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谔走进光亮中,反手带上门,放下栗子,单手环腰把人拎到墙边,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欣赏着文祺。
面对肖谔,文祺向来不惊不怵,j-i,ng致的脸蛋儿大大方方的扬给他看,顺便送去个锐利的眼神:“马上登台了,你别又折腾人。”
“演完这出,就别再演了吧。”肖谔嗅了嗅文祺脖颈上的浴露香,和自己一样的味道,昨晚一起洗的澡,“一个穆老板,来来回回好几个月了,谁知道后面还有没有赵老板,叶老板,钱老板……”
肖谔早就摸清文祺的痒痒r_ou_在哪儿,边说边撩起垂在腰线处的衣摆,肌肤相蹭,靠墙的人乖顺的贴到他的胸前:“嘶……别闹。”
“想把你锁起来,谁也不给看。”
“肖老板自己没自信,赖谁啊?”
“咱俩都结婚六年了,再过俩月就是七年之痒,万一哪天你看腻我了,厌烦我了,不理我了,跑了可怎么办?”
文祺被肖谔抱的不得不往后仰身,劲儿使大了,弯的脊椎有点痛,他没好气的拍了拍肖谔的肩膀:“别撒娇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又缺零花钱了?”
“嗯。”肖谔诚实的点了点头,下巴颏一下下戳在文祺的发旋上,“想买块石头,不过是用来投资的,最近的行情不错,等个三四年,能翻倍的赚。”
结了婚,肖谔听话的让出财政大权,就连茶楼的账目也归给文祺管。肖谔学不会j-i,ng打细算,有关食品、装修、外请社团的支出从来不看,大笔一挥,往明细单上签个名就算完事儿。文祺接手后,将所有订单系统分类,哪些比较划算,哪些可以俭省,半年的收入,能敌肖谔管账时的一整年。
文祺问:“要多少?”
肖谔蚊子声:“六百万。”
文祺轻轻推开他,抻平衣袖:“我觉得大剧院挺不错的。”
肖谔眯了眯眼睛,嘴角向下一撇:“三百万。”
带好头冠,文祺穿上靛青色的绸服:“等我和谢莹莹演完这出,你跟我去趟银行。”
这是同意了,肖谔喜出望外,一路护送着人走出后台,一如既往的站在正堂右侧,安静的听,细致的看。
这一场演的是《红楼二尤》,背景布是鲜亮的百花群芳图,灯光一照,色彩明艳,却不如文祺扮唱的“尤二姐”抢眼。
方铭礼踩着悲壮的唱词走进正堂,一眼寻见正给女娃儿剥板栗的尹月芳,尹月芳似有所觉的抬起头,举起闺女的小胖手冲他挥了两下。
刚想走过去,方铭礼突然步伐一顿,一个身形高大、温文尔雅的男人擦着他的肩膀,来到一张木桌前坐下,从头到脚装扮的一丝不苟,跟在他身边的年轻人同样是一副俊朗的外表,两人都属于一眼就能过目不忘的类型。
“嘿。”芳姐一嗓门喊回方铭礼的魂儿,“看谁呢?看这么入迷。”
方铭礼坐下身,倒了杯茶,视线从杯沿儿上望过去:“一个有些面熟的人。”
尹月芳不以为然,随口问:“是同事吗?”
方铭礼收回目光,咂吧下嘴:“不算是,缉毒的老兵,早退役了,也可能是我看走眼了。”
胡琴悠悠的拉着长调,第三场《酬韵》结束,文祺下台,稍作休整,等着下一场开演。肖谔在化妆间陪他候场,这时,陆小昭拿着一张对折的白纸,匆匆跑进来:“小北方,有位客人托我转交给你的。”
文祺疑惑,他的倾慕者不少,但鲜少有人用文字这种委婉含蓄的方式来表明自己的心意。他笑着接过来,打开,明明只有一行字,却让他在看到的那一刻,脸色煞白。
肖谔本不想表现的太在意,奈何眼睛不停使唤,一直黏在文祺身上,瞧见他的反应,立刻走上前,低头一看,皱了皱眉。
飞快的从衣架上扯下披风,文祺口吻急切的问陆小昭:“是几号桌的客人?”
陆小昭见状,立即答道:“十三号。”
等文祺心慌意乱的赶回正堂,十三号桌早已空空荡荡,他不死心,也顾不上礼节,直接从舞台正前方穿堂而过,一脚迈出大门,钻进浓浓的秋意中,衣服穿少了,冻的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目光迅疾的在人群中搜索,后背全是冷汗,西落的阳光融融的笼罩着街口处的木牌楼,文祺忽然松了口气,喘匀呼吸,温柔的笑了出来,而后端起手臂,微微向后倾身,靠进了肖谔怀中。
-r,我过得很好。
一对相偎的恋人渐渐走出文祺的视野,他望着远方火红一片的夕阳,良久,轻声道:“我也是。”
第五十七章 番外2
火车“隆隆”的声音透过窗户,传进住满四人间的软卧,陆小昭揉揉眼睛,顶着j-i窝脑袋从上铺坐起身,陆然拿着手机在看今日新闻,正下方的床位挤着他们的行李,时间仿佛回到六年前的那趟旅行,只是这一次……
文祺在肖谔怀里艰难的仰起脖子,与他面对面,眉骨发酸,一脸疲惫道:“本来床铺就小,你块儿还这么大,这样谁都睡不好。”
肖谔抱着人翻了个身,平躺在床铺,问题解决了,他拍拍文祺的后背:“再睡会儿吧。”
这一次,是四个人一起的旅行。
老宋的电话在抵达昆明前半个小时打来,肖谔接起,先是笑,再是叹气,支支吾吾的,文祺只听清一句,“发什么照片,一会儿你就见到了,真不用见面礼。嗯?当然漂亮,我媳妇儿嘛。”
冬季来云南旅游的人非常多,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