好上许多。一群人商量了一番,起身准备换个大点的桌子。
杨钦舟显然很满意,望着乔北染和许靖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西餐厅虽然宽敞,但八个人到底也不可能并排走。最终也不知道人员是怎么分布的,等坐上大桌子的时候,就变成冯召、何有言一人连着坐,手边带着个女孩儿。而乔北染则被杨钦舟和秦依爱满满当当夹在正中间,仅剩的许靖最后踩着细高跟过来的时候,也就剩下杨钦舟右手边的位置了。
“你和我换个位子吧?”许靖看了眼,在和乔北染热烈讨论规则的秦依爱,回首和杨钦舟说道。
也许是根深蒂固的女士优先,也许是对自己的魅力太有信心,许靖说完就随手将背包挂到了杨钦舟椅子后靠。
杨钦舟冷眼在许靖面上扫了一眼,侧过头戳了戳乔北染的腰:“我想跟你坐。”
“......坐、坐啊,”杨钦舟巴巴地注视着自己,乔北染本能地接话,等反应过来,眉头一拧——这货又再演哪出?
“我不会玩三国杀,我不会。”杨钦舟垂着头,露出细白的脖颈,怎么看怎么失落。
“哦,我会,待会儿你先跟我一家。”
许靖不乐意了:“小乔,我们才是一起来的!”
“那有什么‘一起’不‘一起’的,不都是朋友嘛!”秦依爱双眼跟遭了瘟似的白过杨钦舟,笑嘻嘻地开口,“我们快点开始吧,靖姐你快坐下,我好久没玩过了呢!”
乔北染提议带着杨钦舟玩几局,众人也没什么异议,对于这种瘦瘦小小的小孩,本能的还是想多照顾一些。
“现在抽的是角色牌,有主君、忠臣、内j,i,an和反贼......”乔北染摸了张反贼牌怯摸摸地捂在手心,朝杨钦舟起开一条缝,“我们现在是这个了,千万别被人发现!”
杨钦舟倾倾脑袋,乔北染靠近自己说话的气息,喷在耳朵上,使得他整个人跟过电似的酸酸麻麻:“好,我看着你玩。”
杨钦舟这话不假,他说看着乔北染玩,还真就只看着乔北染玩。看着乔北染第一圈,就毫无套路的跳反;看着他对疑似同党的何有言使眼色;最后看着他亲手递上首轮人头。
乔北染:“......”
“其他两个反贼胆子太小了。”杨钦舟沉思了片刻,亲昵地凑到乔北染耳边嘀咕,“要不然我们一定能赢!”
“对,我敢说,何大眼绝对也是反贼,一点儿没有团队协作能力!”乔北染气呼呼瞪了眼何有言,说得很是认真。
杨钦舟也乐意配合哄着乔北染,忙不迭地点头回应。他以前就觉得乔北染蠢,心里想什么基本脸上都能看出点,几乎是丝毫心眼也没有。就像在这种计谋类游戏中,只要抓到点好牌,眉毛眼睛就乐地恨不得飞过发际线。
他都开始闹不清,这段时间地可以接近,是因为乔北染的行为单蠢;还是因为这人是乔北染,而觉得这人单纯。
乔北染:“嘿嘿,那下一局我们在一家!到时候让他们都跪下叫‘爸爸’!”
杨钦舟注视着乔北染,抿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好啊!”
乔北染也跟着笑,完全忘记了不久前在此人手里载的跟头。他松散地靠在沙发上,指手画脚地继续解释着自己那一丁点漏洞百出的技巧。杨钦舟每一次点头认同,都让他胸腔激起一丝快意。
左右杨钦舟长的小,柔柔弱弱的外表极具迷惑性,乔北染那无处安放的大男子主义,彻彻底底的在此人面前得到了满足。于是,两人一个真傻、一个装傻的乐呵呵玩了一下午。
许靖坐在两人身边,几次三番c-h-a话进来,都被杨钦舟一句话挡了回来,望着牌桌上的人,急的嘴角燎泡。终于,千盼万盼能散场,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