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执和当初朱鹊的反应如出一辙:“春潮还会做饭?”
解春潮又矜持又谦虚:“略懂一些皮毛。”
方明执也顾不上生气了,又惊喜又讶异:“春潮愿意给我做饭吗?”
解春潮压抑着心中的表现欲,从容地说:“天天都是明执给我做饭,明执和坏人作斗争很辛苦,的确是值得奖励奖励的。那今天晚饭我就做一个可乐j-i翅给你吧!”
可乐j-i翅是非常初级的傻瓜菜,但是方明执觉得,正是这种简单的菜才真正考验一个人的做饭水准,更何况解春潮既然说了肯给他做饭,哪怕就拍根黄瓜给他,他都知足了。
j-i翅是解过冻的,解春潮接了半锅水把j-i翅焯过水。
方明执迷信解春潮,也不问他为什么不给j-i翅开背,也不问他为什么不先把j-i翅炒熟再加可乐,甚至没问他为什么不放姜和盐。
解春潮自从上次给朱鹊做过饭之后,除了中间很短的一段时间,一直都是吃的方明执给做的饭,总共也没摸过几次灶台,能在保全所有厨具的情况下把j-i翅煮熟就已经是一项创举了。
方明执怕累着解春潮,等他做完这道黑暗j-i翅之后,就搬了把靠椅让他在一边坐着,自己很快收拾出了一盘胡萝卜炒j-i蛋和虎皮青椒,炖锅里还煨着番茄牛腩,都是解春潮爱吃的菜。
最后菜都上桌了,解春潮有点失落:“这个j-i翅怎么都散架了。”
方明执挺客观地替他分析了一下:“这个j-i翅要先炒熟把r_ou_收紧,才比较不容易散。”
解春潮更惆怅了,夹了一筷子散成r_ou_丝的j-i翅放进方明执碗里:“估计不太好吃吧,我第一次做这个。”
方明执夹起r_ou_丝吃了,神情稍微恍惚了几秒,但是又极快地稳住了。他把那盘黑暗j-i翅拖到自己面前,把桌上的另外两道菜推到解春潮跟前:“我特别爱吃这种做法的j-i翅,春潮别跟我抢,你就吃这两个菜。”
解春潮爱吃j-i翅,但是看着那盘色香味俱不全的不明物并提不起食欲来,准确的说,除了方明执做的饭,他几乎都不大吃得下去。
两个人默默吃了一会儿,方明执到厨房里去给解春潮盛西红柿牛腩,解春潮突然就对自己的手艺产生了好奇心。他挑了一筷子j-i翅到自己碗里,用舌尖轻轻舔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还混杂着一种r_ou_类特有的腥气,带得解春潮从胃里翻上来一股呕意。
他捂着嘴往洗手间跑,弯腰在马桶前把刚刚吃的一点饭全交代出去了。
方明执很快就循声找过来了,他一手护着解春潮抽搐的胃部,一手轻轻给他拍背。
等解春潮吐完,方明执拿了杯温水给他漱口,心疼地问:“这是怎么了?怎么难受成这样?”
解春潮难受得两只眼睛都泪汪汪的:“这么难吃的东西,你怎么吃得下去啊?你是个傻子吗?”
方明执没说话,把他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背安抚:“怪我怪我,春潮不难受了啊。”
解春潮隆起的腹部轻轻地将他抵着,方明执心疼得厉害,在他后腰上小心地揉着:“不生气了啊,我下次一定跟你说。”
解春潮被折腾得实在不太舒服,蔫蔫地趴在他肩膀上,说不出话来。
方明执揽着他走回餐桌上,把那盘j-i翅先倒掉了,回来又把他抱到自己腿上:“还难受吗?”
解春潮扶着他的肩膀倚在他身上:“肚子不舒服。”
方明执手拢着他温暖的胎腹,有规律地慢慢打着圈。
解春潮喜欢他的安抚,搂着他的脖子往他怀里凑。
方明执就顺着他的力把他抱紧了,一点不让他费劲。
过了一会儿,解春潮恢复过来了,就想从方明执身上起来吃饭。
“别动。”方明执突然轻声说。
解春潮不敢动了,这时候才觉得肚子里突然有了一个轻柔的划动。
“它是不是动了?”方明执不可思议地问,声音里压抑着明显的激动。
解春潮经历过胎动,他知道刚刚的确是这个孩子的
第一次胎动,他点点头:“是动了一下。”
方明执很兴奋:“在刚刚那一下之前,它还动了一下。”
解春潮倒没有太惊讶,配合着问了一句:“是吗?”
方明执表情里的喜悦慢慢沉淀了下去,露出一丝担忧来:“它会不会动得你不舒服啊?”
解春潮摇摇头:“现在还好吧,没太大感觉。”
方明执听他这么说,更担心了:“那以后可能会不舒服吗?”
解春潮笑了:“怀孩子有什么舒服不舒服的,肯定不会像平常一样啊。”
方明执把他揽回了怀里,如珠似宝地搂着,说的话也是十足孩子气:“我不想要你不舒服。”
解春潮在他头顶亲了一口,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好饿,刚才吃的都浪费了,让我吃饭吧。”
方明执正心疼得厉害,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自己吃,又怕两个炒菜凉了,把牛腩里的西红柿汁浇在米饭上,一点一点喂他吃。
解春潮慢慢摸清了方明执的脾气,他心疼人说不出来,他就只能用照顾的方式表达,以此来建立一种安全感。所以方明执的过度关心和照顾,他从来不拒绝,他受得心安理得,也能让方明执心里好过。
吃过了饭,方明执估计心里头还是有些绕不开,突然就想起一桩旧事来:“春潮,你当时……是不是吃过药?”
解春潮自然知